,好去皮,方乐拿了三个鸡蛋磕在碗里,一双筷子打的瓷碗清脆作响,他没其他事儿可做,就抱着碗靠在墙边儿,边聊天边看闫诺把西红柿切小丁,又把小葱切碎成葱花,红红绿绿的绽开在菜板上,很好看,是谁说红配绿大傻瓜的,我看说这话的人才像个大傻瓜。
香喷喷的两碗打卤面端上桌,方乐在下筷子之前惆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几乎万分之一秒内就决定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顿时心安理得的挑起一筷子面条。
煮的白莹莹的面过了凉水,浇上浓郁的西红柿汤汁,金hu的鸡蛋和细腻的葱花不仅添色还加香,一大口下去让方乐一本满足,“你会擀面吗,下次有机会我们做手擀面,口感会更好。”
同样吃的满嘴飘香的闫诺点点头,“那得看你了,我只用擀面杖打过架。”
方乐:“... ...”
两人抬眼对视,片刻后又都笑出来,方乐问,“什么时候?”
“小时候,三四年级吧,快过年了,堂里教我们包饺子擀饺子皮儿,就每个小组发了个擀面杖,”闫诺看看手里的筷子,“就和这筷子差不多长,也不是实木的,不记得是塑料的还是什么材质的了。”
“那时候的男生谁不喜欢孙悟空啊,我就把擀面杖挥的跟金箍棒似的,趁妈妈不注意里背到学校去,正好那天美术课上捏橡皮泥,我没有,我就看着别的同学玩儿。”
“我到现在都不是很能想通,为什么有的熊孩子嘴巴能那么欠,”闫诺皱起眉,“总之他踩上了我要揍人的那个点,我把金箍棒拿出来搞了他一顿,最后塞他嘴里了,警告他以后不要说话惹人嫌。”
还记得两个人互吐童年境遇的那个夜晚,闫诺张开双臂说想要拥抱,那时他们都低低笑着,心里揣着什么样的情绪已经回想不起来,但是现在,彼此之间相互爱惜,再回首小时候的往事,即使三言两语,也惹出绵密的心疼。
回不去的,无法弥补的往事... ...方乐突然就不知道要怎么样开口安慰,干巴巴的说,“后来呢。”
“后来我妈气的要命,没收我的金箍棒,让我以后再也不许碰,否则见一次打我一次。”闫诺说罢还笑了一笑,从碗里挑起一块炸的饱满的鸡蛋放到方乐碗里,“我就很遗憾的成为了不会用擀面杖的反面教材。”
方乐无言。
闫诺悠悠一叹,“真的遗憾,要是我能预见未来,能知道你喜欢吃手擀面,我怎么样也要学会的。”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方乐心里还沉闷闷的难受。
闫诺洗过澡回来就看到他湿漉漉的脑袋跟个吊死鬼一样吊在床边,为了不沾湿床单,一整个人趴在床上,下巴和脖子形成的直角正好和床垫严密契合。
“怎么了?”闫诺其实大概能知道一些,他的男朋友爱心泛滥,活生生把自己愁成了煮过劲儿的面条一样软蔫蔫的。
方乐意义不明的哼了几声,闫诺翻出吹风机,这还是上上上次一起逛超市方乐记着要买的,怕他大冬天洗过头发也只是随便拿毛巾擦擦,方乐说要买,闫诺就买了。
“起来,我给你吹干。”闫诺插好了吹风机,试了试热风后揉上方乐还一动不动的脑袋,他又耐心的蹲下,摸上他洗澡后泛着水红色的眼角,“不高兴了?”
“没有。”方乐嘟囔到,因为姿势的原因,一说话就像要窒息一样,难受的他咳嗽了两声。
闫诺无奈的把人拽起来坐好,拿过吹风机面对面的摆弄他的头发,没几下就吹的干爽又松软,闫诺顺手也把自己给吹干,吹的时候看方乐就蓬着一脑袋毛跟个炸毛的小狮子一样,不知道卯着什么劲儿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