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麽久没见面,连打个电话都尴尬,说不了几句。我回去了他们反而不自在。”
韩唯觉得他的话里有些极力隐藏的寂寞,心里疼了一下。还想再说点什麽,但仅听徐曜文讲个个大概,自己一个外人也不了解情况,正想着怎麽说话才能让他好受些,徐曜文突然问,“你什麽时候回去?”
韩唯愣了几秒才回,“你说春节?还早着呢。”
徐曜文的口气不耐烦起来,手在他头上用力揉了几把,“什麽时候走?”
见他神色如常地转了话题,韩唯只好接话,“下月中旬吧......”
徐曜文低下头看他,“怎麽这麽早?”
“嗯,单位一放假我就回去了。本来有将近十天的春假,我哥让我在家待久一点,我妈也挺想我,所以我又多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韩唯说到一半便住了嘴。
想到徐曜文跟家里的关系,今年春节可能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自己似乎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提到亲密的家人。
徐曜文倒没有情绪不佳的反应,只嘀咕了一句,“这麽说,有半个月见不到你了。”
韩唯一时心软,“那......我晚一点回去,多陪你几天。”
“嗯。”徐曜文应了一声,对着他的唇用力亲下去。
恋人间甜蜜的吻持续了一会儿,窗外夜色深沈,两个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相拥着睡了过去。
☆、第二十九章
在徐曜文那儿消磨了几天後,又回到朝九晚五的工作模式。下午收班回到家,韩唯照常洗了个澡,弄了一个人的晚饭,还没开始吃,沙发上外套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看了来电号码,韩唯忙按下接听,口气不自觉地柔和起来:“曜文......”
想来应该是惯行的日常问候。和其他的普通情侣一样,见不到的日子里,两人总是在电话里说些没有营养的话,几点起的床,三餐吃的什麽,上班累不累,这样的日常琐碎都能聊得很久。
那边一听到他的声音,却无精打采地开了口,“我生病了。”
韩唯顿时有些急,“哪儿不舒服?”
走之前还好好的,才离开没几天,看起来那麽健康结实的身体,怎麽说病就病了?
徐曜文的声音依旧恹恹的,“头发晕,又痛,还反胃......全身都不舒服。”
“怎麽会这样?去过医院了吗?”
“和文哲喝了点酒,回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刚醒就发现不对劲。”
“你傻啊!肯定是因为喝了酒,又吹了冷风,才会这样。”韩唯真是又急又气,又问道,“你去过医院没?小岸现在在你身边吗?”
“去吊了点滴,开了点药回来。小岸......在给我熬粥。”
想象着张跃岸熬粥的样子......
韩唯无力,“你让他先别动,我马上就过去。”
锅里的水还是澄澈的,里面的米和食材清晰可见,显然没煮多久就熄了火。
张跃岸在一边惋惜道,“要不是听曜文说你要来,我早就煮好了。那家夥老说我五谷不分,什麽嘛,我还想向他证明,我弄出来的东西是绝对能吃的。”
韩唯看了看锅里的内容,除了米之外,还有三文鱼、排骨、香菇、木耳、葱条(没错,是条状的葱)等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
他不禁庆幸自己来的及时。这一锅东西熬出来之後会是什麽味道不要紧,要紧的是,徐曜文吃下去之後,不知道会产生什麽样的反应。
韩唯连忙挥手,尽量委婉地,“这些东西不利於病人恢复,我做点清淡的,你去房里看着他吧。”
“好!”张跃岸挺配合,擦了擦手就出了厨房。
转身进了徐曜文房间後,张跃岸就没那麽客气了,“你要不要那麽娇气啊!感个冒而已,非让人家过来一趟,上瘾了吧你?”
徐曜文躺在床上看都不看他,淡淡地,“我就是上瘾了。”
“我靠。”
有韩唯在,张跃岸也就不在两人中间杵着,早早回隔壁睡觉去了。
韩唯一口一口地给病号喂排骨粥,自己把剩下的吃了,然後坐在他床边,时不时用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确认他不会演变成发烧。
徐曜文一向是个子高体魄好的形象,韩唯印象里没见过他生病的模样。现下见他在床上安静地躺着,相较於平时显得虚弱,原本神采飞扬的一张俊脸也有些黯了下去,韩唯心疼的同时,觉得有些新鲜。徐曜文这麽需要别人的另一面,他还是头一次见。
过了一会儿,徐曜文捂在被子下的身体有些出汗,韩唯把他扶进浴室,仔细地给他擦完身体,套上浴袍。想到他上次生病的时候,徐曜文直接把他抱着放到浴缸,又轻轻松松地把他抱回床上的情景,实在很想效仿一把。但徐曜文身高一米八几,身材看着瘦削,脱了衣服其实很有料,於是韩唯只能不甘心地,一路架着他回了房。
“好点没?头还痛不痛?”
徐曜文抬了抬眼皮,过了会儿才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晕。”
感冒虽然是不值一提的小病,但不小心染上了其实很难受。韩唯从小生活在最南方,体质怕寒,来s城後,这里虽不比北方严寒,却让韩唯在每一次换季都要经历一次感冒或发烧,这种感觉他再清楚不过。
徐曜文连话都省着说,应该是不太好受。韩唯本来想在他睡下後就回去,终究还是不放心。进浴室洗了洗,换了套睡衣,随即爬进徐曜文的被窝里抱住他,亲了一下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