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喘了口气,柱身已经胀大到了狰狞的地步,汗水盈满了额头。许辰川也开始出汗,他严重怀疑自己的手活差劲到了什么份上。刚才白祁是怎么做的?好像是……用指腹轻轻刮过铃口……
白祁闷哼一声,突然伸手揽过许辰川,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炽热的鼻息喷在许辰川的皮肤上,像要将他灼伤。
“别紧张……是我的问题。”白祁低声说。
身体受过的很多损伤是不可复原的。有些事许辰川还不知道,比如他能自主排尿,却也只是在身体状况良好、情绪稳定的情况下。又比如他虽然能勃起,但经常shè_jīng困难。
其实今天已经算是非常顺利了。惊讶于两人契合度的并不只有许辰川一个。
白祁靠着许辰川缓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许辰川一瞬间就硬了。
这种吻法,就仿佛对方非常、非常喜欢自己,喜欢得情难自禁一般。
他被吻得天旋地转,手中无意识地动作了几下,接着就感到手指被打湿了。白祁放开他,断断续续地射了出来。
高潮之后的白祁显得很不适,靠在沙发上不再说话,抬手按了几下太阳穴。许辰川猜到这是那次受伤的后遗症之一,再加上自己仅仅被吻了一下就又硬了也挺丢脸,所以匆匆拿纸巾清理了现场,就夹着腿往门外走。
“我就不送你了。”白祁尾音带了点慵懒。许辰川姿势别扭地侧过身:“嗯,你好好休息。”话说完了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
他走出门去,将车开到隐蔽的地方停下,才掏出腿间的家伙,将头抵在方向盘上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白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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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辰川醒来时,花了好长时间回想那究竟是不是个春梦。
他摸出手机,白祁没发短信过来。qq上倒是有新留言,却是路人甲通知他《红袍加身》在圣诞后恢复播出,顺便问他哪天回美国的。
许辰川回了留言,继续思考春梦的问题,突然听到门铃声。有人在门外喊:“快递!”
“谁的快递啊?”舒颖丽打着哈欠走出卧室。许辰川心中一动,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抢在舒颖丽之前跑去开门:“可能是我的。”
快递员交给他一个扁扁的纸盒,许辰川一眼看见白祁的名字,心头直跳。他在收件单上签了字,关上门,想着不会是回赠我一本看不懂的书吧,一边拆下胶带打开了那纸盒。
下一秒他触电似的合上了盒子。
“怎么了,是你的东西吗?”舒颖丽看着他奇怪的脸色问。
“……”许辰川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是啊,是我买的……一打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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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是什么风把亲王大人吹来寒舍了?”年轻的公爵架着一条长腿,从装饰着繁复刺绣与褶皱的袖子里伸出手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请坐。”
“公爵阁下。”苏比兹倾了倾身,边落座边打量着此地的主人。
白金汉公爵,这位被誉为全欧洲最美貌的男人,英国人传言中蛊惑了他们君主的妖魔,长相却与妖魔相去甚远。他颀长、白皙而挺拔,优雅的体态显示出他受过良好的舞蹈与马术训练——这也正是他流连花丛、博得无数尊贵男女倾慕的最大筹码。
“我最近听说,国王陛下授意您加强了海军舰队的建设。容我冒昧地猜测一下,您这是准备远征法国吗?您一定清楚,我和我的兄长都很愿意提供力量。”
苏比兹亲王不是别人,正是法国新教徒的核心人物,胡格诺派首领罗昂公爵的亲弟弟。他就像胡格诺派在英国的代言人,此番上门的目的更是不言而喻。
白金汉微笑着,不动声色地撩了一下眼皮:“您的消息真灵通。”
“只要英国出兵,有我们从法国内部与您里应外合,一定能助您早日——打败红衣主教,达成夙愿。”
白金汉的微笑有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黎塞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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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汉是冲着我来的。”
黎塞留将一叠文件放到路易十三的书桌上。
“这些是什么?”
“这一个月来收到的情报。英国港口一直在加紧备战,陛下。虽然没有官方宣战,但白金汉只可能是来攻打法国。他试图……试图勾引王后的诡计被我破坏,之后就一直怀恨于心。”黎塞留尽量委婉地提醒道,“无论于公于私,他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报仇。”
路易十三的脸拉长了。安娜王后和白金汉联手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情如在昨日,这才刚消停几天,就又要打过来了!
“不仅如此,法国的内部也有他们的盟友。”
“你是说胡格诺派?”
“正是。新教徒早就想自立为王,英国恐怕就是打着帮他们独立出去的主意。先王的南特赦令给了他们太多特权,这些人不仅有自己的军队,还在拉罗舍尔公然与其他新教国家通商往来,从那里进出的货物不向法国交一分钱的关税。陛下,这是置国王的威严于罔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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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塞留根本不让我们通商往来,自从他被任命为航运总督,连先王给我们的免税权都要被收回去啦!亨利四世是新教出身,他的儿子却是不折不扣的天主教徒。黎塞留心狠手辣,有他在国王耳边怂恿,把我们赶尽杀绝是迟早的事情。”苏比兹握着拳低沉地说。
“这个卑鄙狡诈的人……”白金汉一脸同仇敌忾,似乎刻意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