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世界第一非你莫属。
说这些话时,师傅最爱摸摸胡子,摇头晃脑的做很有学问状。
当小天学每每会新的一门技能时,师傅会说:小天真厉害!继续加油!今後我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当小天圆满完成一个新的任务时,师傅就说:小天真棒!这麽难的任务你都完成了!杀手排行榜上你又上前了一位。
说这些话时,师傅常常带著慈祥的微笑,像一位睿智的长者。
可,师傅最爱吼的却是:小天!你太过分了!这次又没好好完成任务!
虽然师傅已经年近古稀不再适宜生气吼人,偏偏长天觉得,完成任务远远没有玩来得有意思。所以咯,可怜的师傅总是在小天因为贪玩而导致失败或半失败任务时扯著嗓子叫嚣。
吼人的师傅脸红脖子粗,所有人都避若蛇蝎,只有小天觉得有趣,上蹿下跳的让师傅撵著跑。看师傅精神抖擞的模样,让小天觉得很有意思,很好玩。
这令小天愉悦的吼叫声,一直伴随著他的成长,直到……直到师傅去世,失去了“吼人”的能力。
当夜摩的医生正式宣布师傅死亡的那一刻,小天觉得眼睛湿漉漉的,脚边落下了好几滴水。
抬头看,天空中高高挂著太阳,万里无云。
原来这就是眼泪,果然如传说一般,咸咸的带著点苦涩。
身为杀手,面对死亡就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但为何他会流眼泪?小天自己都不懂。
死亡不应该都是幸福的麽?放大的瞳孔透露的不是极度欢欣所致麽?可为何师傅会皱著眉头喃?他那一直不肯闭上的双眼又是什麽意思喃?小天还是弄不懂。
用袖子抹了抹脸,小天带著一脸懵懂登上了夜摩的“天杀”之位。
那一年,小天十二岁,是夜摩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天杀”,打破了夜摩三大杀手最低年龄的纪录,跌碎了一干人眼镜。
出任务对小天来说,无非就是一次游戏,一次旅行,一次刺激的玩乐。他并不在意任务的成功与否,他喜欢享受完成任务得过程。不过虽然贪玩,但作为全球排名第一的夜摩天杀,小天从来没失败过。
以往看到夜摩中的人受到失败任务的惩罚,小天很奇怪。特别是“地杀”,让他完全不明白,为什麽比自己功夫和枪法都要厉害一些的地杀总会完不成任务?还要他去帮忙收拾残局……真的好奇怪,小天想不通。
在他看来,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武力才是决定一切的。那些弱者,那些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死了也无所谓。
可是,在小天十四岁那年,他的观念转变了。
为了,一个蛋糕,一个被打碎的蛋糕。
那是一次痛快至极得奔跑开始的故事。
小天踩著滑板,飞速得穿梭於人群间,两旁的街景急速後退,模糊得像是被抹花的油画。
目标并未逃脱与他视线:一个灰衣服的男人,抱著一个哭闹的小孩,虽然身处闹市,却仍然十分惹眼。
小天笑著放缓了速度,慢慢滑行在男人身後,他并不急於完成任务。因为他喜欢这种刺激得追逐游戏,特别享受游戏过程中“猎物”惊惶恐惧的表情。
男人脚步慢了许多,一边回头张望,一边努力哄著怀里不停哭闹的小孩。
小天离男人不过十五米左右的距离,他悠闲得滑著滑板,双手插在裤袋中。在旁人眼中,小天就跟纽约每日都会出现的滑板少年没啥两样,当然除了他裤兜里早已上膛的m1911之外。
在一个转角的蛋糕店处,男人无奈的停了下来,因为他怀中小孩哭著要吃junior’s的鲜奶油蛋糕。男人知道杀手在周围虎视眈眈,明明可以不顾小孩的哭闹,或者把小孩杀掉……而他却不顾生命危险的停了下来,为了买块蛋糕哄小孩。
男人递出一张五十美元的纸币,接过造型精美的蛋糕。还没来得及把它给怀中的小人儿,就感觉腰上硬物一抵。
“为何要停?”小天轻轻靠在男人背後,路人看来只会以为他排队离得近了点。
“这个孩子与我一起呆了两年!”男人似乎很冷静,可声音的颤抖却泄露了他心底得恐慌。
“你爱她?”小天经不住好奇,一手搭上了男人的肩膀,微微施力,男人抱著孩子离开了蛋糕店。
“……”男人没说话,只是把刚买的蛋糕递了一块到孩子手里。五岁大的孩子拿知道什麽危险不危险的,他还是不依不饶的要让男人像往常一样喂他。
“你不爱她?”看著那个小孩扯著嗓子哭闹,小天有些不耐烦了,他是来玩游戏的,可不想来带孩子。
“……”男人还是不说话,微微转过头,看了小天一眼。从胸口掏出个什麽东西,往蛋糕里塞了进去。
【噗──】装了消音器的m1911发射了一发子弹。
小巷里,男人倒地不起,小男孩被他压在了身下。
小天上前想抱出孩子,却发现男人死死的揽著那纤细的腰不放手。
“松手!你已经输了!”看著男人的身下慢慢流出红色液体,小天越发不耐的说著。游戏已经结束了,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还想干嘛?
“拜托……孩子……”男人松开了手,转而使劲扯住小天的裤腿。
“孩子又不是你的,你担心个屁!”踩了踩男人的手,未果,小天郁闷的抱怨。今天这个人怎麽这麽难缠啊?拍了拍怀里的小男孩,却听到震耳欲聋的哭叫。
“这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