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被抽魂时,没有抽的很利索,子盐受了很多无妄的痛苦吧,这一世才这样傻。
“哎呦,张子盐,随我姓啊。”子鹤从冰箱里拿了点儿水果放桌上,笑嘻嘻道。
小要命怎么这么喜欢给人起名字呢。
克烈的名字也是他给起的,山狗的名字他都要给起。
“……”是随我的姓!
赵胤挑眉瞟了子鹤一眼,没有说话。
“晚上我妈做火锅,要不要过来一起吃?”赵胤话锋一转,安排起子鹤的晚饭来。
子鹤双眉一挑,听到‘火锅’二字,整个人都精神抖擞了。
“我吗?可以吗?”子鹤转头指了指落地窗上倒影出的人影儿。
丁谢诶,差点欺负赵母的易丰的女儿诶。
“到时候跟我妈道个歉之类的就得了,反正丁谢也没被抓到什么把柄。”赵胤说罢,站起身,“我要回去吃饭了,晚上见吧。”
“啊,不多坐一会儿啊?”子鹤将水杯往桌上一放,蹭到小要命跟前,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赵胤伸出手指,戳着子鹤的脑门儿,将子鹤推的倒退两步。
他这才绕过子鹤直接走向门口,没再多说废话。
很符合他一贯淡漠的脾气。
子鹤慢条斯理的跟上,送到门口的时候,赵胤突然回头,他上下打量了下子鹤这副女体,不冷不热道:
“晚上要过来吃火锅,你最好把衣裳换一换,别穿的跟个……”
到底跟个什么似的呢?——此处无声胜有声。
……
送走了赵胤,子鹤拉着子盐到三楼房间,将一间背阳卧室安排给了狗子。
虽然房间不朝阳,但采光什么的也很好。
手把手教会狗子用热水器,最后看狗子笨手笨脚的,他又唉声叹气的帮狗子放满了一缸洗澡水。
浴巾、手巾、沐浴液等一系列东西整理好,挨个告诉狗子每个的用途。
监督着狗子一个一个打乱顺序,背会这些东西的用途,确认对方不会认错,他才不怎么放心的出了浴室。
子鹤硬是在浴室里,忙出一身汗来。
真是……他这哪里是当鬼,这是当爹啊!
父爱如山!父爱如山!
结果,一个小时后,子鹤又敲响狗子的浴室——都tm洗了一个小时了,还没出来?
水都冷了!
别刚捡回来,就给淹死在浴缸里了,也tm太丢人了。
要淹死也淹死在院子里的游泳池里好吧,也算有点面子。
“哎~”里面传来女性软绵绵的声音。
还好,还活着。
子鹤推开门,就瞧见白净净赤条条一根女体,躺在浴缸里,都给泡起褶了,还在那儿玩儿水呢。
子鹤给造了个大红脸,哎呦,这张子盐!你一个女的,就不能避嫌一下嘛。
太不省心了。
子鹤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也是个‘女’的。
拿着大浴巾将狗子罩住,硬从浴缸里捞出来,粗鲁的擦干净了。
教着子盐穿上和牛仔裤,到楼下吃上外卖午饭时,子鹤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疲惫。
按着狗子的手教会用筷子的时候,饭菜都快凉了。
子鹤和狗子唏哩呼噜吃晚饭,最后狗子仍旧吃的满手都是……
吃饱喝足,再将狗子脸和手都洗干净,子鹤忙的眼冒金星。
结果还是没办法休息一下,他不得不又拎上车钥匙。
“走,带你去兜风。”子鹤在狗子后领子上一拽,便将窝在窗下晒太阳的子盐拎了起来。
下午得去把克烈接回来——宠物医院里的猫罐头,已经快被克烈吃光了。
两人直到离开房间,也都没有发现,那封从侧兜里,掉出来的粉色信件。
它落到两个沙发之间,静静的躺在地上。
一股若隐若现的黑气浮在信上,在阴影中慢慢钻出,变大。
……
……
“你在家好好休息,反正你也吃不了火锅。”子鹤弯腰拍了拍克烈的脑袋。
这大猫生命力还真旺盛,这会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套着伊丽莎白圈儿(耻辱圈儿)的克烈,一脸不高兴的趴在落地窗前。
在子鹤摸它脑袋的时候,它抬起头,伸爪子又拨了下脖子上的耻辱圈儿——
老子是个人,又不真是猫。
它还能不知道伤口愈合阶段,不可以舔?
它根本不需要戴着这玩意儿!
子鹤站起身,装作看不懂克烈意思的样子,戴着穿戴整齐的狗子出门了。
克烈瞪着子鹤和子盐的背影,磨了磨牙:
你们tm还不如别接老子回来……
……
……
子鹤还记得上一次自己吃火锅的样子。
曾经被小要命和周山疯狂嘲笑的他,扭头看了看狗子子盐,伸手拍了拍子盐的肩膀。
他倒要看看,狗子第一次吃火锅是个什么模样。
子盐一直都有些迷迷瞪瞪的,似一个永远处于醉酒状态的人。
他似乎一点都不笨,却有种难以沟通的迟钝。
子鹤刚才就给小要命发了微信,对方回说快到家门口了。
他便带着狗子,像个带着儿子,被老公从国外带回来,第一次登婆家门的外国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