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个时候,她只会将发生的这一切当成一场荒诞的梦境,纵然在梦里心疼过,感动过,怜悯过。可是,谁又会被一场梦,牵绊一生?
阮央的手停在他的头顶,感受着手底下光滑的发丝,然后那颗脑袋向下点了点,又往她手心里蹭了蹭。
“我想要自由出宫的权利。”
阮央说完只觉得身心舒畅。而后她笑眯眯的等着宁钰谦答应。
他今天难得和她这么掏心窝子的讲话,那八成都会答应的。
宁钰谦抬起眼,隔着她的手臂,凝视着她的脸。凤眸眨了几下,看起来有几分困惑。
“央儿。”半晌,他开口,声音里有些许的期待:“给我生个孩子,你想要什么,都成。”
阮央整个人呆愣住。脑子里面循环往复的只有宁钰谦的那句“给我生个孩子”……
天哪,救命……她才十七岁,生个屁的孩子,连自己都还是个初入大学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她一直觉得,生孩子这种事情,离她很远很远。甚至连结婚都是遥远的。
“央儿。”宁钰谦仰起头,亲了亲她的手心,对于她的反应颇有微词:“你想要什么,就得用同样代价的东西来交换。”
阮央烫手似的将手缩回来。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
半晌,她泄气似地说:“我们别谈了,孩子我不生,这宫我也不想出了。”如果在宁钰谦这里谈,出宫的代价是生个孩子,那她宁愿去找别人。
总有人有能力帮她的,只要她付得起同等的代价。
43、冰冷 ...
“哦?不出宫了?”
阮央深吸一口气稳下心神, 咬牙切齿道:“对,不出宫了。”出宫也不告诉你!
宁钰谦看着她笑,最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将手伸到她面前:“给我上药。”
阮央低下头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伤, 烧伤是真的严重, 血丝渗在皮肉里,恐怖的吓人。她弯腰在他手心点了点,不怀好意的问:“陛下,您不疼啊?”
他手缩了缩,最后狠狠地看着她, 像一只凶巴巴的困兽。
他明明可以随时杀了她, 却任由她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了那么久。
阮央有些不忍, 起身乖乖的去找药。她不知道烧伤要怎么处理, 心里有些发憷,但还是让宫人去接了一盆冷水,拿了两块干净的帕子,还有一圈的纱布。
宁钰谦坐在椅子上, 像个大爷似的大大咧咧的, 很是随意。右手搭在桌上,目光落在阮央身上。
片刻之后他问:“知道要怎么弄吗?”
阮央没答话, 她觉得自己没把他轰出去已经很是人道了。她把他当成高枝儿想要讨好, 可这个男主却想上|她。还让她给他生孩子。
是个人都不能忍。从今往后,她见到这个男主就要绕道走。最好是这辈子都见不到。
她没好气儿的将透了水的帕子搭在宁钰谦手心,看着他皱眉忍疼的时候却有些微妙的难受。
“怎么弄的?”她忍不住问。
宁钰谦倒是镇静, 眼睁睁的看着阮央一副不把他疼死不罢休的样子也一声不吭。听到她问之后也不甚在意的说:“自己弄得。”
他这语气实在是随意的紧,可听在别人耳里却像是敷衍。
她低下头,认认真真的擦着烧伤的位置,再将帕子扔进水盆里,她笑着看着宁钰谦:“陛下,我觉得您特别的适合去战场。”
宁钰谦挑了挑眉,他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便问:“为什么?”
阮央将装着药的瓶子拧开,也没管分量,直接倒在他手心,听到“嘶”的一声后,垂眼迅速将他的手用纱布包了起来,最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抬起头,笑的讽刺:“我觉得你特别适合在前线作战,因为你不会疼。受伤了咬咬牙还能继续打下去。”她想,如果对方用什么坦克呀之类的,宁钰谦还能去堵枪眼。
宁钰谦倒没反驳,只是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她颈子上露出来的红绳,随后点了点头。他的确……很能忍疼。
可是,听她用这样冰冷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有些难受的。
阮央又问:“你什么时候走?”
宁钰谦:……
他彻底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