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解难分,不分伯仲。
周染浩身形灵活,在壮汉最后一扑中灵巧的闪过身形,从背后给了壮汉无比狠厉的一脚。
壮汉重心不稳,直直往台下倒去。
众人哄笑中周染浩擦着脸上的汗,从台上下来,伸出手,将壮汉拉了起来。
对方抱拳道:“周小将军,承让!”
周染浩与之撞拳,笑得爽朗,脸上俊朗的线条在夕阳下无比俊气。
营里的士兵迎了上去,围着周染浩讨教着方法,教练场上一时挤得水泄不通,周染浩身边更是连一只蚊子也难得飞进来。
眼角的余光中,他见着一个面容秀丽的小丫头在角落里张望,煞时周染浩从人群里挤了出去,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之下朝着那个小丫头的方向跑过去。
那个小丫头,是从前专门给他和阮央送信的,那张脸,周染浩永远都忘不掉。
小丫头见他光着膀子,红着脸将信递给他,便飞快的跑掉了。
场上的人只看见他们的少将军和一个姑娘家的交换书信,小姑娘还红着脸跑掉了。
这一幕实在引人遐想,围观的众人都笑的不怀好意。
裴延之从人群中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染浩,你家小青梅又给你写信啦?”
周染浩咳了咳,转身一拳挥向他,后者闪身躲过,嬉皮笑脸道:“都说了偷袭对我没用,你怎么还跟个傻子似的?”
裴延之看着他手中的信,一把夺过,淡然道:“她如今已是宁钰谦的女人,还和你纠缠不清,这样的红颜祸水,不要也罢。”说完挑着眉就想将手中的书信撕掉。
周染浩一掌劈向他的肩,夺过书信往房间走去,没有看身后的人一眼。
裴延之笑着摇头,更多的却是无奈,情之一字真是误人。就连像周然浩这样的人,都能因为一个阮央,放下心中的道义,低头认了宁钰谦做皇帝。
周染浩撕开信封,摊开里面的宣纸,一时有些疑惑。
这并不是阮央的字迹。
但是……来送信的那个人,却也真的是从前给他们送了无数次信的小丫头。从年少,到如今。
他皱了皱眉,终是小心的将信件收进了最里的格子里,最后锁好,不叫任何人瞧见。
里面还有很厚很厚的一沓信,都是阮央给他写的。里面寄托着他们之间最为美好的青梅竹马情意,谁都改变不了。
半晌,周染浩换上朝服,准备进宫。
近日……
边疆和匈奴人打的也很凶呢,不知道宁钰谦愿不愿意离开美人怀,连夜与他商讨国事?
周染浩勾唇笑了笑,转瞬想到阮央竟是为了不承宠而自己撞了柱子,可是这样……宁钰谦竟还是不肯放过她。
他沉下眼,目光扫过架子上横着的剑,剑身光洁发凉,隐隐闪着寒气。
他每日每夜,都会擦拭这把剑,然后想着,剑刺进宁钰谦身体里会是什么样的一副画面。
——定然是,养眼极了。
天色渐沉,夕阳最后的一抹余光掩进了黑夜里,整座皇城都掩在一种肃穆的氛围里。
阮央无比淡定的任由小核桃给她洗澡,水面上漂浮着各类名贵的花瓣,最为惹眼的就是娇艳欲滴的玫瑰了。
她从水面上看到自己的倒影,妩媚勾人的一张脸,眼里是看得见底的清纯,眼尾处的朱砂痣鲜艳。
小核桃有些忐忑:“娘娘,您真的确定周将军会帮你吗?如果……那您的修养身息计划不就泡汤了么?”
阮央撇了撇头,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眨了眨眼,从眼尾处泛起妩媚勾人的风情来。
小核桃咽了咽口水,低下头更专心的给阮央擦着肩。
周染浩可以为阮央造反,带兵逼宫,可以为她而死,那么,就一定不会拒绝阮央的任何要求。
哪怕是无理取闹。
阮央闭上眼,听着耳边的潺潺水声,忽然有些羡慕起这样的爱情来。
现代人都说,从前的车马很慢,一生一只够爱一个人。
可是,她上大学之后,仅仅是军训期间,就已经收到情书礼物巧克力无数,其中有些男生送了很多次,她记得脸,忘了名字。
偶尔在路上走的时候,其实也能看见他们给别的女孩子送这些。
阮央见了,总是快步离开。别人的事情,不用多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