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今天才刚刚把简历传递给第一军团。”斐拉听到雄主问话, 立刻将手中的动作停下, 正襟危坐地回答着对方的问题。
“嗯, 吃饭吧。”或许是并没有继续聊天的打算, 说完这句话, 他便又再次认真地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斐拉有点失望, 心头越加的烦闷, 胸口也略微觉得不舒服起来。
手上的动作继续,但他却是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嘶……”就在这个时候,手指蓦地一痛,而手中的刀叉也因为这突然而来的剧痛掉在了桌面上。
“切到手了?”布兰德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传来,然后下一刻他的手指便被布兰德握住。
这种亲密的触碰并没有相距很久,但对于斐拉来说就好像是久旱逢甘霖般难以忍受。他的眼眶微微发红,眼前一片湿雾。
“杰拉德, 快帮我拿医药箱!”布兰德的声音再次传来, 在斐拉的脑海中不断回响。
斐拉突然就想要缩成一团,在雄主的怀抱中安睡。
但是雄主却仅仅只是握着他的手指,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斐拉觉得很失望,很失落,但他说不出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不懂为什么如今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杰拉德已经将那医药箱拿了过来, 并且递给了布兰德。
布兰德立刻从里头掏出了医用棉球,开始为他清理,等到血流减少,他才将医用棉球按住伤口。“自己按着。”
“好,雄主。”斐拉没有疑虑,立刻按照布兰德的要求去做。这是一种完全的信任,毕竟这是他的雄主。
“下次用刀叉的时候当心点。”布兰德在医药箱中掏出创口贴,然后将它的包装撕开,这才拨开斐拉的手,将创口贴贴在了伤口之上。“好在伤口不大,要是这次受伤很严重的话,我可是要心疼的。”
斐拉盯着布兰德不说话,但是眼角都开始红了。
“嗯?回答我?”布兰德将所有的伤口处理好,抬头询问。“怎么?感动的哭了?”
布兰德有点奇怪,这雌虫什么时候如此多愁善感,悲秋伤春了?难道……吃坏肚子了?
“雄主……”斐拉轻声地呼唤。
“嗯。”布兰德揉了揉他柔软的长发,果然觉得触感依旧很好。昨日的事情他已经调试好了,虽然斐拉的那种爱意令他觉得很无法理解,但是既然他是雄虫,就会接受这种有点压抑的爱。
毕竟,他是布兰德嘛,他怎么会害怕?
“雄主,您不责怪我了?”斐拉的手指紧紧地攥住了对方的袖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紧张地盯着对方的眼睛,企图从中看到最后的答案。
布兰德盯着对方,最终叹了口气。“我不会责怪你。”
“那……”斐拉抿了抿唇。“会把我丢弃吗?”
“不会。”布兰德立刻接口。“无论如何,都不会。”
斐拉忍不住露出了个笑来,昨日的苦闷瞬间消失殆尽。“谢谢雄主,您真仁慈。”
“不是我仁慈,是你值得。”但是布兰德明白对于在这个星球上的雌虫来说,他们永远无法理解这句话之中的含义的。因为他们已经将自己的地位看作最低,全然没有了反抗的精神。
就好像军队一样,只要进行训练,他们便会像流水线上产出的一般,变得大同小异。
但是,布兰德知道,即便如此,斐拉还是特别的。因为,无论怎么样,他都是他的雌虫啊。
“嘿嘿。”斐拉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突然心情那么的好,就好像自己置于甜蜜罐头之中,似乎要溺死了。
“好了,现在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吃饭。”布兰德轻微地叹了口气,随即回到了自己的桌前,继续他的午餐。
而斐拉,在盯了雄主好一会后,终于捂着笑,开始继续开心地切他的午餐。
午餐非常的丰盛,但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明明是绝对可以填饱肚子的分量,在今日却是完全无法满足。
他觉得很奇怪。不免疑惑地抬头瞧了瞧雄主的方向。
而雄主早就已经将午餐解决,用桌上摆放好的纸巾擦拭起了自己的嘴角。
那动作优雅而性感,斐拉忍不住地快速低下了头。
“嗯?吃完了?”布兰德的声音从他的耳边传来。
斐拉立刻道:“是!”
“呵呵,干嘛这么惊慌?”布兰德看着他那样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斐拉低垂着头,忍耐着肚子的饥饿。比起饥饿,一种羞恼的情绪占据了他的脑海。“抱歉,雄主。”
“以后,我不想听见你说抱歉这个词。”布兰德突然道,随后又补充。“还有,责罚的话也别说了。”
“雄主?”斐拉疑惑。
“你不用询问为什么。”布兰德知道这件事情只能徐徐图之,毕竟对于雌虫来说,对雄主的完全顺从已经成为他们的本能,想要绝对的改变这种情况是很难的,所以,与其跟他解释这种难以解释的问题,不如通过雄主的权利命令他。
这样的话,绝对事半功倍。
果然,在听到雄主这般严厉的话之后,斐拉一点都没有询问的想法了。他只是点了点头,温顺地道:“知道了,雄主。”
布兰德不免松了口气。
其实,有时候,他也会觉得在虫族的雌虫的生活未免太过于可怜,但是他其实并没有那么伟大,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保护好自己重要的雌虫,而其他的事情……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