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仿佛看到那个人正气急败坏的模样。
李沨没有感到好笑,他今日所为,确实不孝,哪怕他时常不将这人当作自个的爹。这是第二封,没拆前便意识到若是再不回信,过几天李家就会派人过来要求他回去,读过信后,越发确定。
研墨执笔,李沨写信,他并不卤莽愚昧,他既然敢与那人一并到溪山书院就读,心里自有打算。
将信纸晾干,折好,用镇纸压上,李沨灭灯,回床入睡。
这一觉仍是睡得不安稳,清晨听到房外的当当声,李沨醒来,心想,再四五日,应该能建好。房中李德儿和李兴在后窗说话,后窗外也有声音,听着耳熟,是谢芷和他的书童叫什么来着?好像叫正月。
谢芷和正月的声音渐渐远去,只剩李德儿与李兴在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