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叱道:再看!再看把你两只眼珠子挖出来!我现在的身份是胜滢的妻子,哪有个小叔子像你这样盯着嫂子看的?
他扮成女子后,声音也变得清悦甜柔,酥软人心,配上那娇嗔迷离的眼波,胜泫虽明明知道他是男扮女装,明明平日最是敬畏于他,却也不禁顿觉一股热流在体内横冲直撞,七窍都要喷出血来。
好久好久,胜泫才苦着脸道:我的公子啊,您还是把我眼珠子挖出来吧!您扮成这要人命的样子,别说是我嫂子,就是我亲娘,我也忍不住要看的。
王怜花哭笑不得,遂又幽幽一叹:你若真有这样的亲娘,你就知道自己是断断不敢这样看她的。
三人走向马车,王怜花身上环佩叮当,裙摆间用麝香调和丁香、龙脑诸药而成的芙蕖衣香,随他脚步的移动,荡出清雅却又惹人意乱神迷的芬芳。
花满楼忽然问胜泫道:你大哥在京城,一切可还顺利?
王怜花料不到他竟冒出这么一句,停住脚步,正想暗示胜泫什么,腰间却是一紧,已被花满楼揽着腰,抱到马车上。他不禁想起自己以前易容成名妓接近花满楼那次,花满楼也是自强盗手中救下她后,这般将受到惊吓的她抱上车。
他就这么心神一恍惚,胜泫已答道:一切都顺利。
王怜花瞪了胜泫一眼。可惜他现在的倾国之貌,纵便是生气,流入目光中,那似嗔似怨之态,反更令人销魂。
胜泫竟又不知不觉瞧得有些痴了。直到车门关闭,车轮转动,他才忙也翻身上马,跟到马车后面。
花满楼与王怜花并肩坐在车内,只听王怜花忿道:这小子现在已不是装傻,是真傻了!这么轻易就不打自招。
花满楼搂住他,轻笑着问:那你呢,是不是打了才肯招?手自他腰间向下滑,竟在他臀上拧了一记。
王怜花惊得险些跳起来,身子却被他手臂紧紧箍住,动弹不得,不禁气急败坏:你
花满楼伸出手指按住他的唇,一脸捉狭道:嘘,小心外面人听到。
王怜花狠狠瞪他:你又捉弄我!
花满楼笑着逗他:我早说过,从来只有王公子到处去**女儿家,难得他易容成女儿家后,只能乖乖的任人**。
王怜花瞪了他半晌,目光渐渐柔和,认命地叹口气,怅怅道:我若真是女儿家,这样被你**,你却满心想的都是远在京城的其他人,我一定会忍不住想咬你。
忽然脸上冒出调皮神色,头一偏,真的张开嘴在花满楼手指上咬了一口。
花满楼竟没有躲,手上吃痛,报复地捏捏他的鼻子,说道:是你这小恶魔身在开封,心系京城,同时下着两盘棋吧。有人昨夜报知我,京城有个俗名叫胜通的和尚,自称出身飞镖胜家,放出风声,说叶孤城在张家口被唐门毒砂所伤,负伤后强撑到他作主持的小庙藏身。
王怜花叹道:你一直派人留意叶孤城的动向。
花满楼道:所以我知道,叶孤城根本没有负伤,胜通只是帮他作戏。他为让陆小凤深信,还说胜家曾被珠光宝气阁迫害,陆小凤大闹珠光宝气阁教训阎铁珊,给他家出了口恶气,他为表感激,才将叶孤城的秘密告知。
王怜花噗哧一乐:这话可还算是能打动人?
花满楼道:正因如此动人,叫我不禁想起胜滢胜泫兄弟俩,想起我既然易容成胜滢,真正的胜滢又去了何处?
王怜花无奈坦白:我就因胜滢那凡一开口,便任谁都不会怀疑的长处,派他去京城操持决战之事。但银花镖胜滢的名头还是有些过响,我便让他借用他堂兄胜通的身份露面。
花满楼搂着他的手臂又收紧了些,追问:我原以为你只想借唐门与叶孤城的纠葛延迟决战,但决战已因孙秀青怀孕延迟,你为何还要假传叶孤城负伤?
王怜花被他勒得快要喘不过气,身上冒出汗来,烘得那芙蕖衣香的气息愈发馥郁,仿若千万朵莲花同时绽放。
他忽用女子如诉如泣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