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铺床的动作一顿,突然看向陆安生道:“你,出去。”
“啊?”陆安生问。
“出去。”谢欢又说了句。
说实话陆安生有点怕谢欢,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严肃模样,像极了训犯错孩子的大家长,于是谢欢话音一落,他就赶紧闪了。
言小楼忙着想阻止陆安生离开,可他已经出门了,还十分贴心地把门给他们带上了。
“谢阿欢你别过来啊,你手掏什么呢我跟你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动手不动药啊……”
再接着,就是言小楼熟悉的痛彻心扉的哭声。
一哭就是一夜。
于是第二天,言小楼顶着一双核桃眼出门。
“言公子,你昨天怎么了”陆安生问。
言小楼肿得几乎睁不开的双眼还是使劲瞪了过去,“既然知道我哭了一宿,为什么不进来救我?”
陆安生看着旁边神清气爽的谢欢,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不敢……”
言小楼忿忿地一眼瞪过去,谢欢施施然看回来。
言小楼丧了口气,“算了,爱的印记,就是这么沉痛。”
陆安生:……
因为听着言小楼哭了一宿,所以江胜今日起的有些晚了,快到午时才出门。一见到他,陆安生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套衣服,递给他。
江胜不解地看着他。
陆安生道:“这是我用我爹的衣服改过的,江大哥你试试,应该合适。”
“给我的?”江胜问。
陆安生点了点头。
江胜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抓兔子掏鸟窝而划破的衣服,手指颤了颤,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接了过来。
衣服做工一般,很一般,不过就陆安生这个脑袋瓜,能做成这样已经是不错了。
江胜有些出神地看着怀中的衣服,这是除了他娘亲以外,第一个有人做衣服给自己。
江胜抬头看他,“安生,谢谢你。”
“不用谢啦,”陆安生灿灿一笑,“江大哥不嫌弃就好,等以后安生挣了大钱,再给你买更好的衣服!”他笑吟吟地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