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言小楼帮他把头发束起,只是很简单的束起,以发带绑着。
他散发系绑时,多给人清冷温润之感,如今言小楼将他头发绑起一半,温润之感不减反增,更多了份飘逸,配以他左眼下那枚小小的朱砂痣,显得格外俊美。
言小楼不禁满意地直点头,“啧啧,真俊啊,哎哎,你怎么又脸红?比大姑娘脸皮还薄……别打别打……”
马车又颠簸了下,萍姑和冬青再度在车厢外小声道歉干咳。
自从cǎi_huā蜂到了云州之后,整个云州城人心惶惶,大街上再鲜少见女子出户,别说美艳的女子,连丑八怪都见不到几个,云州城再不似当初那般热闹。
城里到处张贴着缉拿cǎi_huā蜂的通缉令,可是上面只有一个黑衣蒙面男子的画像,除了眼睛什么也看不到,那么说至今还没人见过cǎi_huā蜂的模样,偏偏被他染指的姑娘一个个都患了癫症,浑浑噩噩说不清楚,可见cǎi_huā蜂的厉害。
既然是cǎi_huā蜂,那就只能从“花”身上下手了,萍姑就是个现成的大美人,最简单的办法,让她去招摇过市,吸引cǎi_huā蜂的注意力。
“你就在这最繁华的几条街转悠,我和公子会跟在暗处保护你的。”冬青对萍姑道。
萍姑点头,“嗯,那有劳公子。”。
言小楼摸着下巴垂涎地看着她,“见多了萍姑西域打扮,头一次见她穿中原女子的衣服,还真真是漂亮啊。”
萍姑一僵,颤颤巍巍地朝谢欢看了眼,一句话也不敢说,转身就要走。
言小楼拦住她,“干嘛去?天还没黑呢,没听那些受害者家属说么,cǎi_huā蜂都是半夜才行动的,哪会光天化日就动手。”
冬青“啊”了声,道:“出门早了。”
萍姑依旧没说话,只是又挪去了离言小楼最远的地方。
言小楼兴冲冲道:“不早不早,趁着天还没黑,咱们先去逛逛啊。”他被关了近两个月,都快忘了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子了!
“不去。”谢欢却想也不想就拒绝。
……
“难得出门,你们就不打算去买点好吃好喝的?”言小楼蛊惑道。
“宅内有人专门负责购买食物。”冬青道。
“你们那也叫食物?再好的食材到了你们家大厨手里,都会变成黑暗料理啊!你们也吃得下去?”
冬青闻言不解地看向他,“难道……不都是这样吗?”
言小楼扶额,他就知道,四十四号里的人都是怪胎。
他把希望放在谢欢身上,“谢阿欢,你难道就不想尝一尝你们云洲的特产千丝红豆饼?”
他敢打赌谢欢一定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