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抓耳挠腮,双腿乱蹬,志新等了片刻笑道:哎哟,手酸得很。因说着,竟将那学生凌空一抛,唬得他大叫起来,却在中途换手又将他的衣领扯住了笑道:再想不起来,可就要放手了。
那学生急中生智福至心灵,因结结巴巴念到:道、道、道听而途说,德、德之、德之弃也志新闻言笑道:学长果然高见。因说着将手一松,兀自拍起手来。
但听得那学生惨叫一声,早已从阁楼上摔了下去,虽然不曾大碍,却也鼻青脸肿苦不堪言,已经爬不起来,倒在地上直哎哟。
志新见了微微一笑道:哎哟,对不住,我原是要给学长拍手叫好的,谁知竟忘了还扯着你的衣领,快让我瞧瞧,摔坏了不成?因说着几步下了台阶,来在那学生摔倒之处。
但见他身上的衣裳都摔破了的,上面许多青紫伤痕,不由蹙起眉头,学着大人的模样轻叹了一声道:姹紫嫣红开遍,都付与这般断井颓垣
那些围观的小学生虽然恐惧,只因志新这句诙谐的好,因纷纷隐忍不住哄笑起来,那小学生此番又羞又愧,又不敢与志新分辩的,少不得含羞忍辱拾掇了,见志新也不曾拦他,便推了书院房门一溜烟儿跑了。
志新见了却也不追,因慢条斯理收拾了东西,依旧坐在白羽身边道:往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旁人见了暗暗咋舌,因纷纷离远坐了,并不敢靠将过来的。
一时间酆玉材给几个小学生从家中请来,匆忙之间头巾也未曾包好,因一面绾着头发,一面口中抱怨道:我的小祖宗们,就不能叫我省一点儿心么。
因见那挨打的学生已经负气跑了,又没人敢出面指证志新的,酆玉材因看在金乔觉面上,此事不过睁一眼闭一眼,也只得罢了,因息事宁人继续主持学房不提。
一时间又到了放学时分,白羽一面一面劝说志新道:今儿你为我出头,原该多谢你的,只是那学长家里颇有门路,你何必为了我得罪人呢。
志新闻言笑道:也不是全为你,难道我身为人子,就恁般任凭别人作践我母亲不成?咱们读书原是为了明理的,既然明白忠孝节义,为什么不身体力行呢。
白羽给他一番辩驳,却也无话可说,只得唉声叹气给他拾掇了书本笔墨,兄弟两个辞别了先生出得门去。
谁知走在一处偏僻陋巷之中,却迎面闪出几个衙役打扮的人将他弟兄二人拦住了去路,为首一人瓮声瓮气道:谁是志新!
志新见这帮人来意不善,因挺身而出将白羽护在身后道:是我,你待怎的?那人闻言一把揪住志新的衣领将他的小身子提起来道:我把你个小杂种,你是什么东西,连亲爹姓名也不知道的野种,也敢来要我侄儿的强?
志新闻言,便知这些人乃是那被打学长的亲眷,因冷笑一声道:哟,失礼了,我瞧着品貌倒是有些像你那贵亲,就不知道挨了打是否也是一样哭爹喊娘的。
那人原本在衙门里是个牢头,有些体面,如何禁得住志新奚落,因伸手就掴了他一个耳光道:你倒也想哭爹喊娘,可知道你亲爹是谁么?
志新给他打得摔在地上,因见了血,不知怎的心内阴鸷之意大盛,因伏在地上不动,那人见状,还道是给自己打晕了过去,因上前用脚尖踢了他两下,谁知给他看准了时机,伸手叼住那人脚踝,指尖向内一扣,竟抠住那人的脚筋。
但听得那牢头惨叫一声,右腿登时一软,半跪了下来,志新见状,站起身子笑道:哎哟,不敢承受大礼。那牢头因恨极了,回身对那些衙役道:等什么,抄家伙,便是打死了两个小杂种什么要紧。
白羽见了,连忙上前护住志新道:看你惹的好官司!因一面对着那几个持刀的衙役打躬作揖道:各位官差,我们两个都是学里的安善良民,我父亲就在镇上开铁匠铺子的,恕个罪说,怹的讳上战下天刃,几位官爷平日里也有我家主顾,我父亲与你们衙门里的金乔觉金捕头是换帖兄弟,还请各位官差高高手,放我们兄弟二人回家,不然天晚出不去城去,家大人少不得来寻,又要惹一场闲气了,却是何苦来
那几个帮忙的官差听了,因有些胆怯道:既然是金头儿的熟人,只怕如今闹出来,来日不好相见吧那牢头闻言也有些情怯了,只是若此番给两个孩子唬住,只怕来日传将出去却是弹压不得众人,只得强作镇定道:凭他什么金捕头,不过是太爷面前的一条狗罢了,如今太爷早已驾鹤西归,他在衙门里也未必就得烟儿抽。
因说着,将手中兵刃亮出来,对着志新弟兄二人比划起来,将他们逼到墙角之处。书中暗表,原来飞天唯恐志新渐渐大了,因没有父亲教养,恐怕在市井之间受人欺负,因传他一招半式,不过自保之用,若说对付寻常贩夫走卒奴才家丁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兵刃上却未曾传授一招半式,如今见那几个官兵手上都带着朴刀,因心中却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将白羽护在身后对峙起来。
那牢头见志新并不识刀招,因放心一笑道:小杂种原不会兵刃功夫,这也罢了,如今天色晚了,我也舍不得让你娘独守空闺等久了的。因说着与那些乌合之众哄堂大笑起来。
志新闻言大怒,只是对方手中既有兵刃,又怕伤了白羽,只得隐忍不发,看他们意欲怎的。那些人哄笑了一场,因见志新并无作为,那牢头却也怕事情闹大,将来战天刃与金乔觉询问起来,自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