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他老了,但意气始终高昂,面无愧色。
这么说,你该不会是?
不错,我就是小野田宽郎当年在菲律宾卢邦岛打死的军人后裔,我祖父和叔父都死在这个罪犯般的刺客手里。
很确切的形容。你就不怨恨吗?
怎么会不恨!王平摇头叹气,语带无奈:记得我小时候,小野田宽郎有一次回到卢邦岛,我的叔祖父,也就是曾经被他射伤的追击警察还与他亲密拥抱,握手言和,说已经没有怨恨,那些都是许久之前发生的事,
现在不提也罢!
真大气。
胡扯!感情死得不是他至亲!王平难得生气,恶狠狠地开口:你是没看到小野田趾高气扬的傲慢说辞。他说自己处在战争之中,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在不违反国际法律的情况之下,他并没有任何责任!
或许他是对的!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林夏安忍不住感慨。
我也看过小野田宽郎的自传,《永不投降,我的三十年战争》,说实话,我很难过!因为哪怕明知道他是曾经的敌人,但他的气节也依旧让我敬佩!
可是,这
夏安你不明白,就连我自己都不能理解。王平笑得很无奈,冷静地向林夏安解释:我帮助山田拓也,是因为在他身上也看到了同样的精神!
对于山田拓人,林夏安虽然不了解,不过从张茉死心塌地地追随看来,这人必然也有着什么可取之处。
这就是战争啊!
夏安,我很庆幸,帮你救出了雷岩。王平一脸欣慰,语带遗憾地说道:当年,我会对秦天见死不救,是因为我的委托人要求我力保你的生命安全,我不能冒险,对不起!
我明白。
很高兴你能够原谅我。
别说这些了,我可是把你当朋友看待的。
这真是我的荣幸!
王平笑容满面地告辞离开了,步履稳健,夕阳的映衬下,染上了一丝萧瑟寂寥的味道,很悲壮的感觉。
雷岩站在门边,懒洋洋地抽着烟,见林夏安回身,才摇头叹息道:这次,看来我是沾了你那个鬼朋友的光了。
林夏安瞪他一眼,没有说话。雷岩悻悻地笑了,岔开话题:夏安,谈谈那个小野田宽郎的事情吧,我很感兴趣!
一个很无聊的故事,你确定要听?
看来,我需要一瓶啤酒了。雷岩揽着林夏安的肩膀往里屋子里走,一边招呼小马准备好啤酒和下酒的小菜。
林夏安坐在屋子里,缓缓讲述他所知道的故事。
1944年9月,那时候还是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陆军少尉小野田宽郎接受他的长官谷口义美少校的命令,率领一个伍长和两个士兵在菲律宾的卢邦岛进行游击战,谷口少校撤退时下了命令:你们进山,用埋地雷,炸仓
库的办法与敌人周旋,不准投降,不准轻生。三年,四年,或者是五年之后,我们将回来,这个命令只有我才能够取消。
小野田宽郎领命,开始在丛林里进行游击战争。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投降。空降了宣传单和海报,并附上日本当地的报纸,但是小野田并不相信,他依旧带领士兵每天清晨爬到山上向东边的太阳敬礼,死守岛屿,艰苦奋战,不时袭击军车、枪杀司机夺取物资
。
1950年5月,一位士兵受不了这么艰苦的环境,叛逃向菲律宾警察投降。
1954年,伍长在跟菲律宾警察冲突的途中被枪杀。
1972年,另一个士兵也身重两枪,不治身亡。但小野田始终没有放弃,坚守着长官的命令,永不投降!
直到1974年,自由探险家铃木纪夫找到了差不多快要退化成野人的小野田,劝其投降。小野田才相信战争真的结束了,但他却开出了两个令人动容的条件:1、投降必须要有他当年的长官,即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