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回过头,看着他。
张强僵在原地,他受不了陈墨用那种眼神看他,他不自在地说:为这点儿事上门道谢啊?
不是,本来是来给你和张叔送件衣服的。陈墨把手上的口袋提了提,拉出衬衫的一角。
张强想起,这衣服不是他送给他相好的吗?你有多少件这衣服啊?张强问。
好多件呢。陈墨笑着说,这料子好,透气,穿着也舒服,所以定了好多件。
噢。张强闷闷地应了一句,听说你跟村小那个女老师在处对象?
没有啊。陈墨疑惑地说,谁说的?
张强他爸站在一边,看着这俩人你一句他一句地就聊上了,吸了一口旱烟,就走里屋去了。经济频道的节目要开始了,他才没空听这两个混小子拉家常。
张强没吱声,但是心里舒坦不少。陈墨在他家门槛上坐了下来,还让张强也来坐着。张强坐在门的另一边,跟陈墨组成了一对门神。
陈墨把头靠在门框上,问他:我上次一个人回城,没跟你说,你是不是生气了啊?
张强说:没有啊。
陈墨接着问道:那我这段时间没来找你,你怎么想的。
压根儿没想这事儿。张强的口气又洒脱又爷们。
那你还来问我我是不是和别人处对象了?还半夜跑到我家里刨土?
本来陈墨的口吻没什么讥讽的意思,但是这话传到张强的耳朵里,张强的脑回路就开始九曲十八弯了:噢,这意思是说我不要脸地倒贴了?
我就唠个家常你整天想什么呢?那我还给王寡妇锄田了呢,你难道还想说我对她图谋不轨吗?张强的口气有点重。
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想跟你好好聊聊。陈墨解释道。
有什么可聊的啊,别跟我说什么酸不溜秋的话,我可不吃你那一套,说好的各过各的日子,我给你家送点米,你给我家送点菜都是礼尚往来,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其他的就算了。张强恶狠狠地说道。
陈墨腾地一下起身,迈着大步子就下了楼梯,他的身体才刚被楼房掩住,张强就把脸埋下去,一动不动。眼睛瞅着地面,一双脚又出现在他眼前,陈墨把装着衣服的口袋放在地上,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命在于折腾
当天晚上,张强失眠了。
墙角的蛛丝网被窗户吹进来的风折磨得破损而飘零,墙体外面一层有些裂痕,整个屋子都发灰。他挨着挨着看了个遍,终于有些睡意。
直到他感觉自己的脸被一个冰冷的东西触碰着。
瞬间惊醒,出于本能,他马上起身站了起来,头猛地碰到床顶,疼得他蹲下来抱住头,胸膛憋气不让自己喊出来,痛死个人
那坨东西又向他靠近,还叫出了他的名字。
卧槽,陈墨你是哪根筋没搭对?这声音,张强一听就听出来是陈墨了。
嘘,别说话,我今晚要把你给办了。
办个毛线。张强一脚就踹了过去,陈墨没吭声,扛住了这一踢,在一片昏暗中,他上了床,把铺盖掀开,堆在了床尾。他的手指解着张强的衣服扣子,不,这种行为已经接近于扯了。
张强一脚就抵住了陈墨两腿之间:断子绝孙和好好说话,选一样。
你能跟我好好说话吗?陈墨没好气地说,你一天就知道打嘴炮。
我打嘴炮?还不是因为你矫情。张强说。
陈墨俯下身子,说:你口是心非不算矫情?我回去仔细地想了一下,为什么你能每次毫不留情地把我推开?我可算是想明白了,都是因为我没把你给办了。别人都说生米煮成熟饭,逃都逃不了。我觉得只有这招能治你的嘴硬了。
我的嘴是祖传的硬,你们这些嘴软的就可劲儿羡慕吧。
陈墨把张强的腿一掰,伸手想搂住张强。张强闷哼了一声,侧躺着用手撑住后腰,咬紧了牙龈。
陈墨有些着急:怎么了?我刚才伤着你了?
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