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空有屠龙之技,奈何无处施展,也罢,咱们就缓缓而行吧,小子有些累了,这就回去睡觉,您几位也趁早歇着吧。说完,给几位先生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慢慢回去了。
“老李,你缘何相信他会找到足够的钱财来扩建书院?十万贯,相当于十个上州的赋税,他不可能做到。”元章先生发话了,他对朝堂漠不关心,长安城里发生的事很多都不清楚。
“老夫对你们说过这小子用四根小铁条在一日之内捞了一万六千贯的事了么?”三人连忙摇头。
李纲就把在长安城里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给三位老友讲了一遍,听的三人头上直冒烟,谁能想到云烨会早早就给诸位大臣挖好了坑,用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办法,从大臣手里卷走了一万六千贯,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无话可说。
“这只是第一次,他明显留了后手,只是不知何时爆发,现在只要是这小子的奏折都会再三考虑,然后折半供给,那个部接到他的办事折子那个部就会如临大敌,所以他说可以弄到十万贯,你们最好相信,只是不知是谁倒霉。”
四人相视而笑,虽然觉得滑稽,却也心头大慰,有这样一个家伙,书院就永远不用担心钱的事,这得多省力啊,他们长于教书育人,却不善于招财揽货,而办书院恰恰不能少的就是钱财,书呆子如何能找来财源?只能是办一家倒一家。
“看来老夫东羊河畔的宅子有些小了,找来高手画的图样也没什么用了,那小子画的图就很好,老李你认为呢?”玉山先生似有所悟,问李纲。
“宅子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了,教好书就是了,那小子会弄好的,比你想象的要好”
夏夜的月色格外迷人,云烨坐在窗前,摆出一副犀牛望月的架势,大唐的明月的确比后世的更加明亮些,可以依稀见到上面的环形坑,银色的月光洒满了大地,也照在云烨的脸上。
的确是太急躁了,从长安回来就没有真正安心的时候,胸中的愤怒原来从没有发泄出去,只是在心里发酵膨胀,如今开始影响自己的心绪,这不对,这不是自己应该有的情绪不安,他不知道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或许先生知道吧,他活了七十岁,因该成精了吧?
孤独,郁闷在屋子里蔓延,逐渐影响到了隔壁。
旁边屋子里住的是李恪,他现在就十分郁闷,学业上已经不想着要超过李泰那个超级变态,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总是比他低了一头,先生说,有些人天生就会学习,他不需要太努力就会把学问融会贯通,这是天赋。
只是母亲说自己的血统才是最高贵的,融合了两地帝王的血液,无可比拟。可在书院他似乎永远跟不上李泰的步伐,他似乎已经走远了,只把背影给了我。
忿忿的推开窗,刚好看到云烨也推开窗,两个同样不爽的人同时哼了一声,又关上了窗户
燥热的夜,只有蝉鸣,萤火虫亮着肚子在草丛里飞舞,蝙蝠在空中不停地划八字,无声无息,山上的松涛响起,似催人的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