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神智不清。」

妙光问:「可有根治的方法?」

「神智混淆,是最难治的毛病。」异人一脸无可奈何。

若言为凤鸣盖好被子,站起来,沉吟片刻,沉声问道:「我只想知道,可有办法验证他是否真的神智不清?他向来诡计多端,我们不得不小心。」

妙光诧道:「他病得如此重,还能假装?」

异人摸摸花白胡子,摇头道:「神智方面的病极难入手,鸣王是否真的神智不清,实在没有可以肯定的方法。但有一事,请大王注意,如果鸣王是真疯,那检验只会让鸣王受到刺激;如果鸣王是假疯而被大王立即拆穿,鸣王恐怕会生起其他顽抗念头,如此一来,可能会使鸣王的伤势恶化。」

「这就是说,无论如何,当前都是保持这种模样最好?」妙光担心地看看凤鸣,抿唇道:「王兄,就让鸣王把你当成容恬,那不挺好?」

若言不知想起什么,哼了一声,低头审视凤鸣的睡颜片刻,舒出一口长气,点头道:「我明白了,暂且就这样吧。真疯也好假疯也好,他反正逃不出我的手掌。」

「西雷失去大王,太后勉强支撑。只要等王兄做好准备,就可以挟鸣王讨伐西雷。离国兵强马壮,鸣王又在我们手上,西雷一定会人心溃散,尽早投降。」

「不错,只要鸣王在手,西雷已是我囊中之物。他这个模样,说什么也比清醒时要死要活的模样好多了。」若言微笑。

于是,离国中多了一个身份贵重的囚犯,大王寝宫中多了一个住客。

凤鸣时好时坏,好的时候静静坐在寝宫角落,可以认出妙光不是秋篮,若言不是容恬,俊美的脸上一派小动物般的警戒,恶狠狠瞪着每一个靠近的人,只要他是清醒的,就别指望可以不用武力使他吃饭喝药。

所以,若言更喜欢坏的时候。

坏的时候,妙光成了秋篮,若言成了容恬,凤鸣会笑眯眯地在院前晒太阳,和若言说点毫无意义的胡话,苦死人的药,只要哄一哄,凤鸣还是会喝的。

「秋月秋星呢?」凤鸣在若言怀里焦躁地问:「你说她们干活去了,怎么这么久还不曾回来?」

若言亲他仰起的脸蛋一下,笑道:「她们要干很多活。」

「我不信,一定是你生气了。她们上次顽皮,将你送给我的玛瑙船打烂了。容恬,你不可以罚她们。」凤鸣嚷了一会,又小声道:「我帮她们赔罪好了,你不要生气。让秋月秋星回来吧。」

若言眯起眼睛:「不要我生气也可以,你今晚不要拦着我就行。」

凤鸣的眸子立即流露出异常的畏惧,挣开若言的手,躲到角落:「你不要迫我,你从来不迫我的,为什么现在天天迫我?」

又不肯?

若言疑心,难道容恬对着凤鸣就能忍得住一直不碰他?

「凤鸣,过来。」他伸手。

凤鸣在角落里摇头:「不不,我不要。」自从错认若言后,若言只要一提及xìng_ài之事,凤鸣就惊惶失措,会有好一段时间不肯让若言靠近。若不是因为异人一直提醒说凤鸣经受不住刺激,强来可能会让伤势无法控制,若言早就霸王硬上弓了,又怎会憋得如此辛苦?

若言叹气,脸部曲线柔和少许,轻声道:「凤鸣,我是容恬啊,你不要躲开,我不迫你。」

「好奇怪,我有的时候,觉得你的脸总是一时一个样。」凤鸣皱眉道:「有时候是你,有时候又是另一个男人。」

「别胡说。」

脚步声传来,若言笑道:「秋篮来了,你快过来。」

妙光在门外出现,对若言行礼,转头看着凤鸣:「鸣王,你怎么又躲到角落去了?今天好大的太阳,你为何不出去晒晒?」

凤鸣冷冷看了妙光一眼,嗤笑道:「她才不是秋篮,秋篮不是这个模样的。容恬真笨,怎么连秋篮都不认识了?」

若言和妙光苦笑。凤鸣时好时坏,有时更半好半坏,直将身边的人也搅得神智不清。

妙光走到若言身边,低语道:「启禀王兄,我已在战俘营里查过,确实有一对孪生姐妹叫秋月秋星,是在土月族一战中被抓的,目前正在城外做苦役。和她们一起被抓的还有个叫烈儿的男子,此人狡猾无比,上月居然被他使计跑掉了。」

若言颌首:「容恬在鸣王身边安排的五个亲信,是一对姐妹一对兄弟再加一个秋篮。这个烈儿和哥哥一起从小跟随容恬,听说曾为容恬立下不少大功,是个厉害角色。不过他的大哥还在我们手里……」沉吟片刻,吩咐道:「公告全国,三天后处死西雷国的奸细容虎,烈儿一定会出现,把他抓回来。」

「是。」

「秋月秋星那两个小丫头呢?」

「已经梳洗干净,在外面等着。」

若言瞥了凤鸣一眼,转身和妙光一起出门,转过拐角,果然见到一对孪生姐妹被侍卫押在走廊边。

两人都瘦了许多,由于当了好一阵苦役,白皙的皮肤有点发黑,但眼睛还是乌溜溜的灵活转动着。一见若言,眼中流露恨意,被若言冷冷一瞄,又觉寒气袭身,同时打个寒战。

若言道:「把你们两从苦役营里调回来,是因为你们从小在西雷王宫长大,知道怎么侍侯人。而且现在,有一个人天天吵着要你们侍侯。」

「暴君,你杀我大王族人,一定不得好死。」秋星瞪着若言咬牙。

秋月握着秋星的手,昂首冷冷道:「秋月秋星只侍侯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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