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权贵不惜争相夺取。为了东林,鹿丹不得不拿鸣王做点交易。此刻虽然后悔,却实
在无法帮鸣王逃脱这般厄运。否则开罪友邦,回去如何向我们大王交代?」
凤鸣沉默下来,半天才吐出一句:「友邦固然重要,但我身为西雷鸣王,难道竟一点也不值钱?」
鹿丹抿唇思量:「若鸣王是指要我们将鸣王送还西雷王,以求西雷保护,那是不可能的。即使西雷王本人,也不
会就这样放过我们。鸣王还是咬牙忍了这十几天,让他们满足一番。除非东林本身有足够强大的兵力,否则绝不
敢同时开罪各友邦。」
「强大的兵力?」凤鸣冷笑:「国师真是百密一疏,放眼天下,真正的兵法大家只有一个,就站在国师面前。国
师若真把我拿去换友邦支持,日后必定被人耻笑失去一个让东林强大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鹿丹身躯微震,不敢置信地瞪大漂亮的眼睛:「鸣王的意思是……」
「我教你兵法,你护我平安,如何?」
「鸣王不是在说笑吧?」鹿丹精神一震,伸出白如玉脂的手掌道:「让我们击掌宣誓,若鸣王肯将兵法传授给东
林,一年之后,鹿丹保证亲自护送鸣王安然返回西雷,并送上东林国宝天地环,以报答鸣王的恩德。」
三声清脆的击掌声响起,两人凝视对方,仰头畅快地笑起来。
又是一个连环计,一计挑拨各国与西雷的关系,再来一计逼凤鸣传授兵法。凤鸣嘿嘿笑着,心道,等船队抵达东
林,看我的兵法怎么闹你们一个天翻地覆。
精彩的战争开始在即,嗯,离开容恬的心疼,似乎没那么强烈了。
第六章
协议定好后,凤鸣的待遇似乎从阶下囚上升到贵宾的档次。不过实际上变化不大,房间还是原来的房间,饭菜也
是和先前的一样。
说到底,鹿丹抓到他后,也没怎样虐待过他。
鹿丹每天都亲切地来问候他,凤鸣心里明白鹿丹希望自己早日开始教授兵法,刻意坏心眼地拖延时间,道:「国
师请勿怪凤鸣信不过国师,但传授兵法以交换凤鸣安全的事,还是见过东凡王才妥当。反正凤鸣在国师手上,任
由国师处置,现在只有国师反悔的分。」
鹿丹倒也厉害,对着凤鸣近乎耍赖的说法,还是云淡风轻地微笑:「鸣王所言极是,见过大王再说。」
他好不容易骗得凤鸣答应传授兵法,整个计划等于成功了大半,当然不愿和凤鸣翻脸,只好命人加快船速。
凤鸣在船内依然因为安全理由而无法到处走动,鹿丹不在的时候,他常靠在窗边静静眺望两岸景色。
已进初冬,越往北方,景致越是肃杀。透着寒气的风吹进来,也能叫人冷得一颤。
幸好鹿丹叫来专门侍侯凤鸣的侍女随茵倒也勤快,不时进来看顾火炉,凤鸣不至于手冷。
房门被轻轻推开,又是随茵拿了柴火进来。凤鸣静静看她添火,忽道:「看你的肤色,倒不像寻常东凡人那样白
皙。」
随茵做事利索,却不爱说话,神态中总带着一点怯生,常让凤鸣想起采青。听了凤鸣的话,垂下头轻声道:「回
禀鸣王,奴婢是在东凡长大的。不过奴婢不是东凡人,是同国人。」
「同国?」凤鸣想了想:「那不是西雷的邻国吗?你一个女孩,怎么竟到离家万里的东凡?」
「哪里是愿意的?奴婢是被坏人拐到东凡的,那些人贩子怕家人找上门,拐了女孩都往很远的地方送。我爹妈恐
怕都以为我死了吧。」随茵揉揉眼睛,收拾了炉子:「火炉已经整好了,鸣王若还是觉得冷,就唤奴婢添火吧。
」
她出了房,不一会又转回来,手里端了一个小盘,里面放着一壶酒和一个杯子,微红着脸道:「这是东凡特产的
酒,国师最爱喝。奴婢拿点过来,鸣王喜欢喝上一杯,可以驱寒。若是不爱喝,奴婢就收回去。」
凤鸣点头道:「知道了,你留下吧。」
随茵放下盘子,转身出去了。
随手倒了一杯,味道果然不错。甜丝丝的,不同与一般酒味般呛人,倒下喉咙,暖洋洋的叫人直生睡意。
反正无事,凤鸣不知不觉连喝了三四杯,赫然发现眼前景物摇晃起来。糟糕,此酒虽甜,酒劲却非同小可。步履
不稳地站起来,一个不留神,几乎摔倒。
身后响起鹿丹的惊呼:「鸣王小心!」
昏昏沉沉的凤鸣已经倒在另一个绝世美人的怀里。俊美的脸染上红晕后显得可爱动人,凤鸣微笑着在鹿丹怀中仰
头,口齿不清地道:「原来是国师。我尝了东凡的美酒,果然名不虚传。」
鹿丹不料凤鸣酒量如此差劲,哭笑不得道:「鸣王不能喝就少喝,这酒后劲奇大,常人不能多饮。」
凤鸣目光迷离,模样分外逗人:「那酒象极国师,凤鸣忍不住不喝。入口香甜,其后才知厉害,有趣有趣。」他
摇摇晃晃站起来,吐着香甜的酒气凑到鹿丹脸侧,竟猛然咬了鹿丹耳垂一口,含混道:「国师真是天姿国色,你
知道一笑倾城的故事么?孙子兵法里面的美人计,正需要国师这样的美人才能施展。」一个趔跄,居然摔在地上
,不省人事。
次日宿醉醒来,头疼无比,凤鸣哀叫了一个早上。可惜身边没有容恬疼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