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视轻轻一笑。

有鹿丹这么一示意,无人再过来骚扰凤鸣,歌舞继续。

凤鸣在隔着舞姬传来的众多不甘心的视线中端坐,悠然观赏精彩的舞蹈,心里深深明白:只要鹿丹觉得自己失去

利用价值,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抛进对面这群野兽之中取乐。

美人就如蛇蝎,容恬说得对。

唉,容恬……

宴罢,本以为还是被押回今天下午呆着的房间,可跟随着手握刀剑的侍卫走到半途,才发现前面是一座在整个东

凡王宫中算得上是佼佼者的宫殿。

跨进殿中,垂幔处处,焚香萦绕,幽静中别具高雅。四五名容貌出色的侍女迎上来:「鸣王到了。」显然早得到

主人的诸般吩咐,笑得十分动人。

凤鸣愕然,回头看押送自己来的几名侍卫,已经停在门外,面无表情,手按在腰间的刀上。

「大王吩咐,要我们姐妹侍侯鸣王。热水已经备好,请鸣王沐浴吧。」

莺声婉转,莹眸似水。

从潺潺流水上航行的囚船,到祭师院阴暗的地牢,再到鹿丹关押他的黑暗房间,忽然一下子转到温暖舒适的华丽

宫殿,凤鸣不免疑惑。

「国师说了,要让鸣王觉得就在家里一样。」

被侍女们拉扯着走进内室,果然已经备好大捅热水。雾气蒸腾,在寒冷的冬天特别诱人。确实需要好好洗一个澡

凤鸣虽被侍侯惯了,但当着她们的面脱下衣服,还是红了脸,尴尬的捂着下身站进桶内。

「嘻嘻,鸣王好害羞。」

「鸣王的皮肤好白。」

哗啦!

让人舒服的热水被勺起来,温柔地浇在肩膀上。

眼前活色生香的美女撩起衣袖,轮流为他浇水,好一番帝王享受。

在西雷,沐浴是容恬的专利节目,哪轮到秋月她们插手。

在热水里泡了半个时辰,浑身的毛孔都高兴得唱歌,凤鸣懒洋洋从木桶里出来,穿上侍女们备好的衣服。

传统的东凡贵族服饰,不同于西雷的庄严繁杂,式样简单飘逸,中间束带,分外显出腰肢的纤细。这个样子,真

的挺象鹿丹。

神清气爽地出了客厅,毫不意外看见鹿丹的背影。

「又来打搅鸣王了。」鹿丹转身,脸上还是惊世的绝美,温和儒雅。

「回到舒适的环境,舒服地洗了个澡,」凤鸣主人般惬意坐下,举手示意,也请鹿丹坐下,才道:「正是心情放

松,最适宜被逼供的时候。国师不在这时候打搅,也不是我认识的国师了。」

鹿丹脸皮再厚,也不禁红了红,哑然失笑,摇头道:「鸣王啊鸣王,鹿丹怎生对你才好?」潇洒坐下,象找人商

量讨论似的缓缓道:「杀,这般聪慧伶俐的人,杀不下手;囚,满肚子惊天计谋的人白白囚禁起来,可惜了;放

,那是放虎归山,西雷没了容恬而剩下鸣王,依然不可小瞧;象如今这样诚心笼络,鸣王却又疑心鹿丹心怀不轨

。」悠然长叹一声,露出强烈触动他人怜爱之心的苦笑,蹙眉不语。

凤鸣被他忽硬忽软的态度弄得挠头不止,大呼头晕,只好投降似的举手:「国师厉害,请不要再和我绕圈子,这

么一圈一圈绕下来,再聪明的鸣王也会变的糊涂了。有话直说就好。」

鹿丹心情稍好,淡淡微笑道:「鸣王请听我详细道来。」

凤鸣耸肩答道:「国师口才一流,演讲起来比美国总统竞选还厉害。你说就是,我只管听着。」打个哈欠,乖乖

等着。

鹿丹思索着,轻问:「鸣王可知,为何鹿丹要将祭师院赶尽杀绝?」

「他们控制了东凡很大部分的民心,他们是你的政敌,有他们在你就无法左右朝局。」凤鸣一口气数了几个理由

,又道:「无论你用什么堂皇借口,也脱不了夺权的嫌疑,国师不用自欺欺人。」

鹿丹被他直言揭破,并没有任何反应,淡淡道:「我鹿家一门七十七口,都死在祭师院的手里。」

凤鸣愕然。

鹿丹露出不堪回首的回忆神色,黯然道:「我父亲一辈有兄妹六人,当年,五阿姨是东凡有名的美人。就是因为

美名过胜,才招来灭门大祸。」

「难道是什么皇亲国戚看上了国师的五阿姨,不顾国师五阿姨的意愿要强娶?」凤鸣皱眉。

从鹿丹的容貌可以推测,他那五阿姨绝不会差到哪去。至少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可叹红颜都薄命。

鹿丹摇头,苦涩地答道:「东凡有森严的等级制度,贵族绝不会和平民通婚,我家只是普通平民,五阿姨虽美,

但若要进入权贵之门,唯一的途径也只有充当贵族泄欲的侍女,连当宠妾的资格都没有。看上她的,是当时的祭

师总长。」

凤鸣脸色微变:「祭师总长不是代代都由女人担当吗?」难道这个时代的东凡已经允许女人和女人……不过瞧祭

师院那些老女人的样子,不象这么开放。

或者是祭师总长也觉得祭师院的形象应该改变一下,打算找个美女当继承人?糟糕,那不是逼鹿丹的美人阿姨当

尼姑吗?

正在胡思乱想,鹿丹幽幽道:「祭师总长是不是女人有什么干系?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更残忍。我们只是一家平凡

百姓,父亲和伯父都以雕刻为生,天地宫前那两尊雕像就是他们的杰作之一。雕像完工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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