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鸣王绕圈子,直接和鸣王谈一个条件。」

俊美的脸上收起一贯的温柔浅笑,露出肃容。

凤鸣正看着无双剑发呆,想着容恬音容笑貌,想起住惯的太子殿和秋篮烈儿等一群顽皮的家伙。

他和鹿丹不同,一直对容恬深具信心,绝不会轻易相信容恬已死。但无双剑在面前,起码说明一个残忍的事实,

西雷确实出了大事。

国家易主,对任何人都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其中的惨烈光凭想象就可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难道他在这里苦苦挣扎等着容恬救援的时候,容恬也在不知名的地方苦苦挣扎?五脏六腑一阵绞痛,凤鸣浑浑噩

噩抬头,看见鹿丹耐心而关切的明眸,苦笑道:「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值得国师花这么多心思和我谈条件?」

「鸣王何不先听听鹿丹开的条件?」鹿丹道:「不知东凡权贵的地位、权势、财富,甚至大王身边一人之下万人

之上的位置,是否可让鸣王动心?」

凤鸣五指紧握无双剑,苍白着脸,沉吟道:「为了区区孙子兵法,国师怎肯付出这样的代价?其中必有隐情。国

师若不肯坦诚相告,凤鸣怎能相信你的诚意。」

鹿丹脸上逸出一丝轻松:「听凤鸣这句话,就知道鸣王动心了。」负手在后,悠闲地踱步思索,道:「也对,西

雷出了这样的事,鸣王如果要报仇,必须掌握足够强的势力,鹿丹的条件无意是一条最好的捷径。」

他踱到房门处,探头扫了一眼外面的回廊。四下无人,最靠近的侍卫也遵照他的吩咐退到大门之外。

已过午夜,雪花又一片一片飘落下来。

鹿丹转身,隔着偌大的客厅凝视另一头的凤鸣:「我要为大王作的三件大事,已经完成两件。一件,是解除西雷

对东凡未来的威胁,这件事顺利得令人不敢相信;另一件,就是消灭祭师院。」

「第三件,就是慢慢整顿已经糜烂的东凡内局。收复一个懂兵法的落魄贵族,使其在王宫中与众位心怀不轨的王

侯周旋,助东凡王铲除障碍,而且借用兵法改革军队,增强东凡兵力,好令东凡在十一国中成为霸者。」凤鸣点

头轻叹:「国师真不愧是东凡的栋梁,东凡王有你在身边,何愁不能成为千古明君。」

「鸣王错了。」如画的容颜微笑着,鹿丹站在客厅正中,颀长身形提拔瘦削。凤鸣听见他一字一顿,认真无比地

道:「第三件事,我必须要在身亡之前,找到一个可以替代我的人,留在大王身边。」

屋外狂风骤然大作,卷得优雅垂幔簌簌发抖,惊惶失措。

凤鸣如闻晨钟暮鼓,愣在当场。

「国师的意思是……」

「祭师院中熬了五年,元气已经大伤,到了大王身边,为了大王不受奸人所害,为了我东凡能摆脱弱国的名头,

我防人害人算计人,没有一天安心入眠。干枯的油灯,怎么可能不灭?」鹿丹不以为意,淡淡道:「所有人中,

只有鸣王能令我另眼相看。鸣王是个很特别的人,不是用心狠毒之辈,偏偏极不好惹。你留在大王身边,我很放

心。」

看看凤鸣瞪得老大的眼睛,鹿丹亲切地笑开了,柔声道:「鸣王是个比鹿丹更容易讨人喜欢的人。鹿丹虽美,但

自知性情太冷了,谁和我处久了,都会觉得心寒,只有大王……他从不嫌弃我。」

凤鸣看他缓缓贴近,眉目如画,说不出的灵秀动人,带着男子清香的气息喷在脸上,心脏霍霍乱跳,不觉想到自

己和容恬。

若自己要死,会不会胸怀宽广到精心物色一个人,在容恬身边代替自己?

心中又是哀切,又是一股什么也说不上来的酸楚,凤鸣闭上眼睛,别过脸道:「国师把事情说得太容易了,替代

国师的位置,哪是说做就做的?」

「只要鸣王答应,鹿丹自然有法子让这个计划成功。」鹿丹笃定道:「大王那边,我会好好劝说。宫廷这边,我

就慢慢让鸣王掌握应该掌握的东西。至于鸣王……」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凤鸣一眼:「我自然有法子让鸣王全心全

意保护大王。」

话说到半截,鹿丹长身而起:「今夜就说到这里,鸣王睡个好觉吧。鹿丹已经在这里安排了心腹侍卫,没人能来

惊扰鸣王。」

「这些西雷送来的礼物……」

「送给鸣王吧。」

凤鸣迷糊地看着鹿丹的背影,怔怔拿起无双剑,忽然惊呼一声,赶到房门叫住鹿丹:「怎么只有一把?」

「另外一把,当然是在大王那里。」鹿丹转身,笑道:「鸣王如果同意鹿丹的条件,就请把无双剑佩上。只有心

甘情愿佩戴了无双剑,剑上的咒语才能有效。只有两人都心甘情愿撤回双剑,诅咒才会消失。鸣王考虑清楚了。

窈窕的背影,消失在回廊之后。

雪越下越大。

重重侍卫把守下的宫殿,连一只老鼠也溜不出去。

凤鸣夜不能寐,反复把玩着方盘中属于容恬的那只玉指环,想着鹿丹说过的每一个字。

当今世上最懂兵法的人,也许不是容恬,不是若言,也不是他凤鸣,而是鹿丹。鹿丹一直以来看似飘忽的行事,

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他确实一步步利用凤鸣,达到了希望的目的。

虽有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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