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王不觉得自己

命大吧?我差点也要相信鸣王确实是神灵宠爱的人了。实话告诉鸣王,如果不是东凡的局势处在微妙关头,鸣王

现在绝不可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不是军青夸口,在东凡之内,没有我杀不了的人。国师也许也是看到这点,才

放心推选鸣王出来,与我正面交锋。」

凤鸣眨眨眼睛,看向远处肃立的侍卫群,虽然听不大懂,不过有一句话他是相当认同的,军青要他的小命并不困

难,说不定勾勾指头就可以了。想到这里,不由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嗯,他的脖子并不粗,轻轻一刀就可以解

决。

如今大家都说局势微妙,他也知道局势微妙,但是到底微妙在哪里?真是有点脸红,其实他并不明白。

如果容恬在多好,不用动脑筋。

苦着脸想了半天,凤鸣索性摊开双手道:「军令司既然有诚意和我谈心,我就直话直说吧。国师重病,这已经不

是秘密;国师想推我出来替代他的地位,这个军令司大概也猜到了。这些事我们就不打哑谜了。当然,我本人来

说,根本就不打算和军令司抢夺什么位置。我想不明白的是,国师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大王着想,军令司当然也

是忠于大王的人,大家目标一致,应该不会有太大矛盾才是。为什么军令司却要在这个关键时刻对付国师呢?」

你对付鹿丹就算了,还要对付我,多不公道。

军青凝视凤鸣,眼中多了一丝欣赏,唇角难得地逸出一丝不容易看清的笑意,转过身,继续散步,边道:「鸣王

果然是性情中人。其实,军青何尝不明白国师的苦心。国师对大王的忠心,实在令人感动。所以,当我得到国师

病重的消息时,第一个感觉绝不是庆幸,而是难过。」

他别过头,看到凤鸣惊讶的表情,解释道:「鸣王不必惊讶。军人最敬重的,往往是自己的敌人。」

「那么军令司和国师之间……」

「鸣王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们之间的矛盾症结。」军青语气还算不错,缓缓道:「军方和国师最大的矛盾,在于国

师忠于的大王一人,而军方效忠的对象,是整个东凡王族。这样说,鸣王应该明白了吧。」

凤鸣「哦」一声,恍然大悟。

东凡也许是这个时代十一国中最有民主性质的国家。虽然东凡也有大王,但大王并不能完全百分百决定国事,在

从前,至少有祭师院这样的组织,或者军家这样的百年大族,可以发表自己的见解并拥有部分决定权。

嗯,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象古代罗马的议会制度。

而鹿丹的胆略和对东凡王的爱,打破了这一传统。

如果说鹿丹的愿望是让东凡王拥有最大限度的王权,让东凡王为所欲为无人敢逆,军青的志向,恐怕就是维护东

凡政局的稳定,包括王族内权利的妥协。也就是说,军青不赞成绝对的王权专制。

尤其在现在的东凡王并非一个那么英明的王者的情况下,一方要给予他完全的权利,一方竭力控制他的权利范围

,不让他作出太多错误的决定,那鹿丹和军青哪里还有可以妥协商量的余地。

「以前还有祭师院挟制国师,所以军令司并不作声。但祭师院的势力被打击后,为免国师完全把持朝政,军令司

就不得不出面了。」凤鸣终于稍微了解了一点。

军青见他领悟力不错,叹道:「国师病重,如果他没有大的动作,军方将不会作出任何反应。因为失去国师的东

凡,将不会出现以一人决定全国生死的局面。没想到,国师竟推了鸣王出来。」

凤鸣连忙摆手道:「军令司不必用这样严重的语气谈及我。其实我一点争权夺利的心思都没有,最好大家握手做

好朋友。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如果军令司反对,应该可以阻止我进入军务系统,甚至可以一刀杀了我呀。」当

然,你千万不要真的这么做。

军青爽快答道:「要杀一个人有何难?但有两个原因让我不选择这种野蛮的做法。第一,国师选择了一个适当的

时机让鸣王参与东凡政局,这个时候我尽量不做任何可能导致东凡动乱的事。第二……」他看着凤鸣,脸部曲线

忽然柔和许多,微笑道:「军青一向佩服国师的智慧,能被国师选为替代者的人,一定能为东凡带来意想不到的

好处。这样难得的人才,军青不想毁掉。当然,如果这样的人固执地要成为东凡稳定的阻碍,军青将不得不下手

对付。」

凤鸣开始还笑吟吟点头表示赞同,听到最后一句吃了一惊,强笑道:「我最爱稳定,绝不会成为稳定的阻碍。」

不过我最爱的是西雷的稳定而已。

「这就是鸣王的答复?鸣王答应将来成为辅政后推行非一人专擅制度,使东凡各方势力均衡?」军青哈哈一笑,

伸出满是粗茧的大手道:「如此让我们击掌为誓。从今日起,军青将成为鸣王的盟友,竭力辅助鸣王成为东凡的

辅政大臣。而鸣王需向军方保证,东凡不会变成绝对的王权专制。」

凤鸣眼角余光扫扫附近几个身材高大手握利剑的军家侍卫,骇然发现散步间不知不觉已到了一个没有人烟的角落

军青诱他来这,说不定就存了商量不成就动手的心思。想到这,凤鸣哪里还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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