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有一两个必恭必敬的内侍,曾经在从前某夜和自己的身躯有过肌肤之亲,凤鸣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安荷不是你的人吗?他在宫里找情人,你为什么不吃醋?」

「谁说他是我的人?玩物而已,我不在的时候,随便他想怎么样。」容王忽然邪气笑道:「你才是我的人。你若在宫里找情人,我必定吃醋,而且醋意非常。」

凤鸣哼一声,左右旁顾:「我们还是立即去吧,以免过了时辰,你又不遵诺言。」

「我何时不遵诺言?」容王反问,一边带着凤鸣欣然出门。

时既隆冬,空气冷而干燥,太阳却很好,暖洋洋照耀宫中各处。

西雷有一种奇怪的花,似乎偏爱在冬季开花,而且花色鲜艳,花蕾有手掌一样大,分外美丽。

凤鸣被关在太子殿里多时,偶尔出去一次也被容王脚不踮地地催着走,今天容王见他身上带伤,特意关怀小心,一路缓缓而行,还着意绕道王宫花园让凤鸣欣赏冬季的王宫美景。

一见那奇花,凤鸣就非常喜欢,停下脚步,指着道:「这花好漂亮。」

容王靠近,直到鼻中气息几乎喷上凤鸣的脸,才小声道:「这是西雷特产的花,叫三月春。你身为太子,怎么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你又没有教,我怎么会知道?」

「不是说过,以后遇到不认识的东西,千万不要大呼小叫,不知道也要不作声,我自然会慢慢告诉你。」

「哼…。」

容王看看凤鸣脸色,知道他不服气,也不理会,伸手帮凤鸣将身上的披风裹紧,亲昵道:「这花开得灿烂,见你这么个模样,也要伤心得谢了。」

听容王稍微让步,凤鸣也不好意思,嘴硬道:「我不是不服气,不过觉得奇怪,明明是冬天开的花,为什么起个名字叫三月春?」

容王脸上忽然出现怪异的笑容,邪气地凑到凤鸣耳边,轻声道:「这花令人春情尽绽,三月春指的是它的效用。太子殿下也不想想,为什么把它栽在妃子最多的地方?」

原来是催情的花。

凤鸣明白过来,顿时脸色尴尬,他本来摘了一朵赏玩,听了容王的解释,立即将手里的三月春往容王怀里一扔,骂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故意绕路把我带到这里来!」

「是你先问我的,怎么又怪起我来?身为太子,处事不明,要重重责罚才好。来,我现在罚你把我们昨天没有完成的事在这里完成。」

凤鸣立即紧张起来。

容王却只是说笑,只拉着凤鸣在怀里亲了一亲,便携手一起朝前面去了。

凤鸣和容王一路说笑,很快到了王后所在的宫殿。站在门外,想起王后对自己态度不冷不热,不免心有疑虑,不肯进去。

容王明白他的心思,安慰道:「王后平日只呆在最里面的寝室里,并不出来。我们今天只去看看王,不用见王后。」

跟着容王从小门进去,在侧道走,一路上看见不少侍卫向他们行礼。

凤鸣在王后生辰那日进过这里,仪式后匆匆而去,根本没有机会好好了解这整个西雷王宫中第二大的建筑,所以不断好奇地张望。

渐渐深入宫殿,进了一条又长又宽的长廊,左转入一个小门,又在另一条长长的小走廊上走了好长时间。

这小走廊安静非常,似乎很少人进来,建筑设计也与其他宫廷走廊不同,竟然没有一个窗户透光,虽然是白天,也要靠两排挂在墙壁上的火把照明。

「这里是哪里?」凤鸣忽然觉得诡异非常,在容王身后问。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在密封而狭长的走廊里,居然也传出微微的回响。

「不要吵,跟我来就好。」

两人不作声,一前一后又走了大概五六分钟,才停了下来。

走廊的尽头,是一道小门。看门上的金属色泽,似乎年月已久,一把黑黝黝的大锁挂在上面。凤鸣不禁联想起电视中经常出现的门派禁地,心中一凛,暗道:难道西雷的王并不是因病昏迷不醒,而是被容王幽禁在此?

他和容王相处一段日子,对容王深有好感的同时,却也知道容王处事心狠手辣,并非仁慈之人,要做出这样犯上叛逆的事情也是可能的。

不由心儿狂跳。

在印象中,凡谋朝篡位的都是奸臣贼子,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糊里糊涂明到了容王的阵地里。一想到要被卷入这样的宫廷阴谋之中,顿时浑身发冷。

周围寂静一片,刚刚随处可见的守卫在这里没有踪迹。

容王脸色凝重,从怀里郑重地取出一道钥匙,将锁打开,把沉重的铁门一推,立即露出一道阴暗的阶梯。

冷风扑面而来,凤鸣即使穿着水貂披风,也可以感觉到门内的阴寒之气,打个哆嗦。

「手怎么这么冰?这密室在地下,藏了许多冰块,小心不要着凉。」容王转身,把凤鸣的手握在掌中,带他一步一步延着阶梯往下。

下到阶梯尽头,恍如到了水晶宫一样,到处是缥缈的寒气和半透明的大冰墙。

居然是一个偌大的藏冰室。

转过几块冰墙,迎面看见两排瓦罐,屹然是西雷放置死人遗物的器皿。一副玉石雕成的冰棺安放在正中央,一人安躺在内。

凤鸣仔细一看,棺中人相貌堂堂,身穿西雷王服,年纪并不大,仿佛三十上下。心道:难道这就是西雷的王?

果然,容王对玉棺跪下,磕了三个头,站起来道:「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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