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侍女分雁都不得知晓。
每每想到两人厮守似乎总无可盼的一日,心中悲苦非常。那日得到繁佳王室惨剧的消息,本来伤心欲绝,几乎断了生念。博陵却忽然潜入西雷秘密求见,一番计策立即定了下来,内心雀跃仿如重生一般。
趁这个机会,挟持凤鸣,挑动离国西雷战争,使博陵进入博间王室。以博陵的本事,一定会登基为王,她就是辅助成就霸业的王后。一石数鸟,好得不能再好的机会。
所以,纵使对凤鸣怀有愧疚,三公主还是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她到底不是若言那样卑鄙的人,如今被凤鸣三言两语把心头多年的秘密全部揭了开来,内心立即掀起滔天大浪,惶恐不已,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霍然站了起来。
凤鸣见她神情激动,不由有点害怕,稍退两步:「你想如何?」
三公主眼中波光颤动,盯了凤鸣片刻,忽然掩面急跑出去。
凤鸣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原来真的猜对了。」
临檀好奇地挨在凤鸣身边,看着门外:「三公主为什么跑掉?她哭了么?」
凤鸣蹲下道:「临檀啊,人不能做坏事,不然良心会不安的喔。」
临檀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把来龙去脉猜出来后,凤鸣信心大增,暗中夸奖自己的逻辑思维不下十遍,抖擞精神继续考虑逃跑的事。
掌握了全面情况,要继续就没有当日那般困难。
博陵靠挑拨西雷离国而得到进入王室的机会,西雷离国开战又是因为容恬以为凤鸣在离国。如果凤鸣在博间的消息透露出去,那博间等于同时开罪西雷离国,就轮到博陵头疼了。那个时候,凤鸣也不必再逃,博陵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凤鸣恭恭敬敬送回西雷,外加赔礼道歉,以平息容恬的怒火。
三公主与若言有灭族之恨,他们当然不会把凤鸣送给离国,白白便宜若言。
想来想去,凤鸣得到结论――根本就不需要逃,只需要把他身在博间的消息传出去就行了。
比起从这守卫森严的地方逃出去,难度要小多了。
「哈哈哈,原来我真的聪慧。」凤鸣自言自语,手舞足蹈一番,大马金刀坐下想办法传送消息:「放鸽子?这里根本没有鸽子。这里虽然是博间都城,但院子又大又静,不知道和大街隔了多远,大声喊叫也不会有人听见。请人偷偷送纸条?不对,这里的人都是博陵的亲信,我的纸条八成送到他那,然后他把我送到地牢去。」
「鸣王,今天我们玩什么?」临檀从屋外跑了进来。
凤鸣眼睛一亮:「对啊,可以叫临檀帮我。」
「帮什么?」
凤鸣再想了想,又摇头自言自语道:「不行。博陵敢放心让临檀来这里,肯定作好预防措施。说不定他正在一旁等着看我的笑话。哼,我堂堂西雷鸣王岂是这么笨的人?」
临檀扯扯凤鸣的袖子,抬头问:「鸣王,我们今天还玩魔方吗?」在她眼中,凤鸣本事比其他曾经被关在这里的人更大,独自里有许多有趣的故事,又能制出不少新奇的玩意。象昨天凤鸣画出魔方的图纸,临檀派人做了来,果然好玩极了。
「魔方有什么好玩的?」凤鸣随口敷衍,脑筋仍然在传递消息上转。目光落到临檀手中的魔方上,心脏赫然重重一跳,计上心头。
凤鸣露出笑容,蹲下对临檀道:「我们今天不玩魔方,玩另外一个有趣的东西。」
临檀更加高兴,拍掌道:「好啊,我们玩什么?」
「反正很有趣就是了。」凤鸣皱眉道:「不过,缺一些东西。」
「缺什么?」临檀张大眼睛问。
「牛皮,还有一些美酒。」
「牛皮和美酒?这个容易。」临檀小脑袋一偏,学足大人口气地吩咐道:「来人啊。」
门外匆匆进来一个侍女,行礼道:「公主有何吩咐?」临檀总命人称她为公主,她是博陵爱妹,在这院中自然人人爱宠,忙着奉承。
「拿一些牛皮和美酒给我。」
凤鸣插嘴道:「要多一点,越多越有趣。」
临檀转头对侍女道:「多一点,越多越好。」
侍女奇怪地打量两人:「是。」退了下去。
凤鸣所住的院落侧门处,韩素文正在巡视守卫。
韩素文是博陵心腹,向来负责被软禁的重要犯人的安危。博陵虽然知道他做事小心谨慎,这次还是千叮万嘱命他对凤鸣不可大意。韩素文也知道事非寻常,每日十二个时辰不敢有丝毫松懈,时时巡视守卫。
正训斥了两个换岗迟了片刻的侍卫,侍女忽然站在院门旁喊:「韩先生。」她伸长脖子,脚却不敢越出院子一步。
原来博陵为防消息泄露,严令院中所有侍女不可迈出院门一步,所有守护在外的侍卫没有命令也不许迈进院中一步。
韩素文朝侍女走去,站在院门外问:「什么事?」
「临檀公主说要玩有趣的东西,想要牛皮和美酒。」
「牛皮和美酒?」韩素文皱起浓眉。凤鸣身份贵重,三公主严令不得有丝毫委屈,必须有求必应,而同时又要保证凤鸣不惹出祸。韩素文接了这个任务,轻不得重不得,委屈不得又放纵不得。偏偏中间还夹杂博陵最宝贝的妹妹,真真头疼。
韩素文奇道:「牛皮和美酒能玩出点什么来?唉,真不明白为什么四王子让临檀公主天天去见鸣王,万一鸣王对公主不利怎么办?」
侍女笑道:「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