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握着瞳瞳的手,小心翼翼地看着瞳瞳,仿佛握着一个珍贵的易碎的瓷器,生怕一动,就把她打碎了。
安铁呆了一会,又静下心听了一会那些人唱歌,发现听不太懂,于是就轻声问瞳瞳:“他们都唱些什么啊,跟念经似的,听不懂啊?”
瞳瞳回头看着安铁,有些羞涩地笑了笑,然后说:“他们在唱情歌。”
安铁一听说他们是在唱情歌,马上兴奋起来,赶紧说:“他们唱的是什么内容啊,你翻译给我听一下。”
瞳瞳用手挠了挠头,好像不太好意思,然后说:“好吧。”然后瞳瞳就逐词逐句给安铁翻译着:
哪有留人等少年
好春好景你不连,
还要留花到哪年?
只有留船等水涨,
哪有留人等少年?
哥变蛟龙后园飞
妹变青蛙后园走,
哥变蛟龙后园飞;
妹变高山杂木输,
哥变青藤捆柴归。
妹变鲤鱼水中游,
哥变荷叶水上浮;
妹变石灰哥变瓦,
石灰沾瓦到白头。
一把扇子两面花,
哪时得妹来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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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哪时得妹同生活,
哥种田来妹纺纱。
安铁一听,击掌赞叹道:“这词太漂亮了,简直是天才啊,‘妹变石灰哥变瓦,石灰沾瓦到白头’这么生活化,这么想像生动深情的歌词,简直太棒了。”
瞳瞳笑着说:“这样的歌词有的是,都是平时对歌的时候随口就唱出来的,可能是后来整理了一下,现在还会经常有对歌活动。”
安铁感叹着,早就听说布依族苗族等少数民族能歌善舞,今天才有些体会,安铁兴奋地问了瞳瞳不少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瞳瞳都绘声绘色引经据典地跟安铁介绍了一番,安铁发现瞳瞳的内心居然如此丰富,以前自己还真没发现这么多。
看了好一会,瞳瞳说:“我们走吧,要不下午回来就有点晚了。”在瞳瞳的催促下,安铁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瞳瞳一直笑看着安铁,看安铁兴趣这么高而觉得好玩。
两个人走了一会,终于来到了那天出租车停下来的那条石子路上,安铁说:“这路那天的出租车都开了二十分钟,我们得走多远啊?”
瞳瞳说:“也不远,不到2个小时也就能走到柏油路上了。”
安铁一听,差点没晕到,心想还两个小时,也太远了。安铁四周打量了一下,企图找辆车,可看了半天,根本一辆车的影子都没有,安铁感觉脚板已经有点酸了。
正在安铁四处张望的时候,安铁发现从小路上慢慢走来一头牛,仔细一看,是辆牛车,不禁大喜道:“瞳瞳,我们坐一段牛车好不好,省下点力气,一会好走清水河风景区啊?”
瞳瞳说:“好!”
然后,安铁就过去和赶车的人交涉,安铁拿出十块钱要给那个老爷子,老人赶紧说:“搭个车要什么钱啊,上来吧酗子,就是车小了点,别弄脏了你女朋友的衣服。”
安铁和瞳瞳兴奋地上了车,看着安铁高兴的样子,瞳瞳也十分开心,在安铁的感染下,瞳瞳看着安铁突然说:“我把刚才他们唱的一首歌再给你唱一遍,怎么样?”
安铁盯着瞳瞳,突然大笑道:“太好了,你能唱吗?”
瞳瞳娇俏地说:“当然!”说着,张嘴就唱了起来:
堂屋点灯屋角明,
屋后传来木叶声;
木叶好比拨灯棍,
夜夜拨动妹的心。
安铁静静地听着瞳瞳轻柔婉转的声音回荡在山间的路上,心里的柔情在胸中翻涌着,不由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