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的坐立不安,她在重复很多次打开窗户向街道看的动作后终于赌气般的放弃。
这是两年来他第一次没有在他所说的时间内回来,或许她理应尽好一个合格情人的职责继续等下去,但是原谅她这几天的心情并不好,所以并没有耐心在凌晨过后继续等待。
心底默默告诉自己最后看一次,在看到街道上只有空旷,老旧的路灯的光在远处晦涩不明的闪烁,以及黑色的夜空所带来的寒意,让她原本就不抱大期望的心完全沉寂下来。
不回来也无所谓。
这么想着她慢吞吞的走到餐桌前将所做好的晚餐通通倒进了厨房的垃圾筐,然后简单的收拾了下客厅,只余下放在茶几上的那杯已经凉了的浓咖啡,回身走向她的房间。
闷闷的用被子盖住头,睡着就好了,他的事情无需多想。明明理应是这样的,但是空白的思绪中在不知觉中却下意识的想他是否受伤或者任务有问题,更也许是他找到了比她更合适的床伴,如果前者她还无法想到该如何做,后者的话她或许应该在他让她离开前先走。
朦胧的这么想着而睡着。
她的睡眠很好也很浅,也许是潜意识中的太过在意,当她感到卧室外响动的声音时,几乎在瞬间就坐起了身,披上外套打开房门出去,却一时愣在当下。
她所看见的是在未开灯的客厅中站着的一身黑色的男子,而他的肩膀上还扛着另一个看不清模样的金色短发的男子,似乎感应到她的存在,reborn在黑暗中依旧锐利的目光向她所在的位置看来,手上的枪还并未收起。
“reborn?”试探的出声,她压下心中隐隐的诧异和不安向他走去。
“把灯打开,去把医疗箱拿来。”确认了来人的reborn放下了手枪,并且将他所扛着的男子放在了沙发上,然后示意她将灯打开。
开了灯后的视野变得比之在黑暗中清晰,她来不及看清楚他们就转身回卧室拿医疗箱,或许她真的养成了下意识听从他的话的习惯,意识到这她皱了皱眉,但还是很快的拿了东西走到他的身边。
当她到沙发时reborn已经将他扛着进来的男子的上衣脱掉,裸|露出他的上身,在他的左肩的位置有两处口,显然子弹还留在其中,伤口周围的血已然暗红,而他的脸色也病态的苍白,冷汗布满了他的面部和上身,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可乐尼洛,她仅仅见过他一面,是在她刚成为reborn情人不久后所见到的少有的reborn的朋友之一,她的记性并不好,但是他给她留下的映像足以她清楚的记住他。
呆在一旁安静的熟练的为可乐尼洛上药,她忽然有些小小的后悔在睡前倒掉的晚餐,也许她的确是冲动任性了,明明一开始是决定做一个好的令他喜欢的情人,而她的有些作为是一个男子能纵容爱人而不是情人的。
“我去热点东西。”意识到留在这里也不能帮上什么忙的她聪明的转身走向厨房。
还好昨天买的东西够多,做一些速食的食物仅够了。
当她热好了一煲浓汤和蔬菜炒饭,她将食物端出来时reborn已经为可乐尼洛上好了药,坐在另一个沙发上休息,她将食物放在离沙发很近的茶几上。
“呵。”reborn从茶几上拿起他经常喝的咖啡杯,看着杯里已经冷了的黑浓咖啡,冷笑了一声。
“……等一下,我马上去泡。”她诧异的看着他手中的咖啡杯,有些懊恼她竟然忘记收拾的咖啡,不过现在去泡也不会很久。
没等他说话她已然转身,却被手腕上传来的力道拉住跌落在他的身旁,硬着头皮转身想先好好认错的她却终于发现他有些不适的神色。
发现他神色中隐隐的疲惫,她的瞳孔惊异的瞪大,这样的reborn她从未见过。
比起他说“我杀了你哦。”或者“想去三途川旅游吗?”抑或是那些嘲讽不屑冷漠危险的神色不同的这两年来她第一次看见的这样的他。
“那是什么见鬼的表情?”在看到她怔愣的表情后reborn毫不留情的嘲笑她的举动。
“我……”【发生什么】这样的问句她知道不可以问出口,问了也不会有答案,而她下意识的觉得嗓子干涩,酸酸的难受。
她必须对他的工作保持一定距离,除非他需要,这是她明白的道理。
也不等她回答,他伸手扯掉他的黑色西装,帽子被他丢在一边,而在黑色西装下原本隐匿的白色衬衫在背后破了长长的一条口子,被简单包扎过的伤口显然裂开了,血侵出来染红了衬衫,让她的目光下意识的颤抖。
他看着她的表情轻笑,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冰冷,或者和他平时的笑容并无两样。或许是她已经习惯他对她有些许温柔的态度,此时的气氛让她分外厌恶。
他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又拿起了放在脚下的医疗箱,从里面拿出绷带还消毒止血的药品。
她看着这样的他,忽然就来了一股气,来了她平时已经收敛很多的与温顺相反的态度。
从他的手中拿走了药品和绷带,咬了咬牙然后将他染血的衬衣撕开,看着他的伤口她依然会颤抖,而当她将药用棉签抹在他身上的刹那却平静下来,本来是生气般的用很重的力道涂在他背上,而在他依旧神色平静和隐隐戏谑黑色双眼中败下阵来,尽量放轻力道的涂抹。
在慢慢给他上好药之后用绷带一圈圈从他的背后再穿过他的腋下来回绕了很多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