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便还来。”
他立刻将银子踹进怀里:“谢谢客官谢谢客官。”
“我再问你,隔壁那人病得可重?”
“这个可说不好,倒是咳得十分厉害,脸色也惨白。”
闻言,赵元长不禁拧起了眉沉默下来。
小二又道:“客官,您要没什么吩咐,我就先走了,堂子里还等着我帮忙呢。”
“等等。”赵元长眯眼看着小二,扬眉勾唇道:“我与他们三人并不认识,记住了?”
“是是,客观您放心,你们绝对不认识,我一个字儿都不会说。”
“出去。”
“诶好,有什么事您叫我便好。”
待到小二出去,赵元长走到床边上坐下,拽着剑的手因太过用力而冒起了青筋。片刻后青筋没了,再看赵元长的神情,已是浮起带了邪念的狠笑。
常亭玉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糖糕。赵元长回复了平日的模样戏道:“莫非你又饿了?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再好的马也驮不动你?”
“好些日子没吃了,嘴馋。”常亭玉叼着一块糕走到赵元长面前,将盘子递了过去。
“我不用。对了,在客栈的时候你要无事便好好呆在房里,尽量不要出来。”
“为何?”常亭玉脱口而出。
赵元长瞥着他笑道:“我一定要告诉你?”
常亭玉愣了愣,道句我回房了便端着糕点退出赵元长的房间。塞在嘴里的糕他嚼了嚼,却没了咽下的心情,便找个地方吐出来。如今的赵元长,已非昔日,可究竟是哪里变了,常亭玉也说不上来。
翌日,赵元长听得隔壁有了动静,便穿衣起来。这一夜他都睡得不安稳,他挨着墙,隔壁那人似乎就在他身旁咳嗽,于是他又挨得紧了些,听了一夜。等到小二告诉他那三人已出了客栈牵着马走了,他便让小二叫醒常亭玉,用了早膳,骑着马走到西郊。
此处正是雪姑的宅子,算不得豪华,倒也阔绰,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赵元长抬头看了看牌匾,便不带情感对常亭玉说了句敲门。常亭玉稍顿,这才翻身下马。
敲了许久,管家终于边嚷着谁呀边开了一些缝儿,见常亭玉与赵元长是个陌生人,便问:“你们找谁?”
“找雪姑。”
“夫人正在会客。”
赵元长也翻身下了马走上前来对管家笑道:“马不用喂了,给它们刷刷毛就好。”
“你!”
“告诉你家夫人,白十二有事拜访,她自会明白。”
管家将信将疑上下打量赵元长与常亭玉,见他二人并非贼目鼠相便让一家丁看着,自己去了前堂。
前堂上只有宋袭荣与高伯山,各自面前摆了一杯茶。见夫人不在,管家便又去了书房。此时庚延一刚听完所有事,他苦笑着摇摇头。若是早些知道当年的事,他便不会去顺宜找赵元长了。原来,天意竟是这般爱捉弄人,不仅捉弄了他娘,连他也一并狠狠捉弄了一番。
雪姑有些担心地道:“小少爷,您病得这般厉害,不如就留下来,让老身照顾你。”
庚延一摇头:“我还有些事要做。雪姑,谢谢你当年照顾我娘。”
“小少爷……”
管家躬身站在门外:“夫人,门外有位自称是白十二的公子说是来拜访您。”
“白十二?”雪姑恍然大悟惊讶地看向庚延一:“皇?!”
庚延一也是十分吃惊:“他怎会来了?”
雪姑打开书房门:“快请他进来。”
“麻烦管家去告诉前堂那两人,就说泰祥来了,让他们快些到后院来。”
“是。”
☆、第四十七章
管家将赵元长与常亭玉请到前堂,舍人刚巧端了茶来。雪姑伏地贴首,叫了声陛下。赵元长直直走到上位前转身撩袍坐下,笑端了茶水放到鼻处闻了闻,却不饮,又放下了。雪姑不敢怠慢,责备了端茶来舍人命她重换一杯最好的来。
赵元长睇一眼自己面前的椅子看向雪姑笑道:“坐。”
“是。”雪姑这才起身坐下:“陛下怎会突临寒舍?”
“来不得?”
“来得,恭迎陛下。”说着雪姑便又欠□。
“我微服出访并无几人知晓,你叫我十二爷即可。”
“是,十二爷。”
赵元长拿眼环视过门外,片刻后才悠悠开口道:“我此番来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有些疑问想请雪姑你帮着解答。”
“十二爷请讲。”
“庚婉馨你可认得?”
雪姑不禁一颤,只是她毕竟也是见过不少市面,还算稳得住。她故作模样想了想,道:“不记得有此一人。”
赵元长盯着她看了小会儿,笑起来:“不记得,是否也意味着并非不认得此人?”
“老身年纪大了,或许帮不了陛下。”
“我倒是有个不错的方子,兴许会让你想起来。”赵元长朝常亭玉扬扬下巴。
常亭玉会了意,便拔出剑来抵在雪姑脖子处。一旁的管家见此立即跪下向赵元长求饶,端着茶水而来的舍人也立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赵元长瞥了管家一眼,冲舍人招招手让她将茶端来。舍人这才惶恐着走进来,还险些绊上门槛。
雪姑勉强扯起嘴角:“看来十二爷这个方子不怎么灵。”
“雪姑是个爽快人,从来没人敢说我的方子不灵。”
“老身只管说实话,若有得罪请勿怪。”
赵元长摇摇手,示意常亭玉收起剑。他亲自起来走到雪姑面前,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