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点的时候杜夫人端了粥和小菜过来,让人打开门进去,却看见杜盟已经坐在里面了。而杜梨知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脸色比之昨天更加白了,衬得头上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看上去格外狼狈。他头也不抬,像是没看见杜夫人一样,只默默地望着架了一根根铁条的窗台。
杜夫人暗暗叹了口气,把东西放下,过去摸摸杜梨知的头,“怎么还有点烧呢?药吃了没用吗?”
杜盟道,“医生说是头上的伤口发炎,一会儿再来开些消炎的点滴给他。”能不发炎吗,这么大个瓶子直接正中脑袋裂开,没把杜梨知砸死就算万幸了。
杜夫人眼睛微红,“缝了二十几针,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不住院能行么?”
“头发能遮一遮,”杜盟安慰道,至于需不需要住院,其实医生说是需要的,但是杜父怕杜梨知逃走,说是看他精力既然那么好,就是死不掉,还是关在家里安生。
杜梨知微微侧头避开杜夫人的手,杜夫人拿起碗凑到杜梨知嘴边,“梨知喝点粥,妈让吴阿姨给熬得。”
杜梨知终于抬起眼,定定地看着杜夫人,片刻道,“让我打个电话。”
他声音透着些病态的虚弱,哪里还看得出以前的神气活现,听得杜夫人是心疼的不行,可是杜父亲自然关照过,谁都不能给杜梨知手机、电话什么的,更不能让他跟外界联络,这是要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见杜夫人只低着头不说话,杜梨知又去看杜盟,杜盟皱眉道,“你先把头上的伤养好,才能有力气好好的解决这些事情。”
“我只要先打个电话,我这么久没消息,温寅会担心的,”杜梨知道,“我托人告诉他只是出来几天。”
杜盟道,“我帮你说,你安心休息。”
杜梨知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看出杜盟的敷衍之色,“你其实和老头子想的一样吧,觉得我又惹了新的是非,和男人在一起不知检点?”
杜夫人在一旁道,“梨知啊,你要喜欢谈恋爱什么的,妈以后也不催你,晚点结婚也没关系,但男人什么的怎么能学着别人乱搞啊。”
“你们都觉得我在乱搞吗?”杜梨知又问。
杜夫人闭口不言,伸手抹了抹眼睛,还是杜盟道,“你没有乱搞吗?我还是跟上次找你时说的一样的想法,你要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为了和爸爸争这一口气值不值得,那个叫温寅的连带成骄现在的确是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