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橙菲猛地收回手,因疾驰的力道而退后两步,她望着轿车远去的影子,心里泛起阵难以形容酸楚。
她知道,他只是一时面对不了。
这才过去几天而已……
她并未久站,慕橙菲返回广场,童染拿着果汁站在那,“他走了吗?”
“嗯,应该是研究所有急事。”
慕橙菲点点头,不知道该如何替陈安解释,童染唇瓣弯起笑容,“没关系,他以前也经常这样,吃饭吃一半有事就走了,搞医学的人都是这样,我们都习惯了。”
她一句话解了此时的尴尬,慕橙菲由衷的笑了笑,“那我们去放风筝吧。”
“好。”
二人走回去,莫南爵还是站在那,风筝的线轴已经卷好,童染上前抱住他的手臂,慕橙菲率先开口,“陈安有点急事先走了。”
莫南爵仿佛没听见般,将线轴交给童染,自己则拿过风筝,“再放低了我就把你绑在上面!听见没?!”
“是你整天说我手短!”
放过风筝后,慕橙菲并未要他们送,自己执意打车回公寓。
莫南爵修长好看的手握着方向盘,一个漂亮的转弯将跑车驶入大道,童染抱着膝盖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的薯片捏了又捏。
她斟酌着话语,“莫南爵,刚才陈安……”
莫南爵冷冷一哼,“你想他了?!”
“不是!”童染手指在薯片盒上轻点,“我怕你……心里不舒服。”
“你今晚主动在上,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的舒服。”
“……”
又来了。
童染索性闭紧嘴巴,她还想安慰他一下,每次都被反吃一口。
莫南爵视线微抬望着前方的路,陈安是什么性格他很了解,他知道他一定会开车离开。
并不奇怪。
他也许需要时间,也许需要安静,这些都不重要,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
才开出一段路,手机蓦地震动。
童染替他按下接听键,扩音从话筒内传出来,“少主。”
莫南爵抿着童染硬塞过来的薯片,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咬了一口,男人拧着眉,无比嫌弃这个破坏气氛的电话,“说!”
“……”好凶。
黑衣人忙说,“是这样的,上次老大……李钦的那个银行账户,我们查到其中一个30个亿的巨额汇款,分了不少次,现在汇款人已经找到了。”
……
三十分钟后。
莫南爵将跑车停在小区门口,这儿是黑衣人租下的,隐蔽又安全,平常出入的人很少。
莫南爵揽着童染走进去,六层的房门开着,黑衣人站在门口,“少主,童小姐。”
客厅中间的椅子上,一个约莫四十出头的男人坐在那。
他似是害怕,浑身轻微发抖,莫南爵松开童染,迈着长腿朝他走过去,男人看见他更是哆嗦,“我……我……”
莫南爵眉梢轻挑,他走到他跟前站定,颀长的身体微微弯下去,戴着皮手套的手指勾住他的下巴,“叫什么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