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9日,肺癌!”
“10月10日,医生居然说我们应该庆幸,她不会像普通肺癌患者那样痛,只是会渐渐咳得越来越厉害,呼吸越来越不顺而已。我差点揪着那医生的领子打过去。他说‘庆幸’!还说‘而已’!我妈她命得有多不好,这辈子要遭受这样的折磨?我不明白,为什么做一个人要这么痛苦呢?妈不肯说话,只是握着我的手发呆。我已不记得我上一次流这么多眼泪是什么时候了。我不想哭,但我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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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白鸣合起了本子。接下来的事即使过去了这么久依然历历在目——他从学校休学照顾了母亲最后的几个月。在葬礼之后,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白鸣一直知道自己有个不如没有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