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再几分钟到巷口。」
「我没要出去。」
你也别来了。大白无法说出来。他很难不去想,自己记忆中那道高墙后的声音、美好的憧憬,彷佛世界与他唯一联系的管道,他弟弟,现今成了这副样子。
「操,我可是担心你啊。你没事吧?阿光,那家伙力气可真大。他要怎样你别跟他硬碰硬,叫我一声,我随时可以叫人过去啊。」
「他不见了。」
「啥?」
大白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在讲什么,他跟九世纪说干嘛?罗森不见了。然后呢?他觉得黏住衣服与皮肤的血渍令他好痛苦、空荡的屋子也好痛苦,他站在这里接九世纪的电话也好痛苦。
后悔好痛苦。
「罗森……那个白子,他昨晚好像离开了。」
「喔、喔喔,这样啊。」
九世纪事不关己的语气听在耳里,大白猛然捂住嘴,空空如也的胃翻搅着一股想呕吐的冲动。他蹲下身,移动的脚底板踩住书桌下的饼干碎屑,碎屑如那些情绪被一下压瘪,他呕不出来。
都怪九世纪。
「为什么?为什么……我恨你。」
「什么跟什么啊?喂,真的没事吗?你被打到脑袋了啊。我说,你过来我这里啦。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