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偃傻了,愣了,他举着拳头顿在原处,不敢置信地问抱住他胳膊阻止他打人的妹妹,你在说什么?
随后,邵偃听了一个可笑至极的笑话,或者说,就他一人被蒙在鼓里的事实。
邵婷和姜延年早在和黄轻订婚那年好上,新婚夜进洞房也是姜延年,三个人外加一个从小看着他们兄妹两长大的陈妈,合伙演了出好戏,还是专门给他邵偃演的。
好个黄家二世祖,他怎么有脸再把主意打到他们兄妹身上。而他邵偃,这两年就像个笑话,整日担心黄轻会犯浑欺负自己妹妹,又担忧自己和黄轻曾经的事情会成为妹妹心中的芥蒂,于是,只要邵婷他抱怨黄轻的哪里做不好了,邵偃立马什么也不管上来就把人教训一顿。
如今想来,他每次打人过后心中泛起的歉意简直可笑,黄轻私下里还不知道笑话成什么样子。
他真的差点,差点就信了两年前,黄轻跪在他面前,说他爱上他的妹妹,要和他结婚,浪子回头。
确实,这两年,黄轻变了许多,圈子里的怎么说黄轻窝囊的邵偃都知道,肆意张狂的二世祖如今只剩下了个徒有其表,黄轻看他的眼神也从大胆放肆变成了小心翼翼,邵偃心中莫名发沉的同时逐渐开始相信,也许黄轻真的因为邵婷在改变。
邵偃问姜延年为什么,姜延年说,不是少爷的错,是他对不起少爷,少爷好心在帮他。
呵,黄家养的狗,就是护主。
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地戴了两年绿帽子,不但大方地帮妻子和别的男人私会,而且私底下被人说成软骨头,吃软饭的窝囊废,他照样满不在乎地帮别人养孩子。
姜延年和黄轻兄弟情深?那被送到异国,走投无路向他求助的姜延书呢?
邵偃不信无法无天的二世祖会有这样的心思,还是说,他用自己和邵婷的婚约来留住姜延年这条黄家仅剩的忠犬,甚至以此威胁邵婷。
想到这里,邵偃怒火中烧,果然黄家不愧是奸商的儿子,这是要将他们邵家祸害完了才高兴。
所以,黄轻眼底的爱意,邵偃不去看,且黄轻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室内静谧得好似空气都已凝结,黄轻说完那句话后,姿势不变地趴着,他在等,等一个迟到了两年的结果,房里的温度适宜,但黄轻的心却犹如坠入深渊,只等坠落的那一刻的满身碎骨。
半响,邵偃轻蔑地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粗俗无比,“怎么,别告诉我黄大少被我操出瘾来了,pì_yǎn痒了,这回不用钱改用装窝囊废找操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贱。”
没有一丝光亮,还是到底了。
黄轻苍白着脸,抬起头来,双眼黯然失色,满脸的笑是习惯,心里的痛没了,什么也没了。
“偃哥,你开脏口的样子听得我都硬了,我这两年花的功夫,值了。”黄轻说完,还特地嬉笑了一声,不去看他那挡不住失落的双眼,倒是将嘲弄和得意做了个足。
其实下身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像当初,他在床上逼着人说脏口,邵偃没怎么着,他光是想着对方在他身体里,说着“插死你”,就能达到顶峰。
包养关系开始于黄轻把邵偃上了,住院养好伤后,叫了一群平日玩得对味儿的太子党,把人绑到黄家在城郊的别墅里。整整七天,黄轻在别墅各个地方架好摄像机,把邵偃干了个爽。
他住了一个月的院,心里孵化出了一群叫嚣着想吃邵偃这颗糖的蚂蚁,都快把他痒疯了。人一绑过来,他二话不说拿着注射器就给人来了一针。之后的几天,更是在邵偃喝的水,吃的饭里都放了药,狠狠地胡天胡地上了个痛快。
至于邵偃失踪一周没人敢找上门来的事,邵家那对道貌岸然的父母闻风后不敢动作,别的地方自然有人帮黄轻压着,他家老头对他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黄轻在云端扑腾了个痛快,最终,在看到面无血色,被他操得没了人样的邵偃后,清醒过来。
接着,黄轻拿着那份邵氏父母卖女的合同丢在邵偃面前,又将拍了一周的真人视频截取了其中他最满意的,邵偃仰着跪在地上,黄轻骑在他身后喊着“小乖乖,你好紧,真棒”入得邵偃jīng_yè直喷的视频放映在客厅超大的电视播放。
邵偃眼里的倔强和清高随着音响里他神志不清的呻吟一并褪去。
很快,两人的包养合同“愉快”地达成一致。黄轻笑眯眯地伺候着邵偃,直到他身上暧昧不明的痕迹全部消失后,才把人放回了家。
黄轻动作极快地瞒着他家老头子在福源买了套公寓,又私下里用老头的关系给邵氏拉了几个资助。在邵氏企业又渐渐开始起步,邵婷和姜延年开始暧昧不清时,邵偃搬了进来。
当晚,黄轻洗了个澡,乐不可支地准备好烛光晚餐和红酒,就等着酒足饭饱后,再惬意地将邵偃从头到脚啃一遍。
却不想结果倒了个个儿,他,黄家大少,被他的小宝贝儿,亲乖乖爆菊了。
第06章
黄轻打小长得好,斜长黑俊的内双大眼,睫毛浓密,清俊的眉型和嫣红的嘴遗传自黄轻津市鼎鼎有名的美人亲妈,那张俊脸对不认识二世祖本性的人一勾一个准。
一米七八的个头,肤白腿长黄大少,奈何混账事儿随便一抓就是一个准,作天作地愣是作出了个十恶不赦的差名,谁还管这祖宗长得好不好,能躲就躲,唯恐避之不及。
黄轻身性顽劣,滋事斗殴,仗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