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让袁谭掌权了,要不大家都完了。我下定了决心,便道:“大——”袁谭脸色铁青。郭图一个劲的咳嗽,使眼色。
我登时醒悟过来,立即改口:“大将军,弟有一事禀告。”袁谭脸色稍微好看一点,佯装笑意:“何必这么见外,二弟有话直说,你对冀州有大功,本大将军心里还是有数的。他日等我登基为帝,这大将军的位置非二弟莫属啊。”袁谭说着说着就有些飘飘然了。明明已经穷途末路,他还做梦想着位尊九五,登基做皇帝,岂不可笑。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为了稳住袁谭,趁机政变,我倒头便拜,朗声道:“大哥放心,弟已经在黎阳准备好了一切,用不了两个月就可以夺回仓亭,进军官渡,曹军在我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弟有信心三个月之内,击溃曹军主力,夺取许昌和洛阳,到那时,大将军就可以为袁家光宗耀祖了。”
袁谭一听这话乐了,笑的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伸出大手,搀扶我;“二弟真能为为兄分忧,好,如果真能如此,事成后,二弟当裂土封王,就,就封个楚王吧。”
楚王,那意思,要等到攻克江南,夺取天下之后呗。这小子这张支票,支的太远了吧。
郭图收了钱,一心想交货,便趁机道:“大将军,二公子要出兵官渡,军粮方面,是否多给一些?”
袁谭袍袖一挥,一脸不悦:“那当然了,这些小事也来问我,我养你干什么,你和二公子商量一下不就好了,我冀州人多地广,一点军粮还成问题吗?”
郭图心里犯难,坐上却说:“属下知道,属下知道,请大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办妥的。”
我一看郭图脸上变了色,冷汗都冒出来了,吓得嘴角眼角都抽筋。心中一阵惊诧,连这个宠臣,都这德行,别人还怎么活。袁谭平日积累之威可见一般。
“弟有罪,请大将军责罚。”我像忠臣服侍皇帝一样的,对袁谭谨小慎微的施礼。
袁谭的笑容涟漪般一圈圈消散;“到里面来说吧。”听不高兴,大概想到了我要说什么。
“听说你让人杀了岑壁,还劫走了袁尚崔琰等一班死囚,你可知道自己犯了死罪。”袁谭坐在正中,傲慢的斜眼看我。此时的他那里还有半点以往的兄弟情谊,完全是个被权利奴役的魔王。
我坐在下首,信口雌黄道:“此事不能怪我,是他先动手的,他非说我参予了老三谋反,要把我一并斩首,弟问他有没有大将军的旨意,那混蛋说,他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不用跟大将军商量。弟心想,此人可能想假传旨意,陷害我袁家宗亲,等把大将军身边的忠臣,像弟这样忠心不二誓死效忠的人,都杀光了,他就可以趁机作乱了。想到这里义愤填膺,就错手把他杀了。大将军,弟对你可是一片赤胆忠心,还请将军明察,至于袁尚等人,岑壁死后我担心他逃走,所以就先自让张郃高览把他们看管起来,等明日就让人带进城,请大将军发落。”
‘彭’袁谭一拍桌子站起来,脸上颜色像盾牌,狮子一般怒吼道;“郭图,去杀了岑壁全家,让他以后还敢假传本将军的旨意,王八蛋。”
郭图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既然收了钱,就不好开口,而且岑壁已经死了,犯不着为他出头,当即站起来道:“该杀,该杀,属下这就去传令。”
郭图倒退着小碎步向外走,突然撞倒一个人身上,那人哎呦一声;“郭大人何往?”郭图大怒,回头一看;“原来是刘皇叔,我去杀人。”
刘备怒视我一眼,心想,世上唯一该杀的就是这小王八蛋了。
刘备问郭图:“杀——杀谁?”袁谭看到刘备,脸上紧绷的铁板一样的肌肉,便松弛下来:“皇叔,皇叔请上座。”
大耳朵真的是不简单,一个皇叔的名号把暴君袁谭糊的五迷三道的。
刘备礼貌的向我施了一礼,皱眉道:“大将军,备就不坐了,备是来举报奸臣的。请大将军明察。”
袁谭纳闷,郭图治国有方,本将军爱民如子,冀州还会有奸臣吗?他笑道;“皇叔,觉得此人是奸臣,必定错不了,拉出去砍头就是,不必启奏。”我靠,信任度比郭图还高。
刘备脸上露出残酷的阴笑;“将军此话当真。”袁谭已经以皇帝自居好长时间了,当即道:“本将军一言九鼎,口无戏言,当真,当真。”
刘备心说太好了。他向外挥手叫了一队兵:“来呀,把袁熙给我拿下,拉出去斩首。”
我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奸臣。
“慢着,皇叔且慢。”我惶恐的站起来,从矮几后绕过,跪倒在袁谭面前:“弟有何罪,大将军要杀我。”
袁谭傻了,有点哭笑不得的问:“皇叔此言差矣,袁熙乃是忠臣,非奸臣,你为何要杀他?”
刘备翻白眼,有这样的忠臣吗,看着怎么不太像呢。
“他杀了岑壁将军,劫持了囚犯,这种人若不杀,冀州百姓,以后还会听命于大将军吗,大家都会去劫狱的。”刘备声嘶力竭的喊叫。
袁谭一听都去劫狱,那事情还真的闹大了,那可不行。他替我向刘备解释;“皇叔息怒,此事二弟已经给本将军解释清楚了,本将军已经明了事情的始末,是岑壁不对,本将军已经派了郭图去把岑壁全家斩首了,皇叔,误会二弟了,他是被逼的。”
刘备这才醒过神来:“什么——郭图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