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那里走,张绣在此恭候多时了。”一个黑大汉挡在眼前。张任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放了一队袁兵过去,原来人家已经等在这里准备给我生擒活捉了。
没那么容易,张任大吼一声,跳起来,砍向张绣。他身后的五十几个士兵,看到张绣身后的铁皮怪物,二话不说,稀里哗啦的跪倒。只剩下张任一个,拼死抵抗。张绣像逗着玩似的,和张任交手四五招,一枪点戳在张任的喉咙上,冷笑道:“把张将军绑起来,押回大营给主公处置。”天没亮的时候,张绣压着张任进来了。
我正在想着怎么和刘备拼命地时候,突然看见了张任背缚着双臂站在帅帐的敞亮处。张任的年纪也不小了,眼角和额头的皱纹非常粗深,青色的铠甲被麻绳抽拽的很不周正,盔婴被打没了,头顶的头发已经稀疏、紊乱。一双眼睛里略显懊丧,却绝无一丝畏怯。他很安静的子中间。沉静的眼神和平静的脸色显示着他的自信。我依然稳稳的坐在软垫上,两只胳膊肘撑住双腿,十指交叉一动不动的侧头瞪视着。我翻了一下眼皮,心里想着应该怎么对待这个人,照理说这样智勇双全的虎将,要收服才好。可张任虽然厉害,却有着一身傲骨,骨头硬的不得了。他是不会投降的。对这个人说什么傲视和蔑视的话,他也听不进去。怎么劝降也是白费口舌,张任只效忠刘璋那个腐朽透顶的政权。
但是一句也不说,我的情绪也难以平复,毕竟是举世罕见的大将啊。
我从起来,缓缓的走到张任的当面,紧紧地盯住那双眼睛。张任并不畏怯也不躲避,沉静的盯着我,两双眼睛就那么对持着。我笑了笑,很有诚意道:“你,投不投降?”张任脸颊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我又问了一句:“投降的话,可以做益州刺史。”张绣道:“我先把他关起来,让他想想。”
张任这时才吐出一句话:“给我一刀,我痛快了,你们也省的麻烦。回头我和蜀王也有个交代。”
郭嘉正好冲进来,本来笑着,看到张任就闭了嘴,招呼张绣道:“捉住了,好了,好了,我这里有个取雒城的办法,咱们来商量商量。随之走到张任面前,拍拍他的肩膀:“你也来听听,看看我的计划,能不能把你效忠的那个窝囊蜀王,赶出成都去。”张任没想到郭嘉要这样的折磨他,嘴唇发白颤动,脸色一下子变青:“只求速死。”张绣冷笑了一声,两手按在他肩膀上,强把他压到地上坐下了,张任一阵心酸,歪侧着脑袋闭上了眼睛,一声叹息。
郭嘉看了看帐外越来越暗的星光:“咱们抓紧开会,午时之前,攻破扶楚营寨,直捣雒城——”
张任被砍了,用来祭旗。为了达到恐吓扶楚的目的,人头就挂在卓膺、向存、邓贤的旗杆上。这三个都是降将,按照攻心的策略,派他们去攻寨最好不过了。
张任被捉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守军的主心骨被抽掉了,人心惶惶。恐怖的气氛,像乌云一样笼罩着蜀兵。
攻打大寨的战斗一点也不激烈。弩炮师的发石机和飞梭巨弩压得寨内的守军喘不过气来。当袁兵攻到寨门门前,才发现守军单薄的根本不像守备的样子。很多士兵趁着天色没有大亮,顺着曲径逃向山林了。攻入大营后,望风而逃的蜀兵阻击更加像是一道木桩腐朽的篱笆。袁兵在摧枯拉朽。
扶楚带兵顽抗,被副将张翼,从身后一刀端掉了脑袋——
袁兵休整一天,第二天在众多降将的簇拥下,我带着十万袁兵,齐聚雒城。刘循可不是个花花大少,这人比他父亲要强的多了,也许他做了蜀王,益州会强大起来,可是遗憾的是,他不会有那个机会了。
城下的降将骂阵,一个劲的现身说法。张翼、向存等纷纷出场,劝说军民投降,金票mei女大大的。刘循大怒,站在城头大骂众人,下令吴兰雷铜带兵出战。两人很英勇的率兵杀出,呐喊着冲到袁军对面,一起下马:“丞相,我二人愿意投降。”
我差点气死,心说你们两个白痴,要投降,为何不捉住刘循给我献上来。笨死了。
刘循更加生气,差点翻白眼摔死:“你们,你们两个王八蛋,我——”任夔怒道:“公子派末将出战,我一定将二人碎尸万段。”刘循心道,你少跟我来这套,放你出去,肯定投降。没好气道:“坚守城池,不得出战,谁要出战,就以叛逆论处。”任夔没想要投降,他是冤枉的,不过他理解刘循。吴兰、雷铜这两个也太不是东西了!!
我当即派将,就让吴兰守东门、雷铜守南门、卓膺守北门。剩下西门不守。我觉得这个大王子,今晚很有可能逃亡。
郭嘉等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刘循已经锐气全失了,一定会逃回去见他老子的。张绣建议活捉,郭嘉道:“不要,让他回去见刘璋,这样刘璋才能放心投降。如果捉了刘循,外面谣言四起,说刘循死了,刘璋一怒之下,会投降刘备的。”张绣深深佩服。
刘循一到晚上就从无人防守的西门逃之夭夭了。临走的时候对任夔道:“我去成都求救兵,你务必坚守半个月。等救兵前来。”任夔连连点头,赌咒发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