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饮料回到酒席上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没多久后,新郎新娘已经换了中国式的马挂和长袍,开始在各桌子之间穿梭敬酒。陈明虽然想待在外围吃点东西安抚一下可怜的肚子,但没吃上几句就被简辉抓了出去挡酒。
何方又心疼了,随手扯了一个在旁边悠转的西装男往座位一塞,又跟在陈明的身后跑了。
简辉暗地里冷笑了一声,跟?看你跟得多久?之前破坏他追老婆的仇他还没报完呢!
「老公?」新娘不安的看看简辉阴暗的笑容,有点奇怪的叫唤他一声。
「没事儿。」简辉温柔地跟自家的老婆说:「只是想起一些讨厌的人吧。」说完还特地的瞄了何方一眼,深怕新娘不知道在说谁。
何方猛的打了一个冷震,左看右看,掐掐鼻子继续跟着陈明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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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完晚宴后,陈明和何方才截了计程车回家。一整天忙来忙去,晚上还要帮忙挡酒,使到陈明有点昏昏然,连踏出酒家的脚步也是虚的。
回家时已经是深夜了,沿途的街道上一片宁静,偶尔有几声昆虫的呜叫声,待有汽车经过时便停止了叫声。小区是比较高级的住宅区,所以计程车还没有驶近小区门口便被门前的守卫叫停了。
跟守卫交涉无果后,司机只能摸着鼻头,不好意思的说:「这两位先生,送不到你回家了。」
何方体量地回答:「没事。」其实他一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但贪图计程车上的舒适,还是躺了一会儿才掏腰包付了车钱。
「明明,起来了。」何方推推靠在自己身上的陈明。
陈明一上车就靠着何方的肩膀睡死了,何方看着他脸上的疲惫实在有点心疼。倒也安安稳稳地背靠车背上,让他一觉好眠。
「唔…到了?」陈明睡眼惺忪,一时间还反应不来。
「到了,下车吧。」
「嗯。」陈明有些笨拙地在何方的扶持下,慢慢的走出了车辆,在踏在地上的一刹那间,陈明身体突然发软,吓得何方立即半抱起他。
这时一阵寒风吹至,陈明猛的打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了。看到两人不雅的姿态,顿时不好意思的站直了身体,对何方说:「我自己可以了。」
何方揉揉困倦的眼睛,嗯了一声,顺从地放开了陈明的手。
幸好小区的大门离陈明和何方的屋子不远,在半斜坡的水泥路上走了几步就到达大楼的门前。
守夜的保安笑着叫了一声:「陈生,何生。这么晚啊。」对于这一对在保安中流传已久的‘疑似’同性伴侣,保安员其实不陌生,不过很少见到他们在深夜时还在街上流连。
陈明和何方各自嗯了一声就一起进了电梯──幸亏是深夜,各部电梯都在最底层不用再等,所以他们也很快地按好楼层,等着电梯叮一声到达。
回到家中,两人直接瘫在组口沙发上,累得直打呵欠。
「去洗澡吧,洗完帮我放水。」陈明伸出脚踢踢何方,瘫在沙发上完全不想动了。
「今晚不洗了…累…」何方也忙得够呛的,虽然跟简辉不熟,但陈明作为兄弟去挡酒,身为他的伴侣的何方又怎会不屁颠屁颠的跑去一拼挡?可以说他甚至比陈明还要喝得多,以致现在脑袋容量明显不够用,居然说出和平时大相迳庭的说话。
陈明撇撇嘴,觉得浑身不舒服,有点发痒。最后瘫了一会儿只能无奈地自己晃进浴室调水洗澡了。
等到他出来时,何方已经接近睡着,低垂的双眼,睫毛轻轻的颠动,似在欲醒与沉睡之间挣扎。
「喂,快点起来去洗澡,你身上臭的!」陈明不满地踢踢他的小腿,皱起鼻子在空气嗅了几下,就觉得何方整个人都发霉了,一阵酒味。
「啊……」何方被踢得清醒了,迷迷糊糊之间,双手被陈明随手塞进了衣服再拖着他进去浴室,转身按着他的肩沉声的吩咐道:「好好洗,不然有味道不让你上床。」
「嗯……」何方有点呆滞,木讷地开始脱衣服。
陈明见到他开始有行动后才满意的点点头,帮他轻掩上门。
洗过澡后,何方的确清醒了一点,在厕所吹干头发后就直接扑到床上瘫着。
「你还好吗?」陈明放下看着的书,关心地摸摸何方的头,应该没有发热。
「要死了。」何方呻吟了一声,无力地趴在枕头上蹭蹭。
「哎,我煮点醒酒茶给你喝?」陈明细心地夹了一张书签进书内,放在枕头上,才转过身关心的问何方。
「要……」何方死气沉沉地回答。
陈明在跳下双人床的一刹那间,回望了何方一眼。
对方无所觉的lou着半身趴在床上,半边的床软了下去,陈明刚离开,另一边也还没回复。这幅的景象让到陈明有点受到触动。
人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身边有一个他/她一直陪伴着自己。
閒时一起相约漫步于堤岸之旁,或是忙碌之时交换上一个吻,细细为对方准备好小小的点心,悄悄地放进他的公事包中,给他一个惊喜。生活总是小争执不断,但最终还是会回归美好。
陈明有点着迷盯着灯光之下何方壮健的后背,小麦色的肌肤在暗黄的灯光下闪闪生光,一些水珠没有被完全的擦在,在背上有点湿湿的感觉。陈明很有冲动拿相机把这一幅美景拍下来。
「嗯?你不是帮我煮茶么?」何方慵懒地侧了头,含糊不清的咕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