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庄总管能升你做个管事。
小远追着风染的背影问:少爷,少爷,你把这个拿给郑公子做什么?
风染轻轻咳着,说道:杀人。
初十日申时。
风染听完庄总管的禀报,知道郑修年的内伤已经痊愈,甚是心慰,他答应留下,终换得了郑修年的痊愈。
庄总管又禀告了一些园子里的琐事,便告辞着准备退出容苑,风染问道:庄先生是不是觉得我这里很肮脏?
岂敢!
那为什么每次都走得那么快?
老朽是怕公子嫌老朽聒噪,不敢久留。庄总管知道风染最近气大得紧,喜怒无常,动不动就责罚园子里的人,还往往一罚就是一大群,搞得本来最清闲的刑房,这几天打人打得手软,庄总管已经挨过一次打了,不想再触霉头。这尊瘟神,惹不起,就躲远点。
风染说道:烦劳庄先生禀报陛下,说我后天,想求见他。
后天?还有三天就要举行婚典了,庄总管有些担心贺月能不能抽出时间来。这几天,他把风染的情况往宫里禀报了,宫里却一点回应都没有,也不知道贺月有没有收到他的禀报,或者是忙得顾不过来?
风染淡淡地一笑,说道:嗯,请陛下后天务必来风园一会,我有说跟他说。
那种笑是惨淡的,虽然是在笑,笑里包含的却是无尽的伤痛。庄总管记得,曾经他看见过风染一笑,他不记得风染为什么笑了,只记得风染笑得明媚纯真,把他的心狠狠撞了一下,哪像此时,笑得那般沉痛忧伤?庄总管回道:老朽一定会尽力通禀。
风染一边谢着,一边轻轻咳着,脸颊上泛起异样的红晕。庄总管关心地问:公子是不是凉着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风染轻咳着摇手,咳喘稍定之后,风染说道:庄先生,看在你我皆是天涯落难皇族的份上,先生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
公子客气了,什么事,尽管吩咐,老朽必定尽力。
风染垂着头,寻思了一会儿,方抬头又是一笑:他日,我若死了,烦劳先生看在我相托的份上,照拂小远一二,他便有错,也别为难他,把他遣出园子就好。
庄总管听风染搬出了同是天涯落难皇族的份上,还当风染会有什么要紧事托付他,哪知竟是这等小事,回道:这个不消公子吩咐,老朽自会照拂于他。只是公子正青春年少,何出此言?
风染出了一会儿神,喃喃道:只怕哪天,我忽然死了,小远太不知进退死活了,我怕他吃亏。
公子想太多了。
安慰了风染,从容苑告辞出来,庄总管总觉得风染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他猜想,风染本来想托他的,应该是件很要紧的事,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噎了回去,临时叫他照拂小远来敷衍。可是,风染本来要托付他的,是什么事呢?
第130章我可以为你挡死
十二日戌时。
贺月就像往常会宿于风园一样,在皇宫里陪着太后进了晚膳之后来到风园,然而,风染却直迎到前堂前厅接驾。
贺月拉起风染,细细地端详了风染一下,说道:真的瘦了。又轻轻地问:你身子可好了?初六那天早上离开时,明知道风染的神态有些异样,他却不得不去上朝,此后,便一直担心着。接到老庄的禀报,虽然消除了担心,可他仍觉得不放心。接到老庄转达的,风染求见的消息,贺月更加的担忧。这还是风染第一次主动求见他,正因为是风染第一次主动求见,他才觉得风染的举动特别反常。
初五那晚的欢爱,让贺月体会了什么叫鱼水之欢,也让贺月一次次的留恋回味。可是,贺月总觉得他与风染之间,仍旧欠缺些什么,仍旧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风染微微扭过头,回道:已经好了咱们回寝宫去再说。说着,当先向门口走去。
这还是风染第一次跟他用上咱们这个称呼,贺月听着,心头舒畅,抢上几步,拉住了风染的手,与风染牵手而行。
染儿,今儿你的手怎么这么暖?
嗯。风染任由贺月牵着手,并没有挣脱的意思,只是一路上,不停地偷偷回头去看后面跟着的侍从护卫。
贺月停下脚步,吩咐侍从护卫道:你们,跟远一点。
园子里很稳妥的,风染附在贺月耳边轻轻说道:让他们跟着,一路看着,叫人怪不好意思风染这副羞怯的模样,顿时搔痒了贺月的心,又吩咐道:都退下。
御前侍卫那是专职保护皇帝安危的,不论何时何地,都要贴身护卫皇帝,哪敢真的退下,几次请示之下,贺月只得同意,让他们远远跟着。
染儿,你要带我去哪?
风染一边牵着贺月前行,一边淡淡回道:回寝宫啊。
这不是回寝宫的路。贺月发现他们走的并不是惯常从前堂前厅到太子寝宫的那条路。
风染轻轻笑道:嗯,这条路绕了一点,不过清静。
太子府里,哪里不清静呢?这条路应该说比较僻静才对。关键是,这条路上有一段距离太子府的围墙极近,是风染与郑修年看了太子府地图又实地勘探的结果。太子府的围墙是比照皇宫的围墙规格修筑的,墙高三丈,墙围三重,一般人,哪怕是武功卓绝之人,如不是轻功高妙,也很难徒手翻越。不过郑修年的武功正以轻功见长,以前去男侍大院偷偷看望风染,都是翻墙来去。
按照风染与郑修年的精心策划,便是由风染把贺月引到那段距离围墙甚近的路上,并且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