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总管跪下道:“陛下,请恕小人欺君,公子咯血,是另有缘由。”遂把风染练功咯血,自己妄加猜揣,得出荒谬结论之经过一五一十禀告了贺月。
贺月听完了,怔怔地出神半晌,才低低地笑起来:“天意!这便是天意!”他若是在写下放行手谕之前知道风染并无内力反噬之厄,因此也无性命之忧,他想,他一定会一意孤行,不顾一切留下风染。只是这么一点点差别,就放走了风染,贺月只能将之归于天意。他是皇帝,手谕已出,便不能再行随意更改,只能眼睁睁放风染离开。
贺月使劲揉着胸口,把一口几乎涌到嗓子眼的血,硬噎了回去,说道:“公子没病就好。”虽然失悔放走了风染,但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不在身边,可是会好好地活着,贺月还是觉得有几分欣慰,暗暗也有一些盼望:只要风染还活着,只要风染不故意避他,他们或许还有再见的机会。
喜欢到山穷水尽,喜欢到走投无路,他只能放手,给那喜欢,留一线生机。贺月想:他的喜欢,会不会柳暗花明,绝路逢生?
枕着风染枕过的枕,盖着风染盖过的锦被,容苑里满满的都是风染留下的痕迹和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