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快休息去吧,我知道了,我以后少去。”
看母亲离开,林贤嗔诺道:“爹,您别怪我娘,她又不知道。”
“我不怪她。”林重远问:“你哥怎么样了?”
“他那儿还好,就是……心里难受。”
林重远低头不语,半晌问道:“他可愿意离开长安?”
“皇上不会放他走的。”
“别提皇上了。”林重远气道:“你说你哥对他这么好,他那么聪明,我不信他不知道你哥被硕连澈那样是被人害了,可他却罚你哥去做官妓,这样的人,君彦还要心心念念惦记着,值是不值。”
“爹您小点声。”林贤道:“是不值,其实我哥也不比皇上傻,可他就是人走了,心也走不了,他们俩……是孽缘。”
“都怪我,要是我当年早点回来,说不定燕琪就不会下落不明,你哥也不会被遗弃到云台寺。”
“爹,您就别自责了。”林贤道:“造化弄人,有些事,谁都无能为力。”
父子二人沉默片刻,林贤又道:“爹,我哥说想将太子交给桐贵妃抚养。”
“桐贵妃”林重远思忖一番道:“桐贵妃倒可母仪天下,只不过……她是淮南王的外甥女,皇上恐怕会有忌惮,今天你也看到了,简相要置你哥于死地,咱们还是先对付简相吧,太子的事要看太子自己的造化,皇上那么年轻,又有那么多孩子,就算是交给桐贵妃,桐贵妃要有多大的心胸才能容得下太子,我看,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行,我会把爹的意思告诉给我哥。”
“让你哥好好养身子,别的不要多想,他要是想回宫……哎……”林重远叹口气:“我也会帮他。”
夜色已深,肃君彦对灯抚琴,他心情郁苦,琴声自也含悲,被软禁在馆驿之内也有几个月了,体内情蛊每日愈发作祟起来,扰得肃君彦寝食难安,一曲终了,门外传来轻轻的掌声。肃君彦一怔,起身开门,见一锦衣男子被门口的羽林军拦着,这男子衣着华贵,风度翩翩,肃君彦借着月光,仔细一辨,有些惊讶道:“廉王爷,你怎么来了?”
“贵妃可好?”
“贵妃已经死了,现在只有一个官妓。”肃君彦淡淡道:“此事长安城尽人皆知,王爷就不要再取笑君彦了。”
“若不喊你贵妃,本王还真不知道要喊你什么?”
“肃君彦,王爷可以喊我的名字”。
“君-彦-”岳书恒凝望灯下清丽绝色的一张脸,轻叹道:“如此美人,皇上也真是舍得。”
“宫里美人有的是,有什么舍不得的。”肃君彦道:“王爷是来看望君彦的?”
“正是。”
“君彦是不详之身,王爷请回吧。”
岳书恒从怀中拿出几块金锭和一枚玉佩:“这些留给你,简相带领一众大臣请皇上杀了你,你若是无处可去就去本王的封地吧,你拿着本王的玉佩,一入封地自会有人接应照料。”
“多谢廉王爷。”肃君彦把玩着那枚玉佩,问道:“王爷可有所图?”
“嫁给本王为妾,本王定会好生待你。”
“王府妻妾成群,还要君彦做什么?”
“妻妾成群又怎样,和你相比,都是粗鄙路人。”
“王爷这样讲,苏公子听了会伤心的。”
岳书恒笑道:“本王从不曾薄待子玉,只不过,情之一事,身不由己。”
“听王爷这意思,难不成王爷喜欢君彦?”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王爷别说了。”肃君彦起身送客道:“王爷请回吧。”
“皇上逐你出宫,本王心中很是庆幸,只要你愿意,本王……等着你。”
“请。”肃君彦伸手开门,已是下了逐客令。
“但愿本王与你,今生有缘。”
岳书恒披上斗篷,走出馆驿,登上马车道:“走吧。”
苏子玉低了头,喃喃问岳书恒道:“他……愿意吗?”
岳书恒摇摇头,抱了抱苏子玉道:“回府吧,今夜你来侍奉。”
“是。”
马蹄声由远及近,两辆马车相交而过,苏子玉拉开窗帘去看:“也是去馆驿的,不知道是谁?”
岳书恒回头看了一眼,见几个黑衣人纵身跃出马车,看身手都是练家子,一人身披大氅,下车时,有人跪下给他当马凳,看那人身形很是熟悉,岳书恒心下一惊,低声喝命赶车人道:“快走。”
童杨一见刘琛,不觉大惊失色,腿一软,刚要下跪,沈征一把拉起他来,摆手让他禁声,童杨起身,走到肃君彦门前,冬冬扣门,低声道:“大哥,开门。”
肃君彦听他语声有异,赶忙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肃君彦的心如被重锤击中,双腿灌铅似的挪也挪不动。刘琛走进屋去,看看四周,脱了大氅扔到一边的床上,沈征用袖子擦了擦椅子,请刘琛坐下。
肃君彦兀自低头站着,沈征怎么冲他使眼色,他也看不见:“肃君彦。”沈征不得不开口喊他,示意他跪下磕头。
肃君彦慢慢跪下,说了句:“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给刘琛磕了一个头。
“起来吧。”刘琛语声温柔,他乍一见肃君彦形销骨立,柔美动人,忍不住心潮涌动,伸出手去,揽住肃君彦的肩膀,扶他起身,忽的双臂一紧,将他紧紧揽进怀里。
肃君彦一呆,眼眶立时红了,他缓过神来,一把推开刘琛。
刘琛脸上挂不住了,屋子不大,他双臂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