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别废那功夫了,乖乖的受死吧。”
云染睁大眼,忽地明媚而笑,笑脸就像早晨天边升起的旭日,说不出的美好,她一改先前的狠辣,温润如水。
“究竟是谁受死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燕郡王就没有半点感觉吗?”
燕祁眸色一暗,陡的一收手,身子退开三步,待到他落定,仔细的一闻,才感到空气中的气味有些不一样,很显然的这女人下毒了,而他中毒了,至于这女人先前的一番群魔乱舞,只不过是为了迫使他使用内力罢了,他一用内力,这毒流窜的很快,待到他发现,已经中毒了。
“你竟然下毒,立刻把解药给本郡王交出来,”
燕祁身形一动,飘然闪到了云染的身侧,速度奇快无比,修长如玉的手捏住了云染的脖子:“交出解药来,如若不然本郡王杀了你。”
云染眸光一闭,一副老子不怕死的神情:“杀吧杀吧,反正有燕郡王给我垫背,我不白死,咱们两个人不是有仇吗,正好下了黄泉之下慢慢算。”
燕祁眸光微微的眯了起来,唇角的笑意加深:“这样,本郡王与你做一笔交易。”
“说,”云染脸色不动,心里却已是意动,事实上这殿内早被她下了无声无味的一种淫一香,这种香并不致命,眼下燕祁还没有反应过来,待到他反应过来,她可就失了先机了,说不定还会遭到他的蹂躏,所以还是乘早交换条件的好。
“你把解药给本郡王交出来,本郡王不杀你。”
云染小脑袋一仰,十分不屑的开口:“这算什么交易,我可以给你解药,但是你必须带我上横梁。”
云染已经听到有人推殿门了,若是再不躲起来,待会儿恐怕有麻烦,所以她先前就动了让燕祁带她上横梁的打算,现在正好提出来。
“好,解药,”燕祁悠然的答应了,并没有过多的刁难云染,云染冷哼:“先带我上去,再给你解药。”
燕祁手指一松,身子飘然后退,袍袖之中的玉索一卷云染的腰身,两道身影飘然而起,直落到横梁之上,只不过两个人之间足足保持了两米的距离,燕祁一收玉索,优雅的开口:“解药。”
云染同样难得的没有为难他,手指一动,一枚解药抛了过去,燕祁手一伸接了过去,仔细的闻了闻,忽地手一动把药丸分成了两瓣,一瓣朝着云染飞了过来,云染正想甩头避开,可是那药丸就好像长了眼睛似的,直直的朝着她嘴里飞了过来,那迎面而来的强大压力迫使得她张开嘴巴,把药丸给服了下去。
对面的燕祁,面色如常的打量着她,直到确定了云染什么事都没有的时候,才放心的服了下去,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这女人太阴险狡诈了。
云染嘴角撇了撇,满脸不屑的冷哼:“燕郡王,你的胆子可真小啊,竟然要别人试药,当真是枉做了男人。”
燕祁眸色幽暗,唇角的笑意绵长悠然:“对付小人自然要用小人的招数,真男人是用来对那些坦荡之人的,不是为了对那些阴险狡诈之流的。”
“真不知道谁才是那个?”云染话没说完,殿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了,她一下子停住了说话,飞快的朝大殿门前望去,这一望,云染的嘴巴都忘了合拢了,满脸的错愕,她一直猜测着樱桃背后的人究竟是何人,可是她再怎么猜,也不会想到樱桃背后的这个人竟然是定王楚逸霖。
云染唇角勾出冷讽阴暗的笑,没想到楚逸霖竟然是这样鄙卑无耻之人,先前在马场那边,他和**郡主在她的马身上下了药,这会子竟然买通了她身边的人,给她下药,他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她身败名裂,最后不得不嫁给他,他可有想过,一个女人若是婚前失贞了,以后一辈子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即便嫁给他做定王妃又如何,现在看来这个男人只有野心,为了权势,什么都可以利用,什么都可以放弃,若说之前她对他这个人失望,但现在是彻底的鄙视他。
云染一言不吭的盯着大殿下首的楚逸霖,楚逸霖并没有发现殿内被人下了一种淫一香,他只顾着一路直奔大殿后面的屏风,不过很快他失望了,因为琉璃屏风后面并没有云染的身影。
定王楚逸霖脸色难看了,阴骜无比的握紧手指发着狠。
“难道那个贱人骗本王,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他说完转身往外走去,准备去找樱桃算帐,人还没有走到大殿门口时,便感觉周身有些热,忍不住伸手去扯衣领,这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殿内有古怪,只是以为自已太过于愤怒才会如此热,不过等到他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定王楚逸霖并不是无知的人,很快意识到自已中了别人的谋算,不由得暗骂一声,该死,是什么人对本王动了手脚,若是被本王查出来,本王定然要让她死无毙身之地。
但是现在,他还是赶紧找个人解掉身上的药性。
定王楚逸霖脸色红艳,飞快的闪身奔了出去。
大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云染冷讽一笑,回头便看到燕郡王一脸古怪的盯着她,不由得伸手摸自已的脸,没好气的开口:“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
燕祁盯着云染,这女人实在不同于寻常的女子,刁钻阴险,又诡计多端,为何现在他看她,总是会把她和凤台县那个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