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叫进来。”
枇杷走出去,很快领着眉清目秀的宫女碧珠走了进来,碧珠一看到云染,扑通一声跪下来:“长平郡主,你帮帮我们家公主吧,公主她?”
碧珠哭了起来,云染走过去扶起碧珠:“难道是你们家公主受了伤不成?”
碧珠抽泣着说道:“回郡主的话,我们公主的伤倒是不碍事,好得七七八八的了,可是驸马太伤公主的心了,公主这两天一直吃不下去饭,整个人瘦得一阵风都可以吹走了,奴婢担心这样下去,公主她会没命的。”
碧珠说完,云染的眉便蹙了起来,又是唐子骞,他又生什么事了。
“你们驸马又怎么伤你们家公主的心了。”
碧珠禀道:“先前在相国寺里,驸马和公主都受了伤,驸马是为了护着公主才受的伤,因为这个,公主特别的高兴,认为驸马心中有她,没想到回来后,便生出了变故,公主因为受伤了,在自个的院子里养伤,驸马也在自已住的地方养伤,可是没想到驸马竟然在养伤的时候和人,和人发生了关系,现在还要娶那个女人为妾,公主听了伤心不已。”
云染不由得脸黑了,这个唐子骞竟然胆敢这么做,实在是太可恶了,这个男人太他妈令人憎恨了,她现在就有一种揍死他的冲动,你养个伤都能和人发生关系,太牛了。
不过云染对于唐子骞还是了解的,并不是喜好女色之人,怎么就好好的养个伤与人发生关系了。
唐子骞除了喜欢云香怡外,并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这方面他还是很克制的。
“那女人是什么人?”
云染挑眉问道,碧珠望了云染一眼垂首道:“不是别人,乃是云王府的二小姐。”
碧珠话落又接着说道:“奴婢先前去打探了,才知道驸马受伤这几日,都是这位云二小姐在侍候驸马,听说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后来被公主给拆散了,现在驸马受了伤,云二小姐亲自去侍候,两个人还?”
碧珠说不下去了,云染的整张脸都黑了,她现在算是明白问题的症结了,那就是这事是云香怡整出来的,这女人眼看着自己的脸毁掉了,嫁不到好人家了,又把主意动到了唐子骞的身上。
云染火大不已,唐子骞脑子没病吧,明明知道这女人先前嫌弃他,竟然还娶这个女人为妾。
“走,我去看看。”
云染起身往外走,碧珠跟着她,荔枝和枇杷二人一起跟着她往外走去。
几个人没有从正门走,而是从侧门出去。
唐家和云家之间有一道巷子,巷子边有一道侧门,正好可以进出,以前唐子骞和云香怡私会的时候都是从这侧门进出的,所以没人发现这件事。
唐家,公主所住的院子。
安乐公主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那瘦弱的小脸明显的比之前瘦多了,整个人显得很脆弱,似乎一个用力便可以使得她香消玉殒。
云染走进来看到这样的她,不禁心酸,她是堂堂皇室的公主,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过得这样苦,云染觉得不值得。
床上的安乐公主听到动静,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云染,不由得瞪了碧珠一眼,她都警告过碧珠不要去惊动长平,她怎么又跑过去了。
安乐动了一下,碧珠赶紧的走过去扶她起来,歪靠在床上,安乐稍微的一动,便喘息了起来,精神十分的不济。
云染走到床前望着安乐,生气的说道:“安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忘了你身上高贵的血统了,你是公主,大宣的公主,何至于为了别人变成这样啊。”
云染一说。安乐直接的哭了起来,扑到云染的怀里伤心痛哭。
“长平,我后悔了,我真的不该喜欢他,真的,我错了,这是老天在惩罚我,我为什么要做拆散别人的事情,这是我该受着的。”
云染抱着她,感受到她心中的悲切,其实安乐一直是很善良的一个人,虽然身为公主,却很少伤害别人,就像现在明明是云香怡害了她,可是她偏认为是自己拆散了别人。
云染伸手轻拍她的背:“安乐,不是你的错,是那个女人的错,你别责怪自己了。”
安乐哭了一会儿,抬眸望着云染:“长平,你知道吗?相国寺的祭天大典上,他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护着我,我当时高兴死了,我想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做他的妻子,替他生儿育女,尽心的侍候他,可是真像竟是这样的残酷,早知道我就该在祭天大典上死了,那时候我是最幸福的。”
云染瞪着她:“你胡言乱语什么,若是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还指望别人珍惜你吗?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可是真的好难,”安乐伸手按压着自己的心,感觉这里再也不会爱了,碎成了一瓣瓣的。
云染抬手轻抚安乐的长发,温声劝道:“安乐,这世界上,没有爱情还有别的东西,你不能整天只抱着爱情过日子,因为没了爱,所以便活不下去了。”
安乐听了云染的话,眼神幽暗,伤痛的开口:“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长平,我不像你,你什么都会,我什么都不会。”
云染扳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