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gt; “还不快走?”皇后娘娘见明月公主没有动作,再次催促道,给身旁的宫女银霜使了个眼色,银霜立即意会过来,忙走到明月公主身旁,拉着她,朝着殿外走去。
“东秦皇帝……”海飒自然是不愿就让她这样逃脱了,正开口,却接收到安宁看过来的视线,便立即住了口,但眉心却也皱得更紧,为什么不追究了?
安宁敛眉,却没有为他解惑,她原本是不会轻易的饶过明月公主,可方才一思量,她终究还是决定给明月公主一次机会,不为别的,只因为看在苍翟的面子上。
苍翟最敬的便是他的这个舅舅,明月公主终究是崇正帝的女儿,这一次算是她为苍翟做的一件事情吧!不过,仅此一次,若是明月公主还歹心不死,她定也不会顾及什么。
明月走后,早膳也就不了了之,安宁和海飒并没有在皇宫中多留,立即向崇正帝告辞,崇正帝也没挽留,现在他是后悔昨夜让二公子留下来了,他本来盘算着虞山金矿的事情有些转机,可是,却让明月那小妮子给闯了祸,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不过,崇正帝却让苍翟留了下来,御书房内,崇正帝屏退了所有宫人,此刻,房间里只有崇正帝和苍翟二人。
崇正帝摆出了棋盘,“翟儿,来陪舅舅下一盘。”
苍翟没有拒绝,二人坐下,苍翟执白子,崇正帝执黑子,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很快,棋盘上便摆满了白子黑子,苍翟泰然自若,崇正帝却苦思冥想,手中的黑子怎么也落不下去,终于,崇正帝将手中的黑子丢到了棋盘上,打乱了一盘的棋子,这倒是让苍翟分外诧异,要知道,他们二人下棋这么多年,崇正帝从来未曾有过如此几乎与“耍赖”的举动,便是输了,崇正帝也是输得十分有棋品。
“哎,老了,朕老了。”崇正帝叹息一声,“朕这脑子是不够用了。”
“舅舅正值壮年,怎么会老?”苍翟敛眉,嘴角微扬,这可不是皇帝舅舅第一次这般哭老,以往的每一次,都是用这个借口,来催促他成婚,这一次……
“朕现在赢你的次数几乎为零了,怎能不服老?”崇正帝呵呵的笑道,老练的眸子却有一抹精光一闪而过,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苍翟,继续说道,“你如今有了心爱之人,朕也不愁你的婚事了,看什么时候合适,就将婚事给办了吧!不过……朕还有一件事情交给你去做。”
“舅舅有何事?只管吩咐侄儿便可。”提起安宁,苍翟眼中的温和愈发的浓郁。
崇正帝走到书桌旁,拿出传国玉玺,苍翟看着他的举动,眸子一紧,隐隐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翟儿啊,论才德,论霸气,朕的所有儿子都不如你,你是朕唯一的姐姐的唯一儿子,朕素来将你当成亲生而起一般对待,朕想百年之后,将这东秦国的江山交到你的手上,也不会让先祖们失望。”崇正帝捧着传国玉玺,递给苍翟。
苍翟已经,猛地跪在地上,“舅舅,这……不可啊!”
舅舅对自己疼爱,不止一次的招自己入朝为官,但却是第一次说出这番话,他何德何能,能得舅舅如此看重与疼爱?
“有何不可?你的身上也流着我东秦皇室的血脉,将皇位传给你,没有违背什么。”崇正帝坚定的说道,他能做此决定,是在深思熟虑之后,苍翟的才能,确实比他的那些儿子强上太多,可他始终不愿入朝,他若是在朝中为官,此刻定在东秦朝堂上有许多自己的势力。
苍翟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翟儿要辜负舅舅的厚望了,翟儿这些年来,是为了什么,舅舅你还不明白吗?”
崇正帝捧着传国玉玺的手猛然一怔,看向苍翟,眼神变了又变,“你这是何苦?你可知那北燕皇室,以及三大望门根深蒂固,又怎是你一人之力便可以撼动的?姐姐若是知道,定也不愿看你这般辛苦,”
“再难,我也要为娘亲报仇,终有一天,我会回去的。”苍翟眸中多了一丝阴沉,深邃之中,似有风云变幻着,“哪怕是一点一点的挖掉他们的根基,我也会不遗余力!”
“哎……你……你始终不告诉我,姐姐是如何死的,但这些年,看你心中的仇恨,舅舅也是明白,姐姐生前定是受了不少苦,当年,朕真该杀了那北燕皇帝,不然姐姐她也不至于远嫁北燕,朕……”崇正帝说到此,竟然有些哽咽了起来,他若是有能耐,该是他替姐姐报仇,可是,他是东秦皇帝,身上的担子重大,不能不顾这东秦国的万千子民。
姐姐在东秦的时候,在东秦百姓心中,就是仙女一般的存在,当年,若姐姐是男儿身,所有人都会将她推向东秦皇帝的宝座,可惜……
苍翟想到娘亲的死,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舅舅,你放心,娘亲的仇,翟儿自然会报。”
“这玉玺……”崇正帝皱了皱眉,事实上,他想将皇帝之位传给苍翟,一方面是希望能够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能够慢慢的忘记仇恨,仅仅是一个北燕皇室,就已经够强大的了,还加上北燕三大望门,北燕的三大望门,可不是东秦国这四大世家可以比得上的,东秦四大世家比北燕三大望门,就好比,那鸡蛋与石头。
可是,看到苍翟眼中的坚定,崇正帝知道,这个侄儿的决心有多么强烈,自己怕是无法动摇得了。
“舅舅,你尚还健壮,将这收着吧!”苍翟开口道,好似想到什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