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背着南宫天裔,一步一步的往外走,看也没有看其他人一眼,每走一步,便能看出她的吃力。
背上的南宫天裔依旧闭着眼,口中的呢喃依然没有停歇,那嘴就在上官敏的耳旁,在别人听来,是模模糊糊的,但在上官敏听来,那却十分清晰。
似乎是要发泄心中的不悦,上官敏埋怨的道,“重死了,重死了!”
话虽如此,但上官敏却没有将南宫天裔丢下,背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酒馆,身影渐渐消失在这条大街之上。
而酒馆内,舞月公主依旧站在原地,看了看身影已经消失了的方向,心中禁不住对那奇怪的女子生出一丝敬佩,想必,那女子对南宫天裔的喜欢不少吧!
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了酒馆内另外一个醉死了的人的身上,苏琴!
她今天就是跟踪着苏琴而来的,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着他,鬼使神差的,她就想见到他,可是,她却没有料到,会看到他为那个安平侯府二小姐醉酒神伤。
“公主,我们走吧。”一旁的侍女轻声开口,试探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心中隐隐浮出一丝担忧。
舞月公主被拉回神思,眉心微皱,“可是他怎么办?”
总不能就这样让他在这里趴着睡一晚吧,那样的话,便是再结实的身子,怕也会撑不住的。
“啊?公主,你该不会是要学刚才那个人一样,背……背……背他吧?”那侍女明显说了好几个‘背’字,震惊之余,透着些微害怕,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家公主的小身板儿,公主不过刚过了十五岁不多久,况且,一直以来,公主的身子就十分虚弱,她哪里有那力气去背一个高壮的公子啊?
虽然这苏琴公子,比起方才被那个怪女子背走的,要瘦弱许多,但终究也是一个男子啊!若压在公主身上,怕都要把她们这小公主给压趴下了。
舞月公主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能耐的,背他?还没上背,她就该坚持不住了吧!
此时,舞月公主禁不住又对方才那个奇怪的女子多了几分佩服。
“二位姑娘不用担心,老朽这里有房间,可以让二位公子暂时住上一晚,明日等到他们酒醒了之后,再走也不迟。”酒馆主人开口道,方才,他也是被那个奇怪的女子,下了一跳,但老练如他,也是看出来些微的端倪的。
“啊?真的,那就太谢谢你了。”舞月公主眼睛一亮,兴奋的道,这可是解决了她的难题啊,大步走向苏琴,忙叫着自己的侍女,“还不快些过来帮我一起扶他进房间。”
侍女没有丝毫怠慢,立即上前帮忙,两个女子扶着苏琴都显得十分吃力,折腾了好一番,才将苏琴给送回了房间,将他安置在床上躺下,听着他口中的呢喃,舞月公主不由得嘟起了嘴,想起了方才那个奇怪女子说的话,自然而然的从她的口中冒了出来,“她真的有那么好么?让你这般念念不忘!”
翌日一早。
南宫天裔在南宫府醒来,倒也纳闷儿,自己不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吗?怎么走了回来的?想不透,便索性不去想,思及宁儿几日之后的大婚,南宫天裔的眸子敛了敛,收拾好一切,起身走出房间。
只是,在出了房间之后,却没有看到平日里的那一抹身影,微微皱眉,询问其他的侍卫,“上官侍卫呢?”
“上官侍卫告了假,许是受了伤,走路连双腿都是一颤一颤的。”那侍卫没有丝毫隐瞒,如实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将军。
南宫天裔眉心皱得更深了,受伤了?她怎么会受伤?本要出府的他,却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上官敏是西陵国的公主,可不能在他东秦国出了什么差错。
当下,南宫天裔还是决定去看看上官敏到底是怎么回事,绕过几条回廊,南宫天裔便到了侍卫所住的地方,在一个门外停下,敲了敲,却没有应答。
“慧敏公主,听闻你受伤了,伤势如何?”南宫天裔隔着门扉问道,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出丝毫情绪。
上官敏躺在床上,双腿动也动不得,心中暗道:都是因为他,喝什么酒,醉死了,害得她背着他走了好几条街,到了南宫府,将他安置下来,才发现,自己的腿痛得不像话。
刚刚好不容易拖着身子,下床去告了个假,一回来,她是怎么也不愿意动了。
想她堂堂公主,西陵女皇陛下最疼爱的女儿,何曾受过如此的委屈啊!可偏偏就是那个南宫天裔……
上官敏越想越气,越想越心酸,大声朝着南宫天裔吼道,“我没事,不要你管!”
那声音之中,明显带着赌气的成分,门外的南宫天裔一听,以为她又在发公主的脾气,脸色更是变了变,“别忘了你现在是本将军的侍卫,快说,到底是怎么了?”
如此公式化的语气,更是点燃了上官敏的怒气,为什么他能对安宁那般温柔,就不能柔声细语的对她呢?她又不真的是他的侍卫!
“那好,麻烦南宫将军派人去给我二皇姐传个信,让她来接我。”上官敏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儿,自己喜欢他,他就真的一点儿也感受不到么?
这些日子,她将自己打扮成一个侍卫,跟在他的身旁,不就是为了多看他一眼么,不就是为了能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