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记,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听什么解释?我想也用不着我这个军分区司令员来向你解释,另外,请你注意你的用词,别太过分了,这里是军分区,不是你陈书记的办公室,我们这里都是国家干部,是军人,不是任凭你呼来喝去的地痞流-氓。。ybdu。”
张司令不愧在部队的权力场里头混了几十年,这时候既然被点了名,又被陈扬劈头盖脸的冷嘲热讽了大半天,他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脸色拉黑的哼声回应道,一番话说得振振有词,毫无惧色。毕竟他是军队干部,跟地方联系不多,顶多也就是偶尔去趟市里参加一下重要点的会议罢了,说实在的,部队里的事情还轮不到陈扬这个地方官来指手画脚的。当然了,或许更重要的原因还在于田老总此刻也在场,他想着你陈扬再怎么样飞扬跋扈目中无人,难不成还敢当着田老总的面撒野么?
而陈扬却是对他这一番铿锵有力的话毫不理会,他话音刚落,陈扬嘴角一勾,笑了起来:“呵呵,是么?既然你张司令不愿意给我解释,那么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滚出华海常委会了。”
陈扬此言一出,简直是震动全场。
尤其是那一个“滚”字的用法,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这已经不是当场让人难堪的表现了,而简直是直接一巴掌抽到了张少将的国字脸上,哦不。甚至比给张少将一记耳光更让他难堪。
在场的所有干部都惊讶万分,他们实在是想不通陈扬的火气怎么这么大?而且竟然大到了让他们认为有些丧失理智的程度了。要知道在场的可都是有级别有身份的人物,就算你是华海的大老板,也总还是得讲点游戏规则吧?
几名华海市委常委们无不面色凝重,政协主席李冠平和副书记曾春明是常委会的老人了,这几年的风风雨雨下来,现在他们也早已经彻底倒向了陈扬,对于陈扬的强横专断倒不陌生,只是他们还真从来没见过陈书记发这么大的火,剩下的谭伦则是新来的组织部长。直到此时此刻。他才不得不苦涩不已的想到,原来那些关于陈扬独断跋扈大搞一言堂的传闻果然是真实的,也幸亏自己够低调,否则得罪了这位大老板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而军分区的几位头头们则不约而同的脸现怒色。但却敢怒不敢言。
张司令脸色更黑了下来。他不是没有被上级领导批评过。但却是头一回被人这么不留情面的当场打脸,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一丁点面子都没有给自己留下来。
“陈书记。你做为华海的市委书记,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必须由你自己负责。”
张司令怒火中烧的强硬道。尽管他此刻依旧是保持着一副硬气无比的表情,但稍微细心一点的人便不难从他那略有些慌乱的眼神中察觉到,事实上当陈扬说出让他滚出常委会的话之后,他其实就已经胆怯了。
“负责?”陈扬莞尔一笑,“我陈扬当然负得起这个责任,怎么,你不相信?”陈扬说着,目光一转,看向其他人,“又或者,你们不信?”
是的,如果换了是其他任何一届的华海一把手,或许没有这种底气说出这么狂妄的话来。但是,张司令知道,陈扬有这个底气,不仅是他,事实上在场的人心里都很清楚。也难怪,官谚有云,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陈扬何止比他们官大了一级。以陈扬今时今日在国内政坛如日中天的地位,能撼其锋芒的人不是没有,但显然已经少得屈指可数了。
毕竟是军分区的一把手,张司令虽然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但身为高级干部的那一点风骨还是必须要有的,他虽然不敢再出声掳陈扬的虎须,但还是硬着头皮板着脸冷哼了一声。
张司令这一被动出头直接就被陈扬劈头盖脸的整得脸面荡然无存之后,现场更没有谁会傻得去出那个头了,现场一下子陷入了沉闷尴尬的境地当中。
足足过了大半分钟之后,林坤才硬着头皮上来打圆场道:“陈书记,你可能有些误会了......”
“真的是误会么,林坤同志?”
陈扬根部不等林坤把话说完,就很不客气的冷笑着打断道。
纵使林坤在来华海之前心中豪情万丈的想要跟陈扬掰一掰腕子,但此情此景之下,他却只能是选择了连他自己都感到可耻的战略性撤退,他没有再开口,干咳了一声,算是勉强掩饰了一下他的尴尬和无奈。
的确,做为在官场里混了这么久的同志,林坤自然很清楚前面张司令让余团长去安排一下,这个所谓的安排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隐晦意思,这种事往小了说,屁大的事都不算,潜规则嘛,但是,你真要是往大了说甚至上纲上线的话,那就不得了了,那就是上升到党性官德的高度,他可不会傻到在陈扬已经占据道德制高点的情况下去跟陈扬对抗,不,压根就不能叫对抗,只能称做螳臂当车。
而在林坤可耻的败退下来之后,更加再无一人敢多嘴废话的了,一大帮高级干部们此刻就像是小学生一样,一个个闷头闷脑的,虽然肚子里都快憋出内伤了,但还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半个不字的。
现场的气氛已经不能用沉闷来形容了,已经冷到了骨子里头。
在这样一种肃杀凝重冷洌的气氛当中,一直站在旁边袖手旁观着的田老总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只听他冷哼一声,不屑的冷声说道:“哼,陈扬,你好大的官威啊!这就是你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