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暴风雨来袭。
一支由五辆小车组成的车队在燕京的街道上疾驰着,其中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在前头开路,车顶上的警灯不停闪烁着,“呜呜”的警笛声一路尖叫,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而这支车队所到之处,立刻就引来无数午夜游民观望,大家伙看到这支车队上挂着的超牛车牌,都啧啧称奇不已,也不知道车里都是些什么人,谱儿这么大?居然让市局的警车帮忙开道,而且还不走寻常路,红灯什么的就更别提了,跟没看到一样。
要知道这可是在魔都,而不是在其他城市,没点厉害的背景能办到吗?
车队中间夹着的一辆白色的急救车里,叶城静静的躺在白色的担架上,他睡得很安详。不是他想睡,而是麻醉剂开始发挥效力了。几个医生护士手忙脚乱的帮他进行紧急救治。
他的脸这时候也早已经擦干净了,除了被瓷片划花的地方之外,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当然了,内伤总是不会这么容易就看得出来的。
据这些后来赶到的医生介绍,经初步检查,他胸前貌似被不知名的重物击中,一共断了六根肋骨,不致命,但保守估计,至少也得在医院里休养半年以上。另外,回到医院后还必须仔细检查下,看看那些移位了的肋骨是否伤到了内脏,如果被伤到的话,那么极有可能引起大出血,到时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
至于他的保镖叶天则没他那么走运了,除了那三处不致命的枪伤外,他的右手和右腿都已经被敲断,下半辈子估计都得拄着拐杖过日子了。
与此同时,灵山附近的小型军用场站里,三架武装直升机在塔台人员的引领下,稳稳的降落在了专用停机坪上。
而停机坪上这时早已经停下了好几辆小车,直升机刚一降落,螺旋桨都还没停下时,立刻就有几个身着陆军军官服饰的同志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机舱门一打开,陈扬立时便跟着廖参谋钻进了一辆挂着“军a”开头车牌的黑色奥迪里。
然后几乎没有片刻停顿,车门“嘭!”的关上,奥迪车轰然发动,朝场站门口疾驶而去。
而场站门口的值班室附近,这时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好几辆武警的吉普车一字型的拦在了大门口中央,值班室的负责同志出去怎么劝也不听。
然后值班室就又接到了好几通从卫戍区司令部挂来的内线急电,说是叫他们场站的人立刻帮忙拦住宁西军区的军车。
不过,在请示了场站的李政委后,该负责同志立马敷衍了过去。
陈扬乘坐的那辆奥迪车刚一开到门口,立刻放行。
而看到这辆奥迪车缓缓驶来时,外面的门头沟武警总队的同志们全都傻眼了,对方喇叭一响,才想起来要让开,赶紧纷纷让路闪避。
没办法,按部队编制序列,这种军a打头的车牌不是四总部就是军委的车,放他们一百个胆儿也不敢真拦啊。
于是乎,奥迪车一路畅行无阻,扬长而去。
车里,廖参谋脸上表情镇定自若,时不时的跟陈扬搭几句话。不过他倒是半点也没提到刚才的事。不是他不好奇,而是关于前面在山庄里发生的一切,在陈扬他们还没下飞机之前他就已经掌握了。
看到陈扬脸上满是疲惫之色,廖参谋便主动宽慰他道:“这里的事儿我刚才已经跟参谋长汇报过了,你也别太担心了。”
“嗯,我没什么事,就是今天辛苦你们了,廖参谋。”
陈扬勉强笑笑回道。
其实前面在直升机上他就已经跟父亲联系过了,在电话里,父亲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别想太多,赶紧回家。若非这样,他本是打算先安顿好闵柔和仙儿两人再回去的。
想到这儿,此刻他心里还是觉得疲惫。
“廖参谋,你身上有烟么?”
“有。”
廖253324170742参谋边说边从兜里摸出一盒宁西的金敦煌,连火机一块递给了陈扬。
陈扬接过烟,点起一支便不再说话了,只是转过头看向窗外,默默的吸着烟
窗外,雨下得很大,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不停敲打在车窗上,让他本就已经很疲惫的精神渐渐变得更加凌乱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烟,把这些天来的遭遇仔细的过滤了一遍。
想到那些接二连三的麻烦,他不由苦笑了一声。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些麻烦事怎么都摊到了他头上来。
今年又不是自己的本命年,怎么尽犯太岁了?而且好像从去年生日那天起就没消停过。
不过话说回来,他现在倒并不怎么太担心今晚上的事。
这件事他做了便做了,也没啥可后悔的,反正自己现在就是一党校普通教员,还能被贬到哪儿去。
反倒是叶城得先自己掂量下,这事闹大了,吃亏的可是他自个,光是他家里那只母老虎就饶不了他。
老话不是讲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叶城要是不怕身败名裂,那自己就更加不怕了,由得他到处去张扬呗。
总而言之,这个哑巴亏叶城他不想吃也得硬着头皮吃下去了。
至于以后,陈扬没想得太多,反正他也没打算跟叶城成为朋友。
对了,前面听方连长说他手下那姓王的小同志手挺黑的,这回怕是没个一年半载,叶城也别想出来工作了。
他现在唯一有些担心的其实还是闵柔。
前面在飞机上他虽然好不容易安抚住了闵柔的情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