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瑾被几个老同学簇拥着刚上到楼梯的拐角处,谁知道迎面就碰上了正急急往楼下赶的陈扬,两人都是一怔。项瑾赶紧挣开了两个女同学的手,快步奔到了陈扬身边,讶异道:“陈扬,你刚才不是上洗手间去了么,怎么跑二楼来了?”
“一楼的洗手间人满了,我就找上二楼来了。”陈扬随口应了一声,又看向其他人,问项瑾道:“这几位是?”
“呵呵,他们都是我的老同学。”项瑾笑着挽住了陈扬,然后颇有些骄傲的对愣在一旁的男女同学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男朋友,陈扬。”
“哇,项瑾,看样子你们倒挺登对的哦。”嘉嘉一惊一乍的喊了一声。
“呵呵,嘉嘉,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项瑾笑着啐了嘉嘉一口,然后把几个同学分别给陈扬做了介绍,“陈扬,这位是我们高中的班长,萧海亮。”
“你好,萧先生。”陈扬很热情的向萧海亮伸出手。
“你好,陈先生。”萧海亮轻描淡写的跟陈扬握了握手,同时瞥了一眼项瑾,想起当年在高中苦追了项瑾三年而不得,他都几乎相信了学校里曾经闹得沸沸扬扬关于项瑾是个不喜欢男人的传言,此刻看到项瑾偎在一个男人身边满脸幸福小女人的模样,心中一股郁闷油然而生。
陈扬两辈子见过的人多了去了,此刻稍稍一看萧海亮望向项瑾那眼神,哪还不明白其中的道道,不过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以项瑾这模样,学生时代要没人追求才奇了怪呢。
松手后,萧海亮再细一打量陈扬,也没瞧出来什么特别之处,忍不住暗哼了一声,面上却笑道:“陈先生,刚才听项瑾说,你现在还攻读研究生,不知是哪个学校学什么专业的?”
陈扬闻言一愣,胳膊同时传来一阵微痛,原来是项瑾怕他说漏嘴轻掐了他一下,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项瑾也这么虚荣,直接跟这帮同学说自己在政府里上班不就成了,扯那谎干啥啊?不过想是这么想,他可不会当着外人,尤其是在项瑾的同学面前下她的面子,便侃侃说道:“呵呵,我在省党校学经济,也算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研究生,混个文凭罢了,你们别听项瑾在那胡说。”
陈扬这么一说,几个同学都纷纷寻思起来,到党校混文凭的一般来说有两类人,一种是政府里颇有前途的待晋升的干部,另外一种则是社会上考不起正规学校的青年所读的那些个函授班了,这类函授班纯粹就是花钱买文凭的。却不知这项瑾的男朋友属于哪一种?以项瑾的条件和眼光,第二种应该可以排除掉吧。
“呵呵,原来陈先生是在政府工作的啊。”萧海亮微笑着说了一句,未等陈扬答话,他接着又有些感慨道,“在政府机关工作挺不错啊,不过有能力的话,还是多赚点钱才是真本事,陈先生,有没有兴趣和我下海玩一票?”
这年头当官的确实不如经商的吃香,不少在单位混得不怎么样的人都下海捞钱去了,也着实催生了一批跨世纪的富翁来。
陈扬不置可否的笑道:“呵呵,那倒不必了。”
萧海亮直接把陈扬这话当成了客套,自觉得了面子,还待再说时,项瑾却插话道:“咱们快别杵在这儿挡别人的道了,还是到包厢里再聊吧。”项瑾显然是怕越说下去,陈扬说漏嘴就麻烦了。
“呵呵,对,对。”萧海亮微笑颔首,率先领着众人上了二楼包厢。
陈扬和项瑾落在最后面,他压低声音调侃了一句:“项瑾,瞧刚才你这些男同学的样儿,怕是都对你有意思吧?”
项瑾呵呵一笑,反问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就明跟你说好了,当年在学校里,追我的人那可是从校外排到我们班门口都排不完哦。呵呵,你就偷着乐吧。”
陈扬一阵无语,本来还想劝项瑾跟她那些同学打声招呼就先走算了,可瞧见她现在这副神采飞扬的模样,那些话愣是说不出口来了。
一行人进到包厢,服务员早已恭候多时,殷勤的递上菜单,萧海亮看来应该常到大酒店消费,也不知他是否故意,不看菜单就连着点了好几样名菜,可饭店里一样都没有,他登时脸一沉,不悦道:“你们这怎么回事,这也没有那也没有的?”
服务员急得都快哭了,连连赔罪道:“先生,我们这小县城不比大地方,要不您点几样我们这的招牌菜好不?”
萧海亮啪的随手把菜单一扔,说道:“我也不知道该点什么菜了,就按你们这的最高标准来个套餐吧。”
“哎,好的,好的。”服务员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又问,“那您看您要上什么酒呢?”
萧海亮沉吟了一下,摆手道:“你们这红酒是什么产地,什么年份的?”
服务员忙翻看菜单查了一下,回道:“嗯,先生,我们饭店有92年的长城干红,您看?”
萧海亮摇头“no,no”的嘟哝了两声,不耐烦的对服务员摆了摆手,“好吧,就先来一支试试吧。”说完又看向众人,看似挺无奈的说道,“有女士在,大伙将就一下吧,小高你们要是想喝白的,就另让他们再上一支茅台。不过我可事先声明啊,我现在可喝不来白的。”顿了顿,他自嘲的笑笑,“呵呵,在国外生活久了,啥好东西没学着,尽跟洋人学喝红酒了,嘴巴都养叼咯。”
众人见他派头挺大,暗暗都有些咋舌,心说这海归回来的就这么牛叉么?而项瑾则趁着帮陈扬弄调味料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