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悦莲的话一点都不假,作为她最美好的初恋,确实有太多的迷茫和惶恐,有人统计过,初恋的成活率是极低极低的,不是初恋中的男女不相爱,而是他们还没有学会怎么应付这样的感情。
华子建一把拉住华悦莲的手,让她不得不停下来直视自己的目光:“你真的就是那样想吗?我这些年一直都在担心,担心会让你带着永远的恨意。”
华悦莲摇摇头,说:“没有,其实我也后悔过,想去找你,但人有时候自尊心会阻碍自己的理智。”
华子建放开了手,端起了酒杯,喝掉了杯中大半的红酒,说:“是的,这也正常,因为我们是有感情,有个性,有脾气的人。”
华悦莲也端起了酒杯,汹的萘艘幌拢说:“对了,约你过来还有一件事情要给你说一下。”
华子建在手中旋转着高脚杯,点点头,认真的听着。
华悦莲咬了一下嘴唇说:“你是不是来交通厅跑审批项目的?”
华子建没有说话,依然点了点头。
“恐怕你们的事情会很麻烦,他回家说了,他要让你们筋疲力竭。”华悦莲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就有点红晕,有点惭愧的样子了。
华子建一下就皱起了眉头,他没有去问华悦莲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华子建在交通厅的时候,已经大概猜出原因,华子建不想让这样的问题带给华悦莲不安,就转换了一个话题,说:“他对你好吗?”
华悦莲愣住了,这个问题一下子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她有点嗫嚅,有点伤痛的说了一句什么,但华子建没有听清,华子建就看着华悦莲,又说:“只要他对你好就成了。”
华悦莲却一下子摇起了头,很快,她的脸上就留下了泪水,她抽搭着说:“他从来都没有对我好过,从来都没有。”
华子建一下就呆了,他难以置信的说:“怎么会这样啊,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华悦莲说:“谁知道呢,谁知道呢,我们从结婚之后,一直都是分居。”
华子建真的感到诧异,他看着华悦莲说:“分居?从结婚就开始?这样的生活你为什么要去维持,到底为什么?”
华悦莲拿过桌上的餐巾纸,抹了抹眼泪,直视着华子建说:“因为他从来都不喜欢女人。”
华子建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他有带你痛苦的说:“真难为你了,那那就结束吧。”
华悦莲摇着头,说:“我几次都提出了离婚,但每一次他都不断的哀求,我硬不起心肠。”
华子建无语的端起了酒杯,一口喝掉了满满一大杯的红酒,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什么是无奈,什么是痛苦,自己一直都认为华悦莲的生活应该是美好的,省城的五彩缤纷应该是属于她们的,但谁能知道啊,原来在最繁华的地方,也有最孤单的人。
夜已很深,昏暗的酒吧内,江可蕊坐在烛光的阴影里,疲倦的依靠在墙壁上,在烛光里,她的美丽更为明显。她的头微微向上仰着,她的目光神游,嘴角却浮现的落寞,这时终于响起了《回家》的曲调,这是每晚的最后一支曲子,也是宣告酒吧打烊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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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离开了,默默无言的离开了这里,在华子建送华悦莲回家的路上,他们都很少说话,他们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只有在走到家属院的大门口华子建将要离开的这一瞬间,华子建看到华悦莲眼中的泪花夺眶而出。
华子建心痛了,他一把将华悦莲紧紧抱进了怀中,他能够感觉到从华悦莲颈部散发出来的温暖香甜的气息,他宽厚的手臂慈爱的拍拍她的肩艰难的说了一声:“自己多保重,要多打电话。”
华悦莲使劲点点头,她不敢正视华子建发红的眼圈,她匆忙将目光移向别处,无声的接过华子建手中的包,背对他擦去脸上滑落的泪珠。
当华子建缓慢地离开时,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使劲挥舞着手臂,默默的向华子建告别。她看着空荡荡地街头,看到华子建的肩上颤抖,他的身影越来越小,不一会就便成了一个小黑影,那么小,那么孤单,一股强烈的悲哀攥住了她,她靠在树上,任泪水流淌。
此刻她最渴~望的是在这个大都市漆黑的夜中,有一盏亮着的灯是为她点燃的,会有一个爱她的男人期待着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她也渴~望浪漫的情感,而不是价值不菲的礼物,在华悦莲眼里,最好的礼物是持久的,而不一定要华丽无比,假如丈夫帮她干些杂活,陪她共进晚餐,甚至和她一起开怀大笑,都会被视为是价值连城的钻石,但这些却无法做到,因为丈夫并不喜欢她,或许也有喜欢吧,但那种喜欢和男女之间,妻子和丈夫之间的喜欢大不相同。
回去后的华子建久久没有安睡,他独自一人默默坐在房间的阳台上,静静地看着湛蓝色的夜空,那轻柔的微风吹着他;一如那纤纤细指般,抚弄着自己的发梢,是那样柔和;那么亲切;让华子建感觉这一如昔日似地温暖。可到如今,这感觉只能在回忆中追寻。
华悦莲早已离开了自己身边,自己再也没能在夜色中尽情地享受她给予自己的温柔,这一切的一切都如风般逝去无痕!恨自己当初不知好好地去珍惜,一次又一次不自觉地将她伤害。而每一次她都只是默默地擦干眼泪,一言不发地坐在自己身边;用那双强忍泪水的眼睛轻轻地看着自己,而自己则每一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