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很好笑,实际上华子建已经在忧心忡忡了,华子建知道,再过几个小时,天就黑了,那个时候搜救工作肯定无法在这样的地方展开,而一但到了明天,自己就只能带着凤梦涵往山里进发,走多长时间才能走出大山,华子建是不知道的,可是有一点华子建明白,那就是到了明天,自己和凤梦涵就已经是两天没吃东西了,自己能不能扛过去,凤梦涵能不能有体力走出大山,真的不好说,生还的机率有多大呢?
只是这样的担忧华子建一点不能显示出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慢慢的,两人都焦虑起来了,天慢慢的也就黑了,华子建的希望也随着天色的黯淡,慢慢的消失了。
他们又加上了很多柴,让火焰继续燃烧,这才回到了洞中,他们在饥饿和失望中,都沉默了,看着洞里那一堆燃烧的火,两人依偎在一起,很久都没有说上一句话。
再后来,凤梦涵就把整个身子倒进了华子建的怀里,似乎她已经想了很长时间,所以决定要做点什么,不过从华子建躲躲闪闪、漂浮不定的目光中,凤梦涵看出了他的犹豫、他的抉择的艰难。
凤梦涵喃喃自语说:“我多么盼望做你的新娘啊,那只是我的一个梦想罢了。记得年初,我的小学同学林芳结婚,林芳你应该认识,挺漂亮的。她结婚要我给她当伴娘,我陪伴在她的身边,双手擎着她的婚纱,看见她跟新郎挽着臂膀,亲亲热热、甜甜蜜蜜的样子,我就想,什么时候我能穿着婚纱,在大家的注目下,在亲人的祝福里,带着最美最甜的笑容,挽着我心爱的人的臂膀,走进婚姻的殿堂呢?可是,我的那个爱人,他在天边,又在眼前,是上空那颗遥远的星星,他不可能来到我身边的。这样想着,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人家正在办喜事,我怕别人看见我哭了,赶紧用袖头擦去了。”
华子建放在凤梦涵肩头上的手无力地耷拉下来,头也垂了下去,外面月色明亮了,而华子建的心却愈加灰暗了。
华子建把头转向一边,不让凤梦涵看到自己的面容,他感到深深地愧疚,觉得自己亏欠凤梦涵已经太多了!假如有来生,自己会用一生的情愫,甚至做牛做马去偿还凤梦涵今生对自己的爱。
凤梦涵见华子建陷入艰难的选择中,说:“你不必这样为难,我也没有让你做出回答的意思。今天,我和你赌气,你哄过我了,我享受过被你哄的幸福了;我小腹疼,我享受你的疼爱了,我就满足了。我还敢过多地乞求什么呢?即使你爱我,你是有家的人,我也不忍心拆散你的家庭的。人是应该知足的,这一生,我爱过了,有这份爱已经足够,结不结婚又能怎样呢?今天,我只是把我以前的幻想对你说说而已。”凤梦涵说完这些话,就把头埋进了华子建的怀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华子建听到凤梦涵说:“你还在吗?”
华子建就笑了笑说:“还在。”
凤梦涵一下抬起了头,说:“奥,我刚做了个梦,我以为你离开了。”
华子建说:“我怎么会离开呢?”
凤梦涵紧了紧抱在华子建腰上的双臂,说:“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华子建问:“说什么?”
凤梦涵说:“随便说点什么都可以。”
华子建想了想说:“我们不能就这么呆下去,呆到天亮我们就必须自己寻找出路了,不能在这样等待。”
凤梦涵浑身颤栗了一下说:“你会带上我吧?”
“傻话,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
凤梦涵突然问:“这山上在老虎吗?”
华子建差点没晕过去,老虎是那么容易有的吗?有就不属珍贵动物了,他说:“怎么可能呢?这种山动物都很少,老虎根本就无法生存!”
凤梦涵说:“听人家说,好多年前,这一带出现过老虎。”
华子建笑着说:“那都是无根无据的,山猪倒是有可能的,不过我看还是悬乎。”
华子建记得今年八月十五中秋节的时候,青檬县的一个副县长
凤梦涵又问:“山猪吃人吗?”
华子建再一次濒临窒息,这都是什么话?这几近无知,有时候,人呆在某种环境,某种氛围中,真就像白痴一样。
华子建解释说:“山猪不吃人的,只是会咬人,不过,你没把逼急,反而还怕你呢!要是现在我们遇到一头,说不上我会弄死它,那样的话,我们两人就可以哪都不去,在这洞里好好的吃上半个月。”
凤梦涵抬头看了华子建一眼,这个人真是不知道用什么做的,这个时候了,还能开玩笑。
华子建也低头看了看她,虽然,山洞里的光线很暗,但他们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黑暗,隐约能看到她的脸,尤其是她那双亮亮的大眼睛,这时候华子建才发现,凤梦涵其实显得很平静,平静得让他怀疑刚才她是否有过恐惧和惊慌,原来她也不过是在找话和自己说,她并没有被吓糊涂。
“你没有害怕?”华子建问。
凤梦涵说:“害怕有什么用处呢?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惊慌,不要恐惧,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我不能让你在这里牺牲,要把你带出去。”
华子建咧嘴一笑。
凤梦涵问:“我是不是很傻?自己还无法脱险呢,就想要把你带出去。”
华子建不能完全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感觉得到,她这会儿一定笑得很天真,很灿烂。这样的笑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