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说:“政府一定会主持公道,政府就是为大家办事的,请大家放心。我答应了你们,这里的施工都停下来,直到大家商量出一个彼此都满意的结果,所以,我希望大家先回去,特别是老人妇女儿童。大家都聚在这里,不一定就能解决问题。”
下面的村名也都是想要点好处,他们的本意肯定也不是想闹事的,所以在华子建的劝服下,慢慢的也就情绪安定了下来。
华子建就问区长:“村长呢?怎么没见村长?”
区长说:“我也一直没看见他。”
华子建眉头一皱,不满的撇了这个区长一眼说:“没看见就不能找吗?做村民的思想工作,怎么能少了他?村民的情况怎么样?各人心里的想法怎么样?他比我们更清楚。还有村委会的干部呢?村委会书记、主任怎么一个也没来?真正要做通村民的思想工作,还是要靠他们。”
区长连连点头,急着组织人去找村长,去通知村委会干部。
村长很快就找来了,其实,他一直躲在家里,不想理这事。
这此间,华子建已基本了解了事件的起因,他从村民们七嘴八舌,重重复复的阐述中梳理归纳出这么几点,首先,村民们很不满意政府的坐视不理,要求政府出面为他们主持公道;其次,政府既然收回鲁老板的土地使用权,那就应该把地还给他们,再由他们把土地使用权转让给张老板。再者,他们应该得到的利益
为什么都让鲁老板独吞了?是不是有蛀虫,有腐败?
华子建问区长:“你们一直不知道村民的这种思想动态吗?”
区长说村长来反映过几次,他们忙其他的事,就疏忽了,本来也想,这个村与张老板的关系很好,不可能发生什么事,就没重视。
华子建对这个区长就更不认可了,他刚想斥责区长几句,就见村长走过来了,华子建撇下区长,忙上去和村长握手。
村长苦笑着说:“我能做什么呢?我做不了什么事的。”
华子建很同情他,说:“我知道,今天这事为难你了,要你夹在这中间,左右为难。”
村长说:“我难呀!难呀!”
华子建说:“现在,我不为难你,只希望你找几个公正的、在村里有一定威信的人代表村民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协商这事,其余的人就先劝他们回去。”
村委会的干部也到了,华子建就要他们协助村长做疏散村民的工作。其实,这村的村民还是很听话的,在村干部的劝说下,大家便陆陆续续散了。
于是,华子建和张老板商量,要他腾出一个会议室,让他们有个地方坐下来,和村民代表慢慢协商。
张老板说:“这容易,我办公室旁边的会议室空着,就到那吧。”
会议室摆着一张椭圆形会议桌,可以坐二、三十人,华子建叫村民代表们都坐桌前来,区干部和村干部坐边上的椅子。这时候,华子建看见,一个看上去岁数很大的老人也是村民代表,他忙过去请老人上来坐自己身边。
老人说:“不行,不行。你是市里的大官,我怎么能坐你旁边!”
华子建说:“这里你年纪最大,你最有资格坐上座。”
那老人便也不谦让,坐了下来了。华子建觉得,刚才那繁杂的场面已被简化,喧闹的人群已疏散,只剩下二、三十人的村民代表,且这些代表都具有一定的素质,都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只要向他们解释清楚,他们还是能接受的。即使,还可能会有一定的麻烦,也还会引起难以想像的骚乱,但是,这比应付几百个素质参差不齐,甚至连道理都不愿听的村民要容易得多。更何况,华子建身边还有这么多的区、村委会干部。
华子建喝了一口摆在他前面的矿泉水。
华子建环顾了一圈坐着的群众,说:”今天这事件,大家都太激动,但是,不管怎么说,企业的保安也不能先动人,这是张老板的错,平时,对保安的教育管理还不够。张老板要付主要责任,张老板也在这,现在,我谈谈对这事的处理办法,如果大家觉得对,就照办,如果觉得不对,大家再协商,所有受伤村民的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补助都由张老板支付。怎么样?”
所有人都不说话,一个个看着他,华子建等了两、三分钟,问:“不说话,就当大家同意了?”
张老板想了想,赶忙接上说:“那营养费、误工费,应该有个具体数吧?”
华子建平静的对张老板说:“你放心,区政府有具体标准,不会漫天要价的,没有意见的话,这事就这么定了。由南区政府协助督促张老板做好这件事。”
这个时候,那个一直被华子建很尊重的老人也说话了:“其实,我们的人也有不对的地方。”
华子建笑着对老人说:“既然,张老板都不计较了,我们就这么定了,好不好?”
老人翘着胡子点点头。
华子建又说:“整个事件的起因是什么?”他看了看大家,然后,自问自答:“是区政府没有及时掌握村民的意向,村民只好采用这种方法逼迫区政府重视,当然,在这里,我并不同意村民用这种办法但是,事情发生了,区政府首先要检查自己工作中的不足,要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我的意见是,区委书记、区长必须马上向村民作深刻检讨,至于采用什么样的形式,南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