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冷旭辉又主持召开县政府的常务工作会议,作为政府的一把手,他首先表态说:“我本人是完全同意材料上所写的内容,你们大家怎么看待这个问题,这是我们这个班子的一个重要改革方案,我希望大家可以看长远,顾大局,让砖厂开个改革的好头,带动以后的其他企业改革顺利进行。”
其实,他第一表态,就是要起到一个导向作用,意在告诉其他副县长,这事儿基本上就这么定了。其他副县长对这种会议规则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老大一表态,他的人就跟着附和,这几个华子建的副县长,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都没怎么反对,整个过程很简单,结果是一致同意,通过砖厂改制决定。
会议一散,冷旭辉就立即向葛副市长做了报告:“葛市长你好,我们已经研究完了,企业转让给张宝涵,价格给他了很多的优惠。”
葛副市长笑道:“旭辉,这样就对了嘛,改革要有魄力,不要畏畏缩缩的。”
冷旭辉就连连说:“是啊,是啊,有葛市长的指导,我们一定会让洋河县的工作有个大的起色!”
葛副市长很严肃的说:“什么我的指导?我可不能掠人之美,你的成绩谁也抹杀不了的。”
冷旭辉就又说了一些讨好卖乖的话,才意犹未尽的挂上了电话。
这边冷旭辉把砖厂卖了,不但讨得了葛副市长的欢心,自己还得到了砖厂一些干股,他总体还是感到相当的满意。
砖厂的改制就进入了如火如荼的阶段,很快的,冷旭辉就要亲自压阵,到砖厂去签订转让改制的协议了。
华子建在做什么呢,他在等待一次反击的时刻到
你说他能不郁闷?但有什么办法呢?胳膊拧不过大腿啊,他也据理力争了几次,但会会都被冷县长和冯副县长一阵的大道理给压制住了,他就想过要找下华子建,可是后来听说,这个报告华子建也是签了字的,他也就在没有地方可找了。
这几天在家里,除了喝闷酒,就是赶快的活动,最好是可以把他调到哪个事业单位来,冷县长倒是隐隐约约的说以后会给他考虑葛事业单位,让他享几天的清福,但到了今天,也没一个准信。
当华子建的秘书把电话打到他的家里以后,李超就敏锐的看到了一次希望,一次重新回到那小小鸡头的位置的希望了,他那里敢耽误,收拾一下,屁颠屁颠的就赶到了县委,
在路上也想好了几种说辞,看华子建的脸色,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都细细的过滤了一遍,感到详细完整了,这才敲响了华子建的办公室。
华子建是认识李超的,好几次华子建都检查过砖厂,也和李超在招待上没少喝过酒,那次过年查华子建受贿的时候,排在前面的就有李超的名字,华子建就招呼他说:“李厂长来了啊,进来坐,站门口做什么,我这又不是阎罗殿,进来。”
一面华子建就离开了办公桌,走到了沙发旁边,看着秘书小张给李超倒上了水,华子建指指水杯:“先来喝一口,不要怪我啊,我每次到砖厂你们都是酒肉招待,你到我这就只能是茶水了,要不我给你开一瓶,你喝两口,呵呵呵,呵呵呵。”
李超是没想到今天华子建如此的亲切和诙谐,也就陪着华子建呵呵呵的笑了一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说:“华书记啊,以后可别叫我厂长了,唉,惭愧啊,现在我是闲人一个。”
“闲人,这话谁说的,我还刚接到政府的报告,说你能力不错,准备调你到木器厂做厂长去呢,怎么能说是闲人啊,以后木器厂还要靠你
这李超一听,头嗡的一下就大了,我靠你冷旭辉的娘,你把老子放那地方,全县人民都知道,那木器厂烂的都不成啥了,政府连续任命了两个厂长,人家宁肯回家种土豆都不愿意去那木器厂,为什么啊,实在是没一点生意,工人工资早就是半数发放了,就这半数,还是县上找银行想办法给贷的款,挣不到钱不说,工人还三天两头的闹事,经常发生事端,所以谁一听,都是很害怕的。
华子建当初当县长的时候,也是想县把木器厂动一动的,但是哈县长,吴书记那么一闹腾,天天是防东防西,一会是进攻,一会要撤退的,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处理这个事情,就是现在,华子建也还是只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人员分流,土地拍卖。
但人员朝那分流就是个问题了,现在洋河县能承受的起这木器厂的也就三两个企业,等几个新的项目启动了,将来倒是有些机会,但都还没有投产,所以就是好等等。
这李超的心就一下子缩成了一疙瘩,他除了对冷旭辉的恨以外,还有对自己未来的恐惧,只怕以后老了连退休金都拿不上了。
他挣扎着说:“书记,书记,你可不能答应他们的调动啊,我这些年在砖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好歹没让砖厂亏损过,也每年给县上做出过贡献,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华子建喟然长叹说:“你和政府的关系怎么处的那样差啊,按你这情况,是应该适当照顾的,是不是你这坏脾气,到处得罪人。”
李超想想,那也是啊,就为这卖砖厂的问题,自己从自身和砖厂职工利益出发,也没少和冷旭辉争持,但那都是为工作啊,他们也太歹毒了。
李超在路上想的那些一套一套的话,在第一个回合中,就被华子建给击溃了,现在他整个就是没有了套路,进了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