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了,他肯定也清楚糖棕蒋商陆他们这些人不同于常人的地方了,所以片刻的怔楞之后雍锦年很快就回过神来,先是走上来上下打量了蒋商陆一圈,又往他身后看了眼后疑惑地问道,“闻楹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他去另一边取行李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般回答着也往外面那些蛇藤的方向看了看,蒋商陆本人也是刚下飞机,只是一出关卡就听到了外头传来的广播声,这才让他意识到外面可能哪里不太对。

加上刚刚机场内部实在混乱,听地勤突然跑进来对候机的乘客们说的话,似乎还是什么诡异的藤蔓植物引发的骚动,所以蒋商陆才决定自己先出来看看情况。

不过也是出来之后蒋商陆才发现事情好像比他想的要严重一点,至少这种大范围的藤蔓植物攻击动物事件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

“谁知道啊,就忽然从马路对面的下水道里面爬出来的,幸好你来得快也没出什么大事……那边有个小丫头受了点伤,你待会儿帮着看看吧,其他人都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吓坏了吧……”

听到雍锦年这么和自己抱怨,下意识挑了挑眉的蒋商陆也点了点头,不过为了避免更恶劣的情况发生,他直接就用自己的神经毒素深度麻痹了在场的所有人,同时在他们的脑部神经记忆中做了点小的改动。

而伴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如今已经能做到游刃有余地控制好自己一切植物本能的蒋商陆接下来也只是和雍锦年一起收拾了眼前混乱的局面,又在随后将地面上盛开的罂粟花死死缠绕住那些南蛇藤,并一点点勒死他们直至污浊的植物汁液渗透进地面,消失干净后才终于停下了手。

等低头看了下表确认五分钟的神经麻痹时间刚好就快要过去了,基本清理完机场外部残局,并谨慎地破坏了在场所有监控设备的蒋商陆也和雍锦年一起回到了一直停在外面的车内。

只是还没等低头擦拭着手指的蒋商陆和前座的雍锦年单独说上几句话,他们就同时听到了外面的车窗玻璃被轻轻叩响的声音。

而一抬起头就看到提着一大堆行李的闻楹在外面用眼神示意自己开门,蒋商陆伸手拍了拍雍锦年的肩让他把后车厢打开方便他放东西,这才顺手打开旁边车门让闻楹坐了进来。

“闻楹,我可先和你说啊,这烟可是蒋商陆刚刚硬要塞给我的啊,你接下来可要好好查查他了,这次是背着你藏烟,下次不知道要背着你做什么了。”

手上捏着烟把面前的车窗打开,刚刚还在那儿念叨说想死自己好哥们的雍锦年特别讨厌地就把蒋商陆给直接出卖了。

坐在后面的蒋商陆听到他这么说立马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但看闻楹皱了皱眉却并不打算说自己的样子,他还是在没好气地笑了笑之后,这才冲前面正在幸灾乐祸的雍锦年道,“雍先生,我刚刚都没看出来,您怎么最近还更年期了啊。”

“诶,蒋先生,你忘了吗?我和你同岁啊,你更年期我就更年期了啊。”

这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混蛋一言不合就特别幼稚开始互相挤兑对方了,闻楹听到他们俩这么无聊的来回拌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蒋商陆和雍锦年似乎一直酷爱用这种人身攻击彼此的方式来表达对彼此深厚的友谊。

不过半真半假地吵了两句之后他们还是话题给拉回了正事上面,而听着雍锦年和自己大概叙述了一下刚刚机场外面的情况,闻楹注视着外面已经恢复正常秩序的人群,沉默着思索了一下才冲身边的蒋商陆开口道,“应该是南蛇藤。”

“恩,我刚刚看着也觉得有点像,就是不知道好端端的卫茅科植物怎么会跑到下水道里面去,还忽然之间长成这样,而且我要是没记错,除了那个比人家菜园子还容易进去的地植办危险植物科,现在好像几乎没有野生的南蛇藤了吧,这一个能忽然跑出来,其他的现在会在哪儿呢……”

蒋商陆这么说着就拿眼神看了眼闻楹,但他这表情显然就是在暗示着什么,闻楹见状没有直接说什么,但看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也想到了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而看着他们俩在后面打哑谜,明显并不感兴趣的雍锦年也懒得掺和这两口子的私人话题,只把车开了绕开前面的相对拥堵的路况就打算先一块回他家吃个饭再说。

可偏偏这两个说好了和他回去一起吃个饭的家伙却忽然地在半路就变卦了,而原因则在于,当他们的车子快开过市中心的时候,随手打开车载广播的雍锦年不经意就听到了本市的路况直播。

只是今天的广播却和平常明显不同,因为一瞬间车里的三个人都只听到一个女声用惊恐颤抖的声音来回重复道,“现在转播一条快讯,目前名园路附近正发生不明植物袭击伤人事件,请所有即将经过那里的司机们注意避开!请所有即将经过那里的司机们注意避开!”

第95章 第七颗种子

时间回到两小时前,机场周边迅速蔓延开来的骚动此时还并没有波及到整个城市的大范围内。

隔着清晨街上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脸上带着黑色口罩的穆州皱着眉靠在电话亭内不时地看看正在外面大口吃煎饼果子的路北南。

见他整个人都蹲在箱子上一脸警惕地往四周围看的傻样,穆州原本不太对劲的表情略微缓和了些,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他却久久地都没有等到自己大哥穆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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