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女孩子会那么爱美,小小年纪的应雪问我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萧然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不毁容了?”
我吃了一惊,听她的话细细看她一眼,还是粉嫩粉嫩的嘛,看得我心里痒痒的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感觉。
“萧然你快说怎么了,我的脸好痛啊,有没有毁容呀?”应雪一边带着哭腔一边问我。
“没有没有,很好看,还是很好看。”我慌忙回答,说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体育老师看到了,走过来,也跟应雪说她很漂亮,涂点药就好了,应雪这才不哭了。
然后我就主动陪应雪去医务室买药。
我原本以为应雪娇气脾气不好,我弄伤了她的脸她会很生气。
可是我陪她去医务室的路上她脾气挺好的,还和我有说有笑的。
我和应雪本来就是同桌,经过这件事之后,关系比从前亲密很多。
她家和我家住得也挺近的,我不去阿凡家的时候就和她一起回家。
后来班上不知道怎么流传起我喜欢应雪这样的话,女生中间还有的说应雪也喜欢我。
其实那时候那么小,哪里知道喜欢不喜欢,纯粹是对成人世界的好奇。
可是大家却很喜欢起哄,每次我和她一起进教室或者出教室,甚至一起坐到座位上,大家都会大笑起来,说萧然和应雪是新郎和新娘子,住在一起,恩恩爱爱。
听了这些话,再看到坐在身边的梳着两条小辫子,腮上粉红粉红的应雪时,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到很别扭。
作者有话要说:
☆、刀伤
第六章
25
有一次早上来上学,应雪打开书桌盖子的时候竟然看到两条毛毛虫。
应雪登时吓得尖叫起来,脸都白了。
我连忙帮她把毛毛虫捉了去扔到垃圾桶里。
应雪带着哭声问,“是谁干的?我要去找老师。”
当然这种事找老师也是没用的,老师最多安慰一番,在班上训斥下这种欺负同学恐吓女生的不良行为,但是要找出是谁干的是件挺难的事,何况那个年纪的男孩子本来就调皮捣蛋,管也管不住。
垃圾桶一般放在最后一排,我扔了毛毛虫回来,正好看到阿凡对着我冷笑。
放学的时候,我没有和应雪一起走,我在回阿凡家的路上拦下了他。
我问他,是不是他在应雪的书桌里放了毛毛虫。
阿凡看着我,问我凭什么这么说。
我也没有正面回答他,我其实也不确定,只是莫名其妙凭直觉觉得是阿凡干的,只有他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
我只愣头愣脑的说了一句阿凡你真是不够兄弟,做了也不告诉我。
阿凡用很鄙夷的眼光看着我,说那你有把我当兄弟吗?然后一把推开我,说你丫给我滚开。你这种人要给我做兄弟我还嫌弃呢。
就算从前阿凡再怎么恶作剧我也没有觉得他那样讨厌过我,那时候我真的很难过,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也许我当初我应该申请和他做同桌?不过后来想起来只觉得阿凡早熟,怎么那么小的时候说话就像个十几岁的小痞子。
因为这件事,我和阿凡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说话,见了面就像仇人。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妈妈带我去颜伯母家吃饭,吃饭的时候颜伯母问我,“怎么最近总不来颜伯母家吃饭呀?是不是长大了就不喜欢吃颜伯母做的菜了呀?”
我心里想着颜伯母做的菜这么好吃我怎么会不喜欢吃呢。还没等我开口,阿凡在旁边冷不防插一句,“萧然现在有女朋友了。哪有时间来我们家。都忙着陪他女朋友去了。”
我立刻脸红了,急忙争辩道,“你乱说什么。我才没有呢。”
颜伯母却是笑起来,“哟,我们家萧然就有女朋友啦。还会害羞了呢。阿凡你也得加把劲呀。到时候说不定是萧然先娶媳妇回家了。”
当年阿凡就一个扭头,“我才不会要什么女朋友,就会哭。麻烦死了。只有萧然这样子才喜欢和扭扭捏捏的女孩子玩在一起。”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阿凡这样说会觉得很难受。明明我们之前那么要好的,他总是把我喜欢吃的菜留给我,我也把他喜欢吃的菜夹给他,那时候颜伯母还说别人家的两个小孩在一起都是抢菜吃,只有我们家的小孩那么懂事。
我和应雪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最多是玩得亲近点,她是长得好看,小孩子喜欢长得好的东西本来也没什么错,只是被大家起哄呀,闹呀,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小孩子总需要点玩乐的东西。
以后大凡应雪遇到什么问题,同学都起哄要我去帮忙,甚至她上课她回答不出的问题大家都要我帮忙解答,我其实并不喜欢这样,可是实在被闹得没有办法。
刚开始的时候阿凡还会在后面看我几眼,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到后来,已经完全当做没有我存在了。
在这些铺天盖地的流言中,我和应雪只做了一个学期的同桌,后来放寒假回来又要换位置了,我和应雪就座得很远很远了。
不过我和阿凡在整个小学都没有坐成同桌,虽然那时候我们几乎是长得完全一样高。
26
四年级的除夕,我是在阿凡家度过的。
那年冬天下大雪。
一夜之间使万物银装素裹。
早上越来越不想起床,一天一天的盼着寒假的来临。
可是寒假果真来了的时候,我却更加的不开心。
因